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娘親是太後 第3卷 南詔北瑜 534往事塵埃︰無尋陸藍番外(二十一)

作者 ︰ ~淺莫默

534往事塵埃︰無尋陸藍番外(二十一)

妹妹?

陸藍微睜著眸,靜靜的消化婆婆口中言語,一時無法回神。

原來族民夜間閉門不出是此緣由,原來那日受族民認定時,所做的夢不是假的,那圍著自己的獸寵,原來待她最親的族人,還有那時出鎮,身上沾染的皮毛……原來都是出自她的族人之身……

悲哀,原來是指這被賦予力量的同時,同時所擁有的悲哀。

宿命,原也指永遠世世代代生活于陰暗,如同被詛咒一般的命運。

「婆婆,你說我還有一個妹妹?」陸藍抬起頭,低語問,「她死于半路,是何意?我當年丟失,又是怎麼回事?」

「當初你母親不听阻勸,誓死不願繼續擔當靈女之位,堅持要與那男子一起生活,我無耐下只好應允,但條件是誕下繼承人,必須送回蒼巫。你從出生便被送了回來,你的娘親為你起名為浮生,賦了族姓,叫做蒼浮生。

你自小膽子懦弱,雖有靈女血統,卻從不敢靠近獸寵,更是在三歲生辰後,我訓寵帶你騎乘,你都嚇的哭喊,有一次甚是從豹寵身上跌下,摔折了右腳,雖是小傷,後也得了治愈,可自此之後,你便瘸了只腿,再也不願听我提關于獸寵的任何二字。可你這孩子,控寵術的天分,卻是極高的,與你那已亡的妹妹正好相反。」

婆婆將目光轉到陸藍身上,「你三歲時,我與幾個族人帶你去凰山尋世代侍奉靈女的鳳凰締結契約,路途一座山時遭賊人襲擊,婆婆與族人與之相斗時,招來了獸寵相攻,你不知是因害怕,還是一心對獸恐懼,竟趁我們不注意躲了起來,在婆婆勝後尋你時,發現你時只剩了高處崖旁的小鞋……再也尋不到了身影,從此丟了蹤跡。

後來我將此事告知你的母親,她雖萬般不願將自己剛出生不滿兩月的第二個女兒送回鎮中,卻仍在心系族民安危下,答應了此事,但請求多令女兒陪她些時日,直到三歲時,才送了過來。

婆婆我提前去見過那孩子一面,與浮生你恰好相反,她控寵潛能極弱,體內卻有著充盈的火武之氣,是難得習武天才,雖說失望,但仍算為族里一線希望,于是我便應了三歲時,再去接這孩子。

不知是誓約的影響,還是真的如同詛咒,在你妹妹三歲我前去接人時,卻正好趕上一場瘟疫。

你父母在我來前的三天雙雙染疫,暴病而亡。

而你的妹妹,也因獸寵們不在瘟疫之處游走,而導致停滯了消息,我來晚了一步,到時已听聞他們一同死在那場瘟疫之中,尸體已得焚燒了。

我們是擁有巫術的一族,許多巫術,其源頭便為詛咒,婆婆想,也許真的是受了那誓約的影響,所以,在稍有違背想做改變之時,你的父親,母親,家人,全都遭了難。

在那些沒有靈女的時日,族群里的人甚是好幾個定性差的都難以控制獸性去傷人害人,再也無法回復,結果被我們狠心處以死刑,化成骨灰,埋于了石像之下。

那時,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們終將走向滅族的命運,日日充滿了絕望。

但好在,浮生你丟失的第五年,在四玄獸寵的幫助下,婆婆終于尋到了脖間帶烏骨字鎖、名叫浮生,又坡腳的八歲女圭女圭。婆婆也是那時,才終于察覺到了一絲希望。浮生,你是整個蒼巫的希望啊……」

婆婆講時,言語有些哽咽。

她目光沉痛悲哀,也只是在透過鐵欄抓住她的手時,臉面才有幾分光彩,「浮生,你的母親,只是與有武氣者成姻結合,便得了如此家破人亡的命運,更何況那誓約的契定者君家?浮生,你醒醒罷!你若牽扯了君家人,生下子嗣,共同生活,必不會有好結果,帶來的災難也不只于此,還會致使我們整個蒼巫……覆滅!」

陸藍猛的抬首,喃喃重復,「覆滅?」

「違背誓約」,婆婆神色一寒,「必有一方滅族。」

「沒有轉圜麼……」她低問,被婆婆苦笑著打斷,「浮生,你看看我們蒼巫,再看看那君家盛況,無論人為,還是咒令,最終滅族的,只會是弱者,君家怎會容許自族覆滅,況且當初這誓約,看似為協定,其實也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不公平協約,浮生,你向來聰慧,這一點,難道不該比婆婆懂得麼?」

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所謂協約,不過是表面,古幽偏袒君家,而君家當初留下蒼巫,也不過是看古幽顏面,這樣的協定,本就無公平所言,君家人大都聰慧,善于使計,這一點,她從君無尋身上,確也是稍有體會。

「浮生,我們是受詛咒的一族,我們背負的便是怨氣,可我們仍有著必須活下去的使命,每個人,都想活著,即使用著這樣的方式,我們族民,親人,依然想活下去……浮生啊,你想一想,好生想一想罷!」

陸藍听著,看到婆婆皺紋密布,滿是滄桑的手一直在抖,也看到婆婆言說時,眼角沁閃出了淚光,還看到了婆婆一直擔憂凝聚的眉頭,便知道從小照料自己長大的婆婆,擔憂的不只是整個蒼巫族,還有她。

陸藍心中五味瓶打翻似的各種味道交錯,翻滾不停。

難過間,忽有酸意上涌至胸口,她急忙向後轉身,捂住口,強忍了干嘔聲。

「浮生……」婆婆臉色,「你難道……」

陸藍臉色煞白著,放下手,只覺眸間干澀,「婆婆,讓我想一想。」

她回頭,再看婆婆那緊攥著欄桿的手,低首,強忍心中復雜,補了一句︰「我保證……不會任性拋下整個蒼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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