一路逃亡,他隱姓埋名,如履薄冰,確依然被發覺,一番窮追不舍之下,在去往西域的邊界,他被那個男子救下。
他向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並告訴他去往西域的路。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然而,他確是他的恩人,他看著他清拔如鶴的背影,高聲道「我一定會還你這個恩情!」
他轉身,輕笑「好吧,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他晝夜不停的趕路,在一座山脈之下精疲力盡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華塌高枕,帳幃繾綣間,他看到了她。
命運開始了旋轉,然而是否自他出生之時,所有的一切都已決定……
那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少女,她看他的時候,微微羞澀,確依然伸出手友好道「是我救了你哦,我是你的恩人!」
也許是她表達的方式不對,也許是她太過耀眼,他蹙了下眉頭,並沒有伸出手去。
她說「你應該笑的啊,笑起來會好看!」
他沒有笑,沒有心情……
之後的日子,她一直來照顧他,他確很少讓她踫他,他漸漸知道了這個教,名為梵神教,教中都是女子,只有教主是男子,現在多了一個他。
許是因為他是孩子,教主對他頗好,教授他教中高深武學,他宛如荒漠遇上綠洲,他拼命的學著,嘗嘗忘記回去。
那一日,他從藏中走出時,忽然听到一聲哭泣聲,不由的頓住腳步,一眼望去,這一眼,破壞了他對教主所有的美好幻想。
那個年近七十的老男人,將少女壓在身下,那個少女曾給他說「是我救了你哦,我是你的恩人」
她說「你應該笑的啊,笑起來會很好看!」
他覺得自己險些被她的嘴臉騙了,因為此時她正躺在那個老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那種又哭又笑的表情,讓他時時想起,而後時時惡心。
他一如既往的鑽研著武學,隨著他不斷的成長,他見到的丑陋越來越多,教里所有的女人,不過是教主養的奴!
那些還是少女但已經不再是女孩的女人們,每每看到他,都帶著一種極端的渴望,那種渴望讓他冷笑……
他越來越會偽裝,他也越來越會微笑,他越來越懂得怎樣對一個女人溫柔……那種溫柔讓她們欲罷不能。
所以,那個老男人感覺到了危機。
他終于放棄他所有的好脾氣對他下了毒,那種毒名為天龍水,天下至毒,即使他習得所有的醫術,依然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每個深夜,他都在痛苦中度過……
那一夜,他在痛苦中掙扎,她進了他的房間,她,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她的手像是靈巧的蛇,在他處在痛苦的邊緣而又全身被冰與火煎熬著,那種痛苦,讓他時時從夢中驚醒。
她不惜一切的挑起他的火與望,直到他膨脹到無以復加,直到他顫抖著難以忍受,直到他雙眸通紅,以為下一刻就要死去……
她宛如一條毒蛇,吮吸著他的的血液,讓他重生……
那一夜之後,他逃出了梵神教,從此放逐中原,更是通過精密的計算,將仇家滅門,他一夜之間,揚名江湖。
他放浪形骸,不受拘束,風流成性,整日在花叢中流連,醉生夢死……
直到接到那個男子的信箋,他才來到洛陽……
他低下頭,這些過往,是他壓在心頭的痛。
然而垂眸之時,卻見她已然酣然入睡。
他一直在自言自語麼?
望著她的睡顏,他緩緩起身,是否面對她時,覺得自己太過污穢,所以才不敢有所放肆?
不過,他不是一個欠債不還的人,他還欠艷傾城一條命……
梵神教被滅,艷傾城在哪里呢?
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而後望向晚霞滿天的暮色,此去一別,何時能夠相遇?
再次相遇之時,是否她還在原地微笑純澈?
想到此,他驀地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無數的不舍,他想都留下來……
無雙醒來時,躺在床上,昨天她做了一個夢,很傷感的夢,嘆了口氣,跳下床「花西陵?」
「花西陵……」
「花西陵!!」
然而不像是往日,有張俊美的臉笑眯眯的湊過來,只有福嬸嬸走來笑著道「姑娘醒啦!」
「福嬸嬸,大家呢?」
「蘇然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景灝去了蘇州城,井博弈與婉晴一起出去了,花公子……對了,花公子怎麼不見了?」福嬸一怔。
「是嗎?福嬸嬸也不知道哦!」無雙有些不習慣,確是笑道「我要去找風逸,這一段時間,他一定忙壞了!」
「呵呵,是啊,風逸真是越來越帥了,昨兒洛陽城組成了一個大長隊去拍賣樓呢,就是為了去見風逸小公子!」
「哈哈,真的?那風逸一定鬧個大紅臉!」無雙迫不及待道「清清柔柔呢,這兩個小丫頭不會也出去了吧?」
「她們吵著無聊,就去了蘇葉小姐那里幫忙呢!」福嬸笑道「雙兒也快去吧!」
「好!」無雙握緊拳頭,向外沖去。
福嬸望著無雙的背影不由的嘆了口氣,多好的孩子啊……
拍賣樓極為火熱,無雙擠了好長時間才擠了進去,這里的人都比較熟悉無雙,是以她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就沖了進去。
「我要見風逸!怎麼著,你還不讓我進去!你是哪里來的狗奴才,也敢擋本小姐的路!!」一聲厲喝傳來,無雙一怔,一眼望去,只見一個少女雙手掐腰,正指著守門人的鼻子怒罵。
「我爹可是尚書令!皇上還要給三分薄面,你這狗奴才居然不讓道!氣死本小姐了!!」
尚書令……無雙眨了眨眼楮,好像听哥哥說過,自己曾經擾亂朝堂,打斷了尚書令的奏折,為此他郁悶了好多天。
「尚書令怎麼了!我們這里沒有狗奴才,只有勇士!」無雙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