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晉玄王寢室出來後,璇璣想了想,便去了祥屏宮。卻被宮女告知,映妃與穆妁去了慧玉宮,她遲疑了下,到底也是往了慧玉宮的方向而去。
……
穆妁扶了映妃自鸞轎下來,有宮女入內稟報了,然後,依舊是瞧見嵐兒迎了出來。
映妃只一笑︰「表姐每次都讓你親自出來迎本宮,倒是叫本宮覺得不好意思了。」
「娘娘說笑了,您請。」嵐兒福了身子,引她進去。
惠妃正坐在窗前逗著籠中的小鳥,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撲騰得很歡快。听見有人進來,惠妃只略側了臉,並沒有回頭,低聲道︰「難得這麼晚了,你還來本宮這里。」
「表姐好興致啊。」看她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她搶了她的榮寵而生氣,映妃拂開了穆妁的手上前。一面道,「都下去吧,本宮和惠妃娘娘說說體己話。」
嵐兒朝惠妃看了一眼,見她點點頭,才與穆妁一並退下了。
門被輕聲拉上,惠妃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竹簽,起身看著身後的女子。驀地,又掩面咳嗽了兩聲,才開口︰「如何不坐?」
見她坐了,映妃也跟著坐下,凝視著她︰「看來表姐的病越發地嚴重了。」
她低低一笑,道︰「重是重了些,可惜了,死不了。」後宮那麼多人盼著她死呢,她又怎麼能遂了她們的願?
跟著笑了下,啟唇道︰「表姐真會說笑,如今後宮之中,唯你惠妃是尊,皇上甚至都讓您代皇後執掌鳳印,也只有您要別人死的份……」她的話語略沉,眸中泛起一抹光。
惠妃的神色依舊自然,只淡淡地開口︰「看來你今日來,是有話要說。」
「其實我的話也不必說,表姐你心知肚明。當年玟昭儀的金釵如何會在我的房內,表姐別以為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就因為一支金釵,她得罪了當時聖寵一時的玟昭儀,甚至連皇帝的面兒都不曾見到,就被一道聖旨打入了冷宮。
而這個她一直以為的好姐妹,卻是一句話都沒有替她求情。
「只是玟昭儀怎麼也想不到,最後卻是你取代了她的位子。」而昔日聖寵一時的玟昭儀,也在前不久的那場瘟疫中香消玉殞了。
直直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的臉上,並不曾瞧得出些許躲閃的神色,映妃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
靜靜地听完映妃的講述,惠妃才笑了笑,開口道︰「玟昭儀會失寵,不過是因為自己留不住皇上的心罷了,與本宮何干?」
「是不是她自己不爭氣我不知道,不過你以為憑著一張酷似皇上昔日摯愛的臉就可以永遠得寵麼?表姐,你也終不過是像罷了。」因為「像」,永遠不可能變成「是」。
她的話音才落,惠妃臉上的笑容卻是緩緩斂起,她輕聲吐字︰「難道你不是麼?若是不屑,又何必裝什麼體香去勾引皇上?」
映妃的臉色一沉︰「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她又笑︰「還掩飾什麼,你難道不是知道曾有人習慣用‘百花釀’,遂以此香染身用意吸引皇上的目光麼?」
「你說什麼?」猛地站了起來,映妃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
璇璣說是借用了昔日太祖皇帝寵愛香妃一事想到的辦法,她還深信不疑。沒想到竟是……
雙拳猛地握緊,璇璣,她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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