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不用的話,開刀之時,傷口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強烈,任何人都是無法承受的。李老先生苦苦勸說了半天,這人卻始終堅持不肯。最後,李老先生定了定神道,「後生,我可真的要開刀了。你確定不需要那‘麻神散’嗎?若是不用‘麻神散’,開刀之後的疼痛可是非同尋常啊。而且,你不可有一絲顫動,否則接續不好,可就前功盡棄了。」而床上那人哼了一聲,道,「區區疼痛,我蔣墨又豈會在意?」「蔣墨?」李老先生听到這人自報姓名,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覺得這個名字頗為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姑且不去管他,治病救人要緊!李老先生收回心神,目光一凝,忽然手腕一動,斷然將手中的小刀揮下,只听極輕微的一聲「嗤」響,割開了蔣墨的肚月復。蔣墨只覺初時只覺肚月復上一涼,隨後一股奇痛傳來。饒是他已經是「斗尊」的境界,卻仍是覺得難以抵受。但是,他既然說出話來,那便不會自損顏面。所以,雖然疼痛難忍,卻仍是不吭一聲。其實蔣墨不肯服下麻神散,是不想自己完全失去知覺。若是給自己療傷之人突起歹心的話,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了。現在,他雖然不知李老先生在做些什麼,但是卻能清楚的感受的到。他自信只要這老頭一有異動,便可立時將其格殺。而李老先生此時在全神貫注的為蔣墨療傷了。蔣墨的內腑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已經碎成亂糟糟的一團。李老先生好不容易才理出頭緒,開始為其拼湊完好。又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李老先生方才完成。將蔣墨肚月復上的傷口縫合好之後,李老先生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伸手擦去了額頭的汗珠,李老先生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為你抓藥。」蔣墨此時臉色已經慘白,輕輕的點了點頭。李老先生走出密室,迎面正看到武老莊主正在院中焦急的走來走去。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武老莊主這麼沉不住氣的。武清風也在旁邊站著,雙目一直隨著爹爹的身形轉來轉去,忽而听到房間門響,忙扭頭一看,卻見李老先生從里面出來了。武清風忙道,「爹,李老先生出來了。」「哦?」武老莊主忙也朝門口看來,卻看到李老先生正站在門口處擦汗。「李兄,那位先生的傷勢怎樣?」武老莊主迫不及待的問道。李老先生一雙眼楮眨了眨,湊到武老莊主耳邊,低聲道,「兄弟,有些事老哥想問問你。」「唔……那人的傷勢,無礙麼?」武老莊主還是想確認一下。李老先生直起身來,捻須微笑道,「老哥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听了這句,武老莊主的臉上才顯出了一絲微笑,隨而吩咐道,「風兒,你親自帶人守在這里,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明白麼?」
武清風也是頭一次看到爹爹這麼嚴肅的跟自己說話,心中一凜,朗聲道,「是!」
武老莊主點點頭,攜著李老先生的手,向書房中走去。
望著父親離去的身影,心中忽然想起父親昨晚對自己說過的話,武清風轉頭望向那房間門口,目光陡然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