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軍的行為讓莊正有點的不爽,但他並不想和于軍直接杠上,反正擋箭牌這個道具做好了有效果就行,便忍住沒有說話。這當然不是于軍想要的結果!他要的是莊正點頭答應,即便受不了開口求饒,他也可以笑話莊正孬、弱不禁風!可這什麼反應都沒有的沉默,就讓他下不了台了。剛才他只用了五分力,怕把莊正這「斯文敗類」整傷,此刻惱怒增加,手上的力度也一再加大,到最後增加到十分力、手上青筋鼓起!他是存心讓不識好歹的莊正痛上一段時間了。「小莊,是不是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了?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他再次提醒了一句,估計莊正此刻會痛的說不出話來。不過只是手上用力,臉上的表情盡量放松,以免丁曉青看出問題。丁曉青豈能看不出來?但她也在忍著,裝作沒發覺。她這是一箭雙雕的安排!讓莊正來擋于軍,也讓于軍來試探莊正!昨天她見到莊正出手兩次,但對手太菜了,第一個被他掄起電瓶車砸過去就懵了,之後仍憑魚肉;幾個城管也只是普通的戰斗力,換她也能輕松搞定——雖然最後那震撼的一掌、一腳她自愧不如。可于軍不一樣,他可是防暴警察總教官!他個人實力本就不是一般的民警、刑警、武警能比的,又因防暴警察一年到頭鮮有出勤,有大量時間操練,讓他常年保持在巔峰狀態。他絕對是軍隊精英、特警、武警教官級別的水準,放民間就是搏擊高手。由他來試一下莊正的深淺,是再好不過了。見這廝越來越過分,又看對面的丁曉青仿佛沒有覺察到,莊正皺起了眉頭,明白了她的第二個用意。從隱瞞身份的角度,他似乎應該隱藏實力。可就這樣被欺負不還手,實在讓他心有不甘!「可以嗎?」莊正對丁曉青問道。「什麼?」丁曉青一愣。于軍更是不爽,竟還敢問丁曉青,她就是不爽才逼你答應的!妒恨讓他頭腦失去了冷靜,疏忽了莊正在他全力捏動下說話竟能平淡如常。「當然可以!」其實莊正問的是可以對他出手嗎!丁曉青沒回答,于軍自己卻回答了。他當然就不客氣了!他的雙手同時向上,迅速抓向側面的于軍,左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右手則探長抓住了他的頭發,然後使勁的往下拉扯!還抓著莊正肩膀的于軍根本沒想到這家伙會突然襲擊,猛力拉扯之下,頭皮吃痛被扯得低了下來,他反應也非常快,抓住莊正肩膀的手馬上箍住他的脖子!莊正雙手配合得很好,一氣呵成的拉扯下來,但卻不是要示威、也不是像他那樣的警告,而是直接拉得他的頭往面前的辦公桌上撞去!扯著他的頭發,在辦公桌上狠狠的砸了幾下,就像是于軍突然給丁曉青磕響頭似的!這一幕大大出于了丁曉青的意料,更是于軍始料未及的。他雖然箍住了莊正的脖子,但因為失去了先機,已經很難制服莊正,也只能去抓頭發。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剛才被他全力捏住肩膀都沒事顯然不是普通人!可惜已經遲了,無論對手是普通的混混,還是行家高手,莊正一旦出手,必讓對方沒有還手之力才罷休!在將他的頭拉扯下來撞擊桌面時,拉胸前衣服的左手已經不好用力、作用不大,他迅速松開了衣服,滑到了于軍的喉間,捏成鷹爪狀態緊扣住了于軍的喉嚨!于軍在發覺無法箍緊他脖子時,當即改變了策略,用手臂箍住他的頭、手指抓頭發的也往桌面撞去!他對自己抗擊打能力是非常有自信的,額頭能裂板、能破磚,撞擊幾下也沒事。他不信莊正也能沒事!但……還沒有把莊正拖入同等困境,他就感覺到一陣窒息,喉嚨的異樣的疼痛,讓他發出「 」的聲音!在辦公桌對面的丁曉青,視線被擋住了,只看到莊正抓著于軍的頭發,逼得他在桌上磕響頭,然後又看到于軍箍住他的頭也來這麼一招,讓她哭笑不得,這哪里是她心目中兩個高手的較量啊!簡直就像是胡亂動手的小孩一樣!箍脖子、抓頭發甚至像潑婦打架般好玩。這也讓她沒有發覺于軍的危險境地……于軍被襲擊之後,他的左手及時的撐住了辦公桌,避免眼楮撞到左角,鐵頭功也練不到眼楮啊!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保護頭眼了,而是拼命的去扒開莊正的鉗住他喉嚨的手指。此刻的每一秒鐘,都仿若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向來橫行無敵的于軍甚至出現了恐懼!他一度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覺得莊正只要再加那麼幾分力度,就能把他喉嚨捏碎!而莊正似乎並未力盡、並非做不到!他隨時在死亡邊沿!在摳抓了幾下都沒有把莊正的手指扒開時,于軍果斷的決定放棄、投降!他兩手都放松下來,停止對莊正的攻擊。身為一個高手,要是這樣被突襲捏死了,實在太悲催、太憋屈、太不甘了!會死不瞑目的……莊正也沒有真的要他性命,覺察到他的訊息,左手松了幾分,同時腳下用力、轉動座椅,右膝猛的抬起,對著于軍的頂去!同時他的雙手都松開。于軍彎腰「蹭、蹭、蹭」的猛退了幾步,捂住大聲的喘氣。簡單數秒的時間,他並沒有缺氧,只是剛才喉嚨幾乎被捏碎的遭遇,讓他覺得能夠舒暢的喘氣是比什麼都重要、都幸福的事情。就這麼被收拾了?丁曉青目瞪口呆!她有想過兩個大打出手,或許會拳來腳往,各自使出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艷招數,像兩個同級別的高手過招一樣大戰三百回合。可惜眼前看到的卻是兩人孩子般、女人般的折騰了幾下,然後于軍就一副被收拾慘了的模樣。這也太夸張了?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娘了?她甚至有點惡趣味的猜想,這家伙不會是看上莊正而故意放水了?「有沒有梳子?」莊正若無其事的桌子上敲了敲。「啊?」丁曉青感覺腦子有點運作不過來,‘有沒有輸’我听成了‘有沒有梳子’?就在她懷疑自己時,見莊正搖搖頭,然後用手指整理著弄亂的頭發。頓時無語,他還真的找梳子!竟有心情收拾頭發!再看向不知道抱著月復部還是、尚未直起腰的于軍,丁曉青很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早就認識、串通好了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