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衣兜里傳出手機鈴聲,葉凌天掏出手機一看,忙接通了電話︰「喂,劉師傅啊,是這樣的,我剛才被一伙混混纏住了,現在警察說要去派出所調查……」葉凌天簡單地把事情經過向劉師傅說了一遍。
「噢?原來是你啊?」電話里沉默了片刻,劉師傅道︰「這樣,你先跟著警察去,你放心,我馬上向程書記匯報。」
停車場一角,一個三十來歲的平頭男子從一輛小車上下來快步走向停車場辦公大。
葉凌天掛掉電話,一名警察便拿著手銬過來,想到劉師傅說的話,葉凌天便伸出雙手任由那名警察拷上,跟著幾名警察上了警車往派出所駛去。
城東派出所距停車場也不遠,警車順著馬路拐了幾個彎便已經進了派出所大門。
下了車,剛才那名給葉凌天帶上手銬的警察就把葉凌天領進了一個房間。進門的時候,葉凌天瞥了一眼門楣上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審訊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名警察指了一下房間中間一張椅子說道︰「好好在這里坐著,等會自然有人來審你。」說完也不去理會葉凌天,轉身往外走去,接著「 !」的一聲房門也被關上。
葉凌天掏出煙點燃一支,抽了幾口後才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只不過門窗上都裝上了特別的防盜門和防盜網。
房間里面沒什麼擺設,除了自己坐的這張椅子外,在正前方兩米距離還一張辦公桌,桌後還有兩張椅子。桌旁還有一立燈,有點像探照燈,估計夜審照犯人用的。
以葉凌天現在的身手,要想離開這里可謂是輕而易舉,不過想到劉師傅說的話,葉凌天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听劉師傅電話里的語氣,似乎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不然也不會問出那一句話。不過既然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劉師傅當時為什麼不出來作證呢?
正在葉凌天沉思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打開,走進兩名警察,打頭的正是那個鷹勾鼻警察。跟在鷹勾鼻警察身後的警察挺年輕的,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長得挺帥,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做的卷宗,房門隨之又被關上。
「姓名!」鷹勾鼻警察板著臉喝問,擺出了審訊犯人的架勢。
葉凌天冷冷的瞟了一眼兩人,不卑不亢地說道︰「我犯了什麼罪,需要在審訊室審訊我?」
鷹勾鼻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涉嫌在公共場合惡意滋事,毆打他人致傷,你的罪名還小嗎?你給我老實坐好,好好的交代你的罪行!」
一听這話,葉凌天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意,冷冷地說道︰「噢?我當時就說過,是他們先對我動手,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怎麼又成了惡意滋事毆打他人?」
鷹勾鼻警察似乎沒有料到葉凌天進了派出所還能這樣鎮定自如,被葉凌天那陰冷的目光盯得心里發毛,再次一拍桌子,怒喝道︰「是你在辦案還是我在辦案?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你看清楚,這里是派出所,是國家專政機關!」
「你還知道這里是派出所?派出所就能隨便審訊老百姓嗎?專政機關是打擊犯罪保護群眾的,不是叫你耍威風的!」葉凌天已經明白這些警察要顛倒黑白,眼中精芒一閃,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殺氣。
這個鷹勾鼻警察,毫沒來由地大發官威,如果不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不抖抖威風渾身不舒服,就是另有隱情。
聯想到剛才那些混混竟然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停車場持刀砍人,他們嘴里所說的那個什麼「鼎豐公司」,估計和公安部門的人有一定的關系。
看著葉凌天那冷冷的面容,鷹勾鼻心里忽然打了個寒戰,葉凌天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似乎感覺到了葉凌天的殺氣,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葉凌天喝道︰「你想干什麼?你不要亂來!」
看到鷹勾鼻手里的槍,葉凌天征了一證,沒想到這家伙手里竟然有槍!
冷靜地盯著鷹勾鼻手里的槍,葉凌天飛快的思考著對策,畢竟以他目前的身手,還沒有能力近距離的對抗子彈。
就在葉凌天思索著該怎麼辦時,「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四十五六歲,身穿灰色夾克,平凡的相貌中滿是威嚴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三十多歲,國字臉濃眉毛,肩配兩杠三星的警察。
國字臉警察見到房里的狀況,怒目一瞪,一臉威嚴的對鷹勾鼻喝道︰「陳強,把槍放下!」
「張局,程書記,你們怎麼來了?」陳強看著進來的兩人一臉驚詫,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畏懼的神色,舉著槍的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你都要動槍了,我能不來嗎?」灰色夾克裝男子冷哼一聲道。
「程書記,不是那樣的,這小子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剛才在停車場毆打他人致傷,到了派出所還不老實,囂張得很,我這也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陳強當然明白自己在審訊室掏槍指著嫌疑人是違法的,慌忙辯解道。
「去把手銬打開!」見葉凌天手中還戴著手銬,張局長對陳強命令道。
「啊?張局,這小子有點名堂,在停車場七八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要是放開手銬……」
沒等陳強說完,張局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嗦什麼,叫你打開就打開,出了事我來負責!」
陳強不敢違抗,忙掏出鑰匙走到葉凌天面前,哆哆嗦嗦地給葉凌天打開手銬。葉凌天冷哼一聲,鄙夷的盯著陳強。
灰色夾克裝男子見狀關切地對葉凌天說道︰「你就是葉凌天,我是程子謙,這是縣公安局副局長張志國。你放心,事情經過我們都已經了解清楚,絕對會公正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