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拿著藥箱和行李箱上樓,作為陳高宇的貼身特助,他很懷疑總裁心里在想什麼。(.)李茂跟了陳高宇七年,看著他由二十三歲的熱血少年成長為三十歲的月復黑總裁。這些年來,他看到陳高宇每時每刻都在工作,每分每秒都在為華宇操勞,女人只是一種需求,總裁需要了,他就會安排。
但是這一次,李茂親眼看到了總裁眼里的變化。他只要一看到汪曉鷗就兩眼放光,甚至連這個女人瘋狂的刺傷他都可以置之不理,除了愛上她還能因為什麼?!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知道總裁一直恨金澤旻,非常非常恨,每每金城有什麼舉動,總裁都會非常在意。特別是金澤旻留學歸國之後的這段日子,總裁隔三差五的都要詢問金澤旻的動向。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裁在打探金澤旻消息時,不忘打探汪曉鷗,慢慢地,總裁越來越關注這個女人…
李茂把行李箱放在牆邊,拿著藥箱走到陳高宇面前,「總裁,你的傷口在流血,要不要馬上叫醫生過來重新包扎一下?」
「不用,」陳高宇接過藥箱,「你出去忙吧,叫下面的人動作快一點,氣味很重!」
李茂遲疑了下,終究還是點點頭,他走出去的那一剎,忽然轉頭看了一眼汪曉鷗,錐子般的眼神犀利而冷銳。
曉鷗一震,她早就知道這個看似彬彬有禮的特助不簡單,現在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李茂,你干什麼,」陳高宇也感受到了他的殺氣,命令道,「注意你的舉動,出去!」
「總裁,你真要搬到這里來住?」李茂回過身來,大聲說著心里的擔憂,「你要女人我李茂可以幫你找很多來,為什麼一定要她?總裁,她是金澤旻的女人,她不好惹,她都想殺了你,你跟她在一起會有危險的…」
陳高宇有些窘迫,听李茂這話的意思好像他對汪曉鷗有什麼似的,「你說什麼你…這里輪不到你多嘴。」他側臉不安地看看曉鷗,隨時注意著她的表情。
李茂嘆著氣,好歹他也是過來人,情情愛愛這種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總裁愛上了汪曉鷗還不自知,唉,真是糾結啊…他咽下嘴里想揭穿的話,「我…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玩火…好吧,我下去了,你有什麼事就叫我~」總裁是個愛面子的人,在汪曉鷗面前揭穿他豈不是會令他顏面掃地麼,還是讓他自己覺悟吧。李茂轉身離去,順手關上了門。
听了李茂的話,曉鷗渾身不自在,她不笨,她听得懂李茂話里的意思。
「喏,幫我換藥!」陳高宇將藥箱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慵懶地坐在曉鷗旁邊,「先把我外套月兌了。」
曉鷗錯愕地看著陳高宇,說話有些結巴,「我…我又不是護士,我不會包扎…你還是叫醫生來吧。」她站起來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陳高宇大手一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拉她坐回原位,「嘶…」該死的,又扯動了傷口,「不想因為我而去蹲大牢,就乖乖替我換藥,不然我流血死了倒霉的是你。」
如果是平時,依照曉鷗的性子早就跟他急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這個變態真的對她很特別。老天啊,別讓這麼可怕的事情生,我寧願折壽也不要中這種衰獎。她奮力掙月兌,「放開…你不放手我怎麼幫你換藥?」
陳高宇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松手放開她,「這才對嘛,女人就該听話一點。」
曉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老娘只不過不想自己成為殺人凶手而已…她先幫他月兌去外套,用剪刀剪斷繃帶,然後慢慢地拆下紗布。其實陳高宇的傷口挺深的,特別是心髒處,一直在滲血,看得她直暈,「你…你還是找醫生來吧,」她沾了滿手血,也不知道從何下手,「我真不會包扎…」
陳高宇淡淡地一笑,「你不是會殺人嗎?怎麼連個小小的傷口都怕?」
「我說了我不會殺人,我殺畜生!」曉鷗月兌口而出。
「你…」陳高宇好難得露出的微笑立馬收回,他就是听不慣曉鷗罵他,「廢話少說,紗布都拆了不能停。把瓶子打開,倒些藥粉在棉布上,止血的!」
曉鷗按照他的指示做,「你好像很內行啊?~」
陳高宇隨口便說,「嗯…以前經常為了吃飯被追打,受傷是難免的,包扎止血是家常便飯~」說完他才意識到了失言,看到曉鷗吃驚的表情,他大吼一聲,「你問什麼問,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了,把棉布貼到傷口來!」
曉鷗鄙視地一撅嘴,拿著灑滿止血粉的棉布往他心髒口一貼。
「啊~~」陳高宇大喊一聲,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汪曉鷗你不能慢點輕點啊~~」
曉鷗按著棉布不讓它掉下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啊…」看他疼痛到扭曲的臉,曉鷗的內心既爽快又內疚,「我說了我不會包扎啊,這是你自找的…接下來做什麼,是拿紗布圈起來嗎?其他的劃傷要不要上藥?」
陳高宇咬牙忍著痛,我非死在你手里不可!「你松手,棉布貼著不會掉下來,劃傷部位只要擦藥膏就行,在另外一個瓶子里。」
「哦…」曉鷗低頭從藥箱里拿出另一個瓶子。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曉鷗~~你在不在?」
澤旻?曉鷗一個激靈站起來,手里拿著棉棒和藥膏。陳高宇也很詫異,眼神緊緊盯著曉鷗,他低語,「金澤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我一直沒出去過,我怎麼知道…」曉鷗的心都懸起來了,昨晚他那些傷人的話還回蕩在耳,但她不怪他,要怪只怪天意弄人。
除了金澤旻,後面還有一個沈弘男,李茂見他們兩個人直接走進客廳,連忙上去阻攔,「金總裁,幸會幸會…」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指指旁邊,「我們正在打掃整理,難道您昨天的酒會玩得不夠盡心嗎?那下次再邀請您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