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菱又氣又急,惱羞成怒,但心知無法阻止他,于是停止掙扎,伸手拉開床頭櫃,從里面拿出一包避孕套,遞給龍澈。(p;龍澈看著,愕然而問︰「你幾時買了這個東西?」
「我……是阿浩今天給我的!」童雨菱訥訥地答道。她也不清楚,龍浩今天為什麼突然間給這種東西。難道他算準龍澈今晚會對自己做這種事?
龍澈一听,面色更加深沉!又是龍浩,為什麼每個人都會提起他?可惡!他憤怒地搶過避孕套,用力朝陽台扔去,然後三下兩下地除去童雨菱身上最後的遮蔽物,不做任何前奏,粗暴地進入她。
突然起來的疼痛,疑惑不解,傷心難過,種種思緒瞬息之間全朝童雨菱包圍過來,淚水奪眶而出,本能的讓她再次奮起掙扎︰「澈,好痛,快停下,快停下!」
「痛?我就是要你痛!誰讓你嘴巴賤提起他?誰讓你和他一起?是你活該,你活該!」龍澈理智全無,不顧她的痛苦,沖刺得更加用力。
眼淚越流越凶,身體加心理的痛,也隨之變得劇烈。不錯,與他結合,是她接受和渴望的一件事,然而這樣的結合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這不是歡/愛,這是赤——果——果的強佔,硬——生——生的強佔。于是乎,童雨菱使出全身力氣,抬腳朝他胸前踢去。
這一踢,不但踢掉了他的獸/性,同時勾起了他的怒火。他仿佛一只恐怖駭人的獅子,恨不得掐死她,撕破她的全身,慢慢地吃掉她!
恐懼感蔓延到全身各處,童雨菱心驚膽寒,抓起被子緊緊裹住自己,驚恐萬狀地往後退。
幸虧,龍澈沒有撲上去,只見他跳下床,抓起衣物快速地穿上,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不稀罕是吧?好,外面多的是女人稀罕。你,繼續守著你那愚蠢的清高吧!」
高大的身影轉眼間沖出了房外,引來的一陣風震得房門搖晃了很久。童雨菱呆愣著,似乎想到什麼,一時清醒過來,就那樣披著被子跑到陽台。
不久,她就看到龍澈和司機老王一起坐進轎車,車子駛出龍府,慢慢消失在暗沉的夜色當中!
混蛋,他竟然真的出去了,出去找女人!什麼人嘛,壞死了,真的壞死了!童雨菱悲傷哀痛,一會回到屋里,坐在床上發呆,不顧還在傳來隱隱的痛。
時間就那樣悄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她終于听到汽笛聲。沒有多想,她立即跑出房間,直奔一樓,沖出大屋。正好看見司機老王從車內出來,卻……不見龍澈的人影。
「老王,大少爺呢?」
發現童雨菱這麼晚還不睡,老王甚是納悶,最後如實回答︰「我遵照大少爺的吩咐,載他到一間酒店,程小姐已經在那里等他,她還叫我先回來,她說會好好照顧大少爺!直到大少爺也吩咐我先走之後,我才駕車回來的!」
「程小姐?你是指程嘉雯嗎?」看到老王點頭,童雨菱俏臉一陣刷白,眼眶一陣緊澀,縴弱的身體還顫抖了幾下。他……竟然去找程嘉雯!!
注意到她的異狀,老王不由關切問道︰「雨菱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去歇著吧!」
老王還是不放心,在童雨菱的再三保證和催促下,他才憂心忡忡地朝佣人屋走去……
童雨菱沒有立刻回到屋里,而是走進花園,靜靜佇立在花叢前,抬頭仰望著遙遠的蒼穹。
今晚的夜色,靜謐而神秘。遼闊的天空只有寥寥幾顆星星無力地閃爍著,蒼白的月亮孤寂地高掛,它,和自己一樣孤獨與無助!
大壞蛋龍澈,他為什麼那壞,半夜跑出去找嘉雯。難怪他剛才揚言外面有大把女人稀罕他,原來他早就想去找程嘉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她?他那樣對待自己,根本就是找借口,給他出去鬼混找個理直氣壯的借口吧!!
不,不對,自己也有錯。他跟龍嘯天吵架,心情很不好,自己為什麼不遷就一下他呢。他不想戴套就不戴唄,反正一直以來他和自己歡愛都沒用過套套。就算這幾天是危險期,那也不怕啊,明天去買個72小時緊急避孕藥吃就最,何必逞強呢,何必這個時候要堅持自尊呢!!
他粗暴的進入確實給自己帶來極大的疼痛,可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忍一下就過去了嘛!童雨菱,你活該,活該啊!現在可好了,你日夜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是你,是你親手把他推到程嘉雯懷里去的!如果他和程嘉雯舊情復熾,徹底不要了你,你別怪別人,怪就怪自己好了!!
自責和後悔,像滔滔熱浪,排山倒海般朝童雨菱襲擊過來,她方寸大亂,痛心疾首,蹲子低頭啜泣起來。
夜逐漸轉深,溫度越來越低,單薄的外套根本抵擋不住刺骨的寒氣。童雨菱渾身哆嗦,冷得牙齒在不停地打顫。悲痛欲絕的她,本打算就這麼蹲下去,然而一想到兒子,想到自己還要保護好身體等待龍澈的歸來,她便馬上清醒,隨即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屋里。
她並沒有注意到,四樓某個陽台,銀灰色的月光映出一個修長的人影,那張俊秀溫潤的面容充滿著痛惜和憐憫,由頭到尾默默地佇立著,直到她離開花園進入大屋,他才轉身回房……
童雨菱整夜不眠,龍澈徹夜不歸。替兒子梳洗,喂他喝完早女乃後,童雨菱才下樓吃早餐,她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早餐吃得很少。
午餐過後,她先服侍兒子入睡,打開電腦寫了一下博客,然後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盯著天花板發呆。她想撥通龍澈的電話,想問他現在在哪,但又怕得到的是讓自己心碎的答案!
「叩叩——」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