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這樣,我就信了
花音見天涼不說話,便凝起神色,扣著她的臂,捏準骨位, 擦一聲,將她的臂接上了,隨後不忘擔憂瞧了眼天涼,怕她太痛忍不了。
「我沒那麼脆弱,你不用這麼緊張兮兮的瞪我,省點兒瞪我的力氣,待會兒好跑路!」天涼活動臂膀,朝他輕言下命令。
花音靠著牆壁,弱聲發問︰「能逃出去麼?」
天涼朝他揚唇一笑,「你覺得呢?」
他愣了下,搖頭,「我不知……」
天涼臉色微沉,心中郁悶,看來這次創傷過大,這小子現在已經不相信她了!
開口欲言,竟看到花音那滿是傷痕的面突然欺了過來。
她退後,他欺前,望著她的唇,俯身慢慢印了上去……
少年的吻,只是四唇相貼,帶著試探,帶著淺嘗輒止,帶著一份單純的悸動。
「這樣,我就信了。」他貼著她的唇,低低言語。
天涼大驚,抬手就要推他,花音預料到似的,抓住她的手,抬頭一臉不甘的控訴,「我受那麼多傷,快疼死了,就想親親你而已,你還推我!」
瞧這花少爺多可憐,多委屈,多哀怨。
天涼看到他那一身傷,只好擰起了眉,閉上了眼,一副就義赴死的模樣,「好好,我忍著,不推。」
花音噗嗤一笑,面帶調皮,「誰要親你這冷血女人兩次,本少爺已經親煩了。」
「你這……」
天涼睜眼要斥,卻看到靠在牆壁上的少爺,完全被籠在頭頂鐵窗投下的柔光之下,那傷痕累累的面容上,瞳眸純淨滿足,清澈如水。
心口一軟,到嘴的話,全部自動消失了。
這孩子,現在太治愈系了,她不舍得威脅,不舍得斥阿!
天涼只好恨恨的閉嘴,無耐的默了。
罷了……外面有條毒蛇守著,她這里,也還有場戲要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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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時間整,坐在地牢上方門前椅上假寐的南仲衛,听到腳步聲,睜開了狹戾的眸,不耐吩咐了句,「時辰到了,下去帶人。」
話不落,已听到下方傳來拾階而上的腳步聲,侍衛們轉頭,便看到妖媚的女人衣衫半散發絲凌亂的扣著袖帶走了過來,臉上仍有霞色紅潤,走路款款擺袖,完全就是一副剛經歷過情事的媚人之態。
侍衛們望著傳聞中媚術了得的艷月這幅形象走出來,紛紛咽了口水,喉中干澀,好一個撩心的妙人兒啊!
「眼珠子,都不想要了?」
南仲衛不抬頭,不抬眼,語句森冷肆溢,「我用過的東西,你們也敢瞧?」
侍衛們紛紛噤聲,噤眸,沒一個人敢多溜一下眼珠子再去看那滿身風情的女人。
「得來了」,天涼含笑前行,立定南仲衛面前,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世子,奴家順利完全了任務,你要獎我什麼?」
南仲衛掃了一眼她手中東西,慢悠悠問︰「幾分真?」
「這個……」天涼將圖紙遞了上去,「奴家怎會知曉,要交給世子判斷了呀!」
南仲衛接過那圖紙,展開來看,見那圖紙上的筆印帶著些許紙墨暈染的痕跡和墨香,便知那果然是剛才著急之下畫出來的,並非提前偽造之物,至少能祛三分為假的可能。
這是南詔地段,故他大致掃一眼,便知是何處,于是便向幾個侍衛吩咐,「速去探探。」
侍衛急言而令,跨上馬朝南仲衛反命的方向奔馳而去。
「想要什麼?」南仲衛慵懶倚靠在椅上,擺弄起手上的玉扳指。
天涼很謹慎,並不答,模稜兩可的笑答︰「世子賞什麼,我就要什麼。」
南仲衛挑眉低嗤,「作為一條忠實的狗,你很合格。」
天涼沒有生氣的表情,只輕輕一嘆,哀怨而言,「奴家只想讓自己過的好一點,世子做什麼這麼說我,當年也是您要我去伺候南仲昌我才……」
听她直呼南仲昌名諱,南仲衛難得滿意而自負一笑,「艷月,你上前來,本世子,問你幾個問題。」
天涼走過去,心中猜測著南仲衛想要做什麼!
這個人什麼都不會顧及,不管你是他的仇人恩人情人怨人,只要你是一個靠近他的人,那麼你就要隨時隨刻的保持著警惕,擔憂著會被他一時興起殺死于腳下。
阮美人愛殺人沒錯,但不會無辜殺人,即使他殺人的理由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可那對他來說,是他所堅持的底線。
而南仲衛,那便是真正的隨心肆意,視生命為螻蟻,視感情為糞土,一心只專注于他那變態的愛寵身上,在他心里,人不如蛇。
「南仲昌若死了,你可傷心?」南仲衛停止了擺弄指上扳指,抬頭看她。
天涼抿了抿唇,笑答︰「傷心又如何,不傷心又怎樣,奴家這一輩子有過很多男人,若是每死一個便傷心一次,那我豈不是要哭瞎了?」
南仲衛望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難察的欣賞,「想不到在最後時刻,你卻開了竅,變的比平時聰明多了。」
「最後時刻?」
天涼側首,裝作不解,隨即,又馬上變為了驚訝,「難道,世子是要把奴家接回去了?」
南仲衛暗哼,沒有言語。
天涼馬上又做出高興神情,嗔道︰「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世子。」
蠢物!
南仲衛在心中低啐,南仲昌用過的東西,還妄想再隨回我?
異想天開!
(晚上有為金牌的加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