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玄離解疑(三)金牌加更
玄離無聲一嘆,搖了搖頭,平靜了許久才道,「再後來,我將養好傷的姑娘送回西鳳,見姑娘醒後,面無任何悲傷之色,便知姑娘已忘了關于主上的全部和那些傷心之事,亦會如主上所願,便離開,回瑯邪宮去了。」
他話語落下,帳內便靜的連針落都能听到似的靜謐。
君小寶面有感觸的看著天涼,而帕麗,也被這樣的故事而感到了幾分震驚,呆怔著說不出話。
天涼坐在椅上,听著玄離的話,明明覺很多感覺十分熟悉,熟悉到幾乎在下一秒,她的腦海便能沖出這曾經的場景與畫面似的……可當她細細去想時,腦中又是一片的空白。
她抬起臉︰「如你所說,應該對我的身份很熟悉,那為何在初次見時,你知道我厲天涼的名諱,也沒有認出我來?還有,就算抹去了我關于君無尋所有的記憶,可在這幅身體里,厲天涼的記憶里明明全是另一個男人鳳惜雲,況且也一直作為厲天涼在西鳳生活著,這與你的話根本就為沖突,況且懷孕這樣的事……」
「姑娘那時一直告訴我,你叫做陸藍,而我所說每日只在瑯邪宮待上數日,是因姑娘每日都會乘主上的獸寵回西鳳,這也是我覺比較奇怪的一點,因為主上確實說姑娘與第一次相遇時,性格截然不同,至少不會是揚拳高喊令人負責的少女……我下山去接姑娘時,時常會听姑娘說下次決不能連睡好幾日,否則定是要被發現之類的話語……我問發現什麼,姑娘便拍月復,笑而不語」,玄離認真答,「至于懷孕,姑娘那時確實身子瘦弱,個子小,常穿寬大服飾,也因為主上時常熬制安胎藥給姑娘服下,幾乎無什麼不適癥狀,與常人無異,懷孕七月之時,身姿也只如略微豐腴的少女,旁人極難想到是有孕之人。」
連睡好幾日……
又擔憂被人發現有孕……
天涼皺眉沉思,想通過這幅身體里厲天涼的記憶來抓住思緒……
可無耐她從醒來之時,這幅身體的記憶便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最清晰的,唯有鳳惜雲了。
但若照玄離這種說法,在厲天嘯十二歲時還怯怯弱弱,那便是說她六年前穿過來的日子,並不是厲天涼墜崖消失之後,而是在十三歲生辰之前。
而那段時間,會與厲天涼有記憶的日子相重合,就說明……
她眉頭一抬,一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腦中形成———
莫不是,一個身體,兩個靈魂?
「要不要這麼玄幻……」她低咒一聲,莫名心中混亂。
可這個世界什麼狗屁武氣玄息都有了,她身邊獸寵滿天飛,自己也清晰的記得自己來這里時鬧過閻羅殿,這TM還能不再玄幻一點麼?
除了這一個,天涼也找不到第二種合理的解釋了。
兩個靈魂,蘇醒時為陸藍,沉睡時便為厲天涼,所以她一直不以厲天涼自稱,君無意也喚自己陸藍。
而厲天涼,生就膽小懦弱,行事孤僻,馮怡又與天暖更加親近些,所以當時即使發現了自己身體有異常,因許多事不甚了解,則不敢向人多言之,甚至也許,會主動將其隱藏。
「在我去瑯邪之前,我並不清楚。只是陸姑娘你中下暗算,誤以為失了孩子後消失的幾日,其實是被當時發現姑娘的君家掌事君越所救,他本以為孩子已胎死月復中,不想找了穩婆後,卻接生出了一個早產的孩兒。那幾日,姑娘一直待在他那里休養,算來,正巧是七月十五的前幾日。」
玄離提醒後,天涼眸子一定,想起了自己向鳳惜雲獻身那一夜所漏下的一句話。
在厲天涼的記憶里,那夜她是對鳳惜雲說,看到良妃被一個男人摟著跳下了井,鳳惜雲當時解釋過後,並未多言什麼,只是在她下榻吹熄燭火時,喃喃言好似之前就已見過他幾次似的……鳳惜雲心詫之下,不想厲天涼竟早知此事還對他有所隱瞞,一時擔憂暴怒之下,對厲天涼進行了襲擊。
後來,厲天涼經歷了人生的轉變,認清了鳳惜雲的真面目,墜下了懸崖……她毀了君家那一次劫難後,月兌離了厲天涼的身體,回了現代植物人的身體,再後來醒來,去杰克本部闖了一遭後,壽終正寢,竟又回了厲天涼的身體!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注定。
只是這個注定之人……早已消失不知去何處……
「兩年後我從君越那兒接少宮主時,他告訴我說姑娘當年曾掉落懸崖,他及時趕到救了姑娘,只是不知救了姑娘,卻致使了君家毀滅,懊惱不已,也羞愧不已,自此後便悉心照料襁褓中的少宮主,只求能為君家留一血脈,也為老尊主贖罪」,玄離看了眼包子,「君越把少宮主交給我後便病逝了,少宮主也是在近兩歲時才被我接到了瑯邪宮內,本想著會撫養著安妥長大,卻不料,少宮主太過聰慧,總是施各法向我套話……盡管我一直隱瞞,不想向少宮主提這些前塵往事,但少宮主卻仍一直堅決認為主上和姑娘你仍活在這世上,不管我醉後所說的線索如此的少,但還是被下山的少宮主,尋到了姑娘……」
「君無意曾設下陷阱,引我去東海君家山莊遺址,他告訴我七月十五赴約東海,還能見到君無尋,這個……是真是假,還是說……」
天涼話未問完,玄離便面色淒愴的搖頭,「關于那解封方法,我所知有限,並不能肯言與姑娘有沒有關系。只是……君無意說能見到主上……姑娘,你不知主上曾犧牲了什麼,也不知他當日是如何死的……我只告知姑娘,要再見到主上,不可能了……絕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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