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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已接近夜晚,林中暗的很厲害,趙凝陽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低低問道︰「是人還是鬼?」
這一問,之前那個藍猴兒不樂意了,一下子跳到她頭上,揪著她的頭發拽來拽去。
還別說,挺疼……「哎喲,我說,你出來唄,你家猴子真沒教養,快,快讓它住手!」
前方暗處傳來一聲悶笑。
隨後便走出個人……
他一身黑色短打,但是材質看起來卻是上乘,因為衣襟處與袖口都繡著荊棘花,寬肩,窄腰,勾勒無疑,襯得身材極其完美。
黑發如墨般披在身後,精致的臉,英挺的鼻,一雙鳳眼,微微上挑,邪魅不已。
尤其那似笑非笑的嘴臉,看的趙凝陽心里極其不舒服。
「我說,躲在暗處偷窺有意思麼?」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又多慘,伴著這略帶埋怨的口氣說出來,怪異的很。
「哦?」那人靠在一棵樹上,伸出手指一勾,那藍猴兒就竄到他的肩上,用小小的頭蹭他的臉頰。
「我還是第一次听說有人會問救命恩人好不好意思的。」他笑容懶懶,帶著些高貴之色。
趙凝陽一囧,臉上浮現了些可疑的紅,她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呃~那,恩人,請問這是哪?」
那男子一愣,盯著她瞧了半響道︰「這是鬼魅之林。」
「啊?!」趙凝陽的下巴恐怕都著地了,自己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那男子微微一笑,「你可真奇怪,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就敢進來?而且還是個凡人?」
本來惶恐不已的趙凝陽听到他說「凡人」二字時,緩過了神,連忙問道︰「莫非恩人是修仙者?」
「嗯,算是。」那人好似對這個問題極度不感興趣,反而又回問她︰「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啊……」趙凝陽一下就蔫了,「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快死了,七竅流血,等我再睜眼就已經在這兒了。」
「哧……」那男人笑得樂不可支,「你腦袋被摔壞了麼?你瞧你的樣子,七竅流血,別逗了……」
那藍猴兒也好像受到了主人的感染,在他肩膀上笑得打起了滾。
一看這主僕二人,笑的這樣,趙凝陽的臉更紅了,「愛信不信,我從來不說謊!」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男人突然沖到她面前,掰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楮。他這一舉動,嚇的趙凝陽不敢動了,僵直著身體,看他要做什麼。
男人這時也不笑了,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放到她的頭頂。雖然趙凝陽很緊張,但是她感覺對方應該不會傷害自己,也就立著沒動。
那男子的眉頭皺了一會,像是對什麼事情十分不解,藍猴兒在旁邊也不啃聲,就靜靜的看著。
「有點奇怪……」
「什麼?」
「剛才明明是……,但是為什麼里面如此模糊呢?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
「罷了。」男子收回如玉般的手,看著她,不覺莞爾。「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趙凝陽。」
「嗯……我叫鴻 ,他叫阿燁。」
「……」趙凝陽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她木訥的表情,鴻 彈了她額頭一下,「我覺得你本該是有靈根的,不過……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封印住了。」
「……」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果可以,你願不願意跟我去測測,你到底是哪種靈根?」
「……」這次換趙凝陽疑惑了,自己生了十五年,從未有人說自己是有靈根的,若他的話成為真,那自己是不是也會有翻身的一天?不會被人笑話是高攀了元家?自己的爹也能抬起頭來?
想到這,她其實是有些興奮的,但是眼前的男人……可信?她想了想後,連忙伏了個身,笑道︰「那就謝謝恩人了……」
她頓了頓,又反問道︰「不知恩人所出哪個門派?」
鴻 一笑,「鳴霄門。」
鳴霄門、天恆宗是星雲界最大的兩個修仙門派。
凡是這兩個門派出來的弟子,都是人中之龍。
而元鈺也是天恆宗中公認的優秀弟子,師從晉元道君,元嬰中期。
「我呢,是鳴霄門的外門弟子,負責打掃丹房工作。」由于天黑,不方便出森林,所以二人就在原地休息聊天。
「外……外門弟子?」第一個出現的想法就是,那豈不是沒什麼本事?!轉念一想,這人若真沒什麼本事,怎又能進到這個地方……
「呃~恩人吶,我們明日要怎麼出去?」
「嗯?當然是走出去。」
「怎麼走?」
「用腳走。」
「……一般修士不都用飛劍麼?」
「誰告訴你一外門弟子會飛了?」
「……」
「好了,好了,趕緊休息,明兒還趕路呢。」
趙凝陽用余光瞟了下旁邊的人,隱約間,他已閉上了眼,呼吸很輕,阿燁伏在他的腿上,睡的很香。
唉……這怎麼睡覺啊,大晚上的,要是哪個妖獸過來吃他們,還不一吃一個準。
「別擔心,阿燁是靈獸,一般妖獸不敢靠近。」
哦!難怪!!那個斑斕豹是被阿燁給嚇死的,要不他敢自己獨闖鬼魅之林?
听到這話,趙凝陽心里踏實多了,攏了攏破破爛爛的衣服,縮成一團閉眼睡覺了。
鴻 在趙凝陽睡熟後,坐直了身體,盤腿打坐,在正式進入狀態前,他沖阿燁笑了笑︰「你說這丫頭怎麼這麼容易相信人呢?」
「吱吱……」
「吱吱!吱吱!」趙凝陽覺得有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蹦,很癢。
「小春……快把外面的偏毛畜生給我打下來。」嘟囔完,她還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吱吱……吱吱……」始作俑者好似對她的態度十分不滿,于是張開大嘴。
「哎喲喂!」趙凝陽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捂著耳朵在原地跳腳,轉了兩圈,才看到鴻 與阿燁早在一邊笑的花枝爛燦了。
「你瞧瞧!你瞧瞧,你這猴子,它咬我!」趙凝陽沖到鴻 面前,指著自己的耳朵,悲憤交加。
「哦?」鴻 伸出了手,撫模她的耳垂,給趙凝陽癢的厲害。
不肖一刻,她白稚的皮膚紅彤彤的,甚是可愛。
趙凝陽縮了縮脖子,極其不好意思,伸手打掉了耳垂上亂模的「東西」。
「我瞧著沒事啊,你剛才是不是做夢呢啊。」鴻 說的很認真,還與在他肩上的阿燁對視了一下,倆人都攤開手,搖了搖頭,無辜極了。
「啊……你們主僕……欺負人!」趙凝陽無奈了,一人一猴確實比她強大。
之後的結果便是,趙凝陽姑娘,手拿一根木杖,走在最前面,給後面的倆位大爺探路,斬草,除根……
而後面一人一猴,對女子的努力大大方方的接受,毫無愧色。
那倒霉猴子還不時的跑到前面的樹上,沖趙凝陽呲牙咧嘴,意思是叫她快些。
「恩人啊,我們走的方向對嗎?」已經走了一上午了,趙凝陽實在是走不動了,拄著棍子,問道。
鴻 想了想,「呃~大概……對……」
「……」
「吱吱!吱吱!」阿燁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一般,在樹上手舞足蹈。順著它的方向,趙凝陽好像看到了山的痕跡。
「嗯……看樣子差不多了。」鴻 點了點頭,「走,過去看看。」
越走近時,就可以听到打斗的聲音……還有妖獸怒吼的聲音。
趙凝陽不想再靠近了,她感到極度不安,還未退縮,就感覺手被人緊緊捉住。
「不要啊……」話卡在嗓子里,就被鴻 拖了過去。倆人躲在旁邊的一個樹下,看著前面發生的事情。
前面是個不太高的小丘,在小丘的上面,有一顆白顏色的草,這草上面泛著淡淡白光,晃得人眼楮有些痛。
而草的旁邊,有幾個人正在與一只狼打斗著。
「啊!赤目狼!七階妖獸!」趙凝陽一下月兌口而出。
反倒是引得旁邊的鴻 看了她一眼,「知道那草是什麼麼?」
「赤目狼喜涼,由于它本身是火屬性,為了壓抑源源不斷的火熱感,只能尋找冰屬性之物。那是冰凌草!!」趙凝陽開心不已,之前都是在書上看到的內容,眼見為實後,還真有點小興奮。
「不錯。」鴻 贊賞的看了她一眼。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趙凝陽問道。
「嗯。我找它有些時日了。今兒看來是個好機會。」
听他這麼一說,趙凝陽有點激動,難得的聖草在自己面前出現,而且听鴻 的意思是一定要拿下了,她哆嗦道︰「好,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先等他們倆敗俱傷了,咱們再出手。」
「……陰險。」
「實力弱……沒辦法……」
就在他們話還未說完之時,那赤目狼巨吼一聲,全身的毛如利劍一樣豎起,兩眼紅的能滴出血來,沖著幾個圍攻的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