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小媳婦 唱歌

作者 ︰ 楚秋

還真有點電視里賭神的架式,中間一張大的,一看就是高級大戶坐著的,旁邊幾張小桌完全就是個陪襯。大戶桌兩頭坐著人,中間站的是荷官,東邊坐的那位韶晴認得,是原青雲。西邊坐的那位十分眼生,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俊雅飄逸,那長相實在太符合韶晴的審美。

除了兩個主角外,像韶晴和蘇琦這樣的圍觀群眾也不少,當然不會圍著桌子看,在大桌之外五米處就是圍觀區,坐的全是男人,應該說這個房間在韶晴和蘇琦到來之前就原青雲一位少女。

門突然開了,也有圍觀群眾看過來,看到兩個少女時多少愣了一下,隨即看到旁邊的小張,自然也就知道是誰了。經理安排坐位,圍觀人群都是三三兩兩各自相熟的坐下,他們三人坐下也不會挨誰近了。

韶晴多少有點緊張,就是蘇琦也有點不自在,圍觀也需要勇氣的,尤其是這種程度的圍觀。倒是正坐牌桌上的原青雲看到韶晴來了,朝她笑笑,揮揮手。韶晴微笑以對,跟原青雲對局的那位也看了過來,韶晴繼續微笑。

「牌桌上那位帥哥是誰啊?」蘇琦低聲問著小張。

小張搖搖頭,A市有名有姓的公子哥他都認得,道︰「應該哪位客人帶來的。」當助理眼觀六路很必須,最近有沒有人歸國都在他必須知道的範圍內,這位客人估計跟蘇琦差不多,都是跟人來的。

蘇琦沒問出來,也不好招來服務生問,不經意扭頭的時候卻看到熟人了,隨即笑了出來,對身邊的韶晴道︰「我們A大的學生會主席也在喲。」

「噫?」韶晴愣了一下,隨著蘇琦的目光看過去,竟然還真是宋少元。

A大現任學生會主席宋少元,數學系天才,校園里各種風騷事跡不斷。不過蘇琦一直覺得宋少元的大腦有那麼一點點異于常人,身為一個數學系高才生,他沒有想著投身學術界,也沒想著投身金融界,毅然決然的投入賭博行業。蘇琦也是才知道的,宋少元就是職業陪玩的,專門陪老板打牌。

「也不用安排其他人了,就他,一會陪我們玩會牌。」蘇琦說著,彼此關系還不錯,聊聊打打牌也不錯,其實她真的很想采訪一下宋少元,能把這個當職業到底是怎麼想的,也想問問這陪老板打牌到底能賺多少錢。

小張卻是道︰「他是許公子帶來的,並不是夜都的人。」

韶晴看向小張問︰「不能借來嗎?」她也認得宋少元,宋少元跟宋子喬同鄉又同姓,關系很不錯,宋少元以前一直叫她嫂子,她和宋子喬分手之後,再也沒見過,這時候突然間見到宋少元,她也想跟他聊聊。

小張有幾分猶豫的道︰「夜都里有很多優秀的牌手,保證能讓韶小姐盡幸。」

「我就想找他陪我玩會牌,這也不行嗎?」韶晴反問。

「也不是,只是服務生里頭……」小張再次說著。

韶晴截口道︰「張先生,你的工作是為我服務,如何讓我高興才是你的本職,我現在不想听你的解釋,我只問你能不能做到。」

小張嘴邊的話不由的咽了下去,道︰「我馬上去安排。」

小張去借人,大桌上的賭局卻是結束了,韶晴和蘇琦都不太懂賭,輸贏只看眼前的籌碼多少,看樣子是原青雲贏了,不過好像也沒贏太多。原青雲起身下場,笑著走向韶晴,韶晴和蘇琦不由的站起身來。

原青雲笑著道︰「沒想到韶小姐也喜歡玩牌。」

「我純粹是看熱鬧的,以前沒有來過,好奇而己。」韶晴笑著說著。

原青雲剛想開口,助理匆匆走來在原青雲耳邊說了幾句,原青雲笑著道︰「我還有事,改日再跟韶小姐一起玩,失陪了。」說完原青雲匆匆走了。

韶晴也覺得松了口氣,上回見原青雲時還覺得那麼挺天真可愛的,沒想到今天牌桌上就霸氣側露了。有人能拿賭當消遺,就她來說,最多也就是圍觀一把,看看是不是跟電視上演的那種,讓她上陣那是不能想像的事。

原青雲推門走了,蘇琦這才小聲道︰「女王喲。」她听過原青雲的名聲,年齡不大,牛叉的很。

原青雲走了,圍觀眾人也各自起身,有過來招呼兩句的,韶晴雖然不認識,也跟著客套了幾句。很快小張領著人過來,蘇琦看到宋少元,笑著打趣他道︰「點你出台,費用怎麼算的?」

「看你是包月還是包夜,或者按次數。」宋少元笑著回道,隨即看向韶晴笑道︰「好久不見了,韶小姐。」

「好久不見。」韶晴說著,听著宋少元如此恭敬的叫她韶小姐,再想到以前開玩笑時叫她嫂子,還真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對了,剛才跟原小姐玩牌的那位帥哥你認識嗎?」蘇琦問著宋少元,宋少元三教六流認識的人更多。

「也算我半個同行,衛然,要是覺得人手不夠,也可以把他叫過來。」宋少元笑著建議。

韶晴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便對小張道︰「把他叫上,我們正好四個人,玩雙扣。」這是牌類游戲中她玩的最好的。

宋少元很淡定的道︰「我的出場費是一把一萬……」當然這個價碼要看是什麼情況,他這回是義務出場。

「你怎麼不去搶?」蘇琦眼楮瞪大了,她只知道陪老板玩牌掙錢,但沒想到會這麼掙。

宋少元認真的道︰「比搶快多了。」

蘇琦︰「……」

小張找來衛然,人齊了直接殺向包廂,雖然跟衛然以前並不熟,但衛然也是場面上混多了的,長的如此順眼,又會說話,哄小女生開心再容易不過。服務生拿牌過來,本來還想幫著洗牌,宋少元卻是揮手讓他走開了,兩個職業的在,並不需要。

宋少元和韶晴一組,衛然和蘇琦一組,宋少元正發著牌,韶晴突然間道︰「宋子喬呢,最近在做什麼,準備跟張倩結婚嗎?」

宋少元神情不變,淡然道︰「他出國了。」

韶晴眼楮瞪大了,問︰「他怎麼會出國?他不是今年暑假才能拿到畢業證嗎?」

「公司安排出國學習,機會很難得,領畢業證的時候回來兩天就好了。」宋少元說著,又道︰「他自己也想出去。」

「那他跟張倩?」韶晴問著。

「肯定分了啊。」宋少元說著,隨即轉開話題,道︰「我有點餓了,你們要不要補充一下。」

宋少元要了一飯套餐,蘇琦要了杯西瓜汁,衛然要了杯水,唯獨韶晴什麼都沒要。來的時候她心情還挺好的,是她自己提起的宋子喬,結果還是她自己心情郁悶。她己經深刻的明白她跟宋子喬無論如何也沒可能性了,但知道歸知道,這是她初戀,也有可能是她唯一的一段戀情,沒想到的時候還好,想到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刺痛了她。

連著兩手牌出錯,不過本來也就是玩玩,宋少元和衛然的根本目的就哄著兩位少女開心。倒是蘇琦一直笑著道︰「玩牌就好好玩,要是不想玩了,我們就下去喝一杯,兩位帥哥也沒意見。」

「需要三陪服務要另外收費。」宋少元笑著。

「只管找旁邊的張先生收錢,他全程買單。」蘇琦笑著說著。

夜都有層酒,不過客人少的可憐,本來能來起夜都的都不多,會來這里的就更少了。幸好他們一行五個人,要是一個人來了,只怕覺得更寂寞了。雖然客人少,但地方真不少,最中間還有一個小舞台,樂器都在,只沒人表演。

自從那次之後韶晴就沒怎麼喝過酒,這回也是,隨便叫了杯飲料,沒喝幾口,韶晴開始對舞台感興趣了。她雖然學的是舞蹈,其實她本人更喜歡唱歌。KTV里當然能唱,不過舞台表演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直沒有機會,韶父對于歌星的定義都是賣唱的,去酒的時候都很有限,更何況去唱。

把空杯子放下,韶晴直接走向舞台,小張愣了一下,韶晴拿起話筒,道︰「我還沒有舞台表演的經驗,只準鼓掌不準嘲笑。」

蘇琦第一個拍起手來,宋少元也跟著鼓掌,韶晴馬上就要成為周太太了,這事他清楚,不然他也不會建議宋子喬出國。把宋子喬的因素拋開,宋少元也不看好這段婚事,太不合適了。

一曲輕唱結束,小張都有點驚訝,實在沒想到韶晴還有這個才能,唱的確實很不錯。蘇琦拍手叫著道︰「再來一首……」

衛然也來了興致,放下杯子直接上台拿起另一只話筒,韶晴笑著看向他,兩人對唱,總是比一個有趣些。又是一曲唱完,韶晴的興致是真上來了,其實這也是一種發泄,把最近的郁悶委屈全部吼出來。

又兩首唱完,蘇琦和宋少元拍手歸拍手,卻是對韶晴道︰「下來歇會,喝口水也好。」

韶晴卻是完全不覺得累,擺擺手繼續開始,衛然也唱的起勁,兩人直接情歌對唱了。小張在旁邊看著心驚膽顫,唱歌沒啥,但跟一個男人在台上唱情歌,他擔心周琛一會過來。心里正想著如何阻止他們唱下去,酒的門卻是開了,只見周琛帶著助理走進來。

韶晴唱的正歡,根本就沒留心看,小張第一個看到,趕緊走過去,剛才周琛就打來電話。星期四是韶晴回家住的日子,周琛都是盡可能趕回來陪韶晴吃早飯或者晚飯,這回也是一樣,連夜飛過來的,結果下了飛機才知道韶晴沒回家,來俱樂部玩了。

周琛覺得韶晴出來玩玩也不錯,這種地方婚後韶晴也會常來。衣服都沒回家換,直接找回來了,進門的時候經理說韶晴一行人在酒,周琛本想給韶晴一個驚喜,沒想到韶晴先給他一個驚喜。

「周先生……」小張連忙走到周琛身邊。

蘇琦和宋少元這時候也看了過來,蘇琦連忙給韶晴打手勢,衛然覺得不對敢緊從台上下來。韶晴己經看到了,情緒頓時低了下去,衛然不唱了,卻沒影響到她,也不理會周琛,只是徑自唱下去。

周琛這是第一次听韶晴唱歌,唱的如此好也完全出乎意料外,看來有必要有在家里弄間音樂室,韶晴心情好的時候也可以唱給他听。這一曲唱完,周琛鼓起掌來,韶晴手握話筒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笑,哭是肯定哭不出來,笑好像也不是很愉快。

周琛看她台上站著沒動,三兩步上去,突然把韶晴挾住抱了起來,他真的很想韶晴,今天早上起床時想到晚上就能見到,他一整天心情都十分好。

「你先放開我。」韶晴低聲說著。

周琛卻是不放開,直接抱著韶晴下了舞台,宋少元跟衛然使了眼色,三陪服務結束,他們可以先撤了。蘇琦也跟著宋少元一起走了,雖然這樣很沒義氣,但周琛來了,她還真沒辦法呆下去。熟人都撤了,酒里本來就沒幾個人,這時候更像是兩人專場了。

周琛抱著把韶晴放到位子上,自己這才坐下來,笑著道︰「唱的很好,以前怎麼沒听你唱過。」

韶晴把身體坐正,這才道︰「你別這麼抱我。」

「為什麼不能。」周琛笑著,隨即對旁邊小張道︰「去準備晚餐。」

韶晴也道︰「還有我的。」下午跟著蘇琦吃飯的時候,只顧著吐槽了,她根本就沒吃多少,折騰到現在她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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