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游輪之旅很快就結束了,周芸告別了堂哥,跟沈弘男一起下船。(最他們之間在經過這場鬧劇之後變得無話可說,沈弘男大跨步地走在前面,而周芸則小心翼翼地緊隨其後。
忽然,岸邊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閃進沈弘男眼里,曉鷗?沒錯,是曉鷗,她怎麼坐在輪椅上?那麼,前天晚上見到的女人也是曉鷗了,她怎麼會在香港?
「啊,」後面的周芸毫無預警地撞上了忽然停下的男人,「你干什麼啊?走路不好好走停下來干什麼?」
沈弘男沒有說話,眼楮一刻都沒有離開曉鷗,因為在曉鷗後面推著輪椅的男人——居然是陳高宇。
「怎麼了你?快走啊…後面還有人等著呢~」周芸催促著,順著他的眼光往岸邊看,「汪…汪曉鷗?」轉眼又是一驚,「陳高宇?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難道這幾天也在游輪上?」她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毫無顧慮地一推呆住的沈弘男,「還不快追上去問問清楚啊,陳高宇這個餓狼抓住曉鷗肯定沒好事!」
經周芸一提醒,沈弘男拔腿就追,他撥開人群,一邊說著借過一邊快速跑到岸上。可是,哪里還有曉鷗的影子。
周芸喘著粗氣趕上來,她扭傷的腳踝再一次感到刺骨的疼,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們…人呢?」
上岸的人越來越多,沈弘男高大的身影踮著腳四處張望,「剛才就在這里,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曉鷗坐著輪椅,他們一定沒走遠。」
「對,分開找找,你這邊,我那邊!」
「等等…」沈弘男一把拉住她,眼楮看了一眼她的腳,「你在這邊等著,我四處找找。」關懷的話他不會說,他只知道這位大小姐吃不了苦。
而周芸一揮手,將他的手甩開,堅定地說,「我沒事,找曉鷗要緊,分頭找吧,有事電話聯系。」說完,她轉頭就往前跑,還不時地到處張望。
看著她小跑的背影,雙腳一深一淺地拼命往前跑,沈弘男心里微微犯疼,他搖搖頭沒想很多,轉身朝另一個方向找。
周芸向前跑了一段距離,前面是一個停車場,腳踝上越來越厲害的疼痛使她不得不停下來。她擔心著曉鷗,她只在安可嘴里得知曉鷗離開了,而澤旻就是沒日沒夜地思念著。
也許是曉鷗玫紅色的衣服格外跳眼,周芸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曉鷗~」她又忘記了腳踝處的疼痛。
曉鷗和陳高宇同時回頭,兩人臉上畫滿了不一樣的擔憂。
「曉鷗,我找到你,」周芸趕到輪椅旁,雙手搭在曉鷗的肩上,「你真不夠義氣,一句話都不留就走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她壓根沒看出曉鷗臉上異樣的神情,站直了身子將輪椅推到自己身邊,仰著頭對陳高宇說,「陳總,這麼做就是你不對了…拍那些下流的照片我沒證據,但你現在軟禁別人老婆認證物證俱在,你沒話可說了吧?」
曉鷗無奈極了,她被周芸風風火火的個性搞得不知所措,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擔心。
陳高宇怒視著嬌小的周芸,「啪」地一聲將車門重重關上,上前一把抓住輪椅,試圖將曉鷗拉回來,「周芸,你少管閑事!」他擔心金澤旻也在。
周芸哪里肯放,他們一人一邊抓著輪椅,僵持著誰都不放手。
陳高宇怕說多了會讓曉鷗想起什麼,又怕僵持久了引來金澤旻,干脆就大膽放話,「周芸,曉鷗是我未婚妻,請你放尊重一點。她跟你無冤無仇,你要找事沖著我來,不要傷害她。」
什麼未婚妻?什麼我找事?周芸听得一頭霧水,更納悶的是曉鷗居然沒有反駁,她以前可是眼楮里容不進一點沙的人。她蹲子直視曉鷗,「怎麼回事?才大半個月你怎麼就成了他的未婚妻了?那金澤旻呢,他才是你…」
「丈夫」二字還沒出口,陳高宇就攔腰抱起曉鷗,「別跟我提金澤旻,曉鷗的賬我會跟他慢慢算!」他低頭看著懷里的曉鷗,僅將她的緊張當成了受驚,柔聲說,「別怕別怕,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了。」
曉鷗也不想這個時候被識破,干脆裝得驚嚇過度,蜷縮在他懷里,「這個人是誰啊?好凶…」
「汪曉鷗,你在講什麼鬼話!」周芸氣得大吼,曉鷗不但不認她這個朋友,還把她當成了壞人,簡直豈有此理。「你個沒良心的女人,虧我還整天為你擔心,虧我還在澤旻面前替你擔保,你倒好,躲到香港享福來了是吧~」
曉鷗睜著無辜的大眼楮,「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听不懂…」周芸,我的寶貝,以後再跟你解釋,你快走啦,「宇,我們走吧,她太凶了,我害怕!」
宇?還叫得這麼親密,你到底哪根神經搞錯了!周芸暗暗咒罵,越听越不對勁,「陳高宇,你對曉鷗做了什麼?」
陳高宇小心翼翼地將曉鷗放進車里,回轉身勝利地一笑,低語著,「周小姐,你是曉鷗的朋友,應該知道她以前在金澤旻身邊受了多少委屈吧…」
周芸想反駁,可是這是事實,容不得她反駁,曉鷗確實在金家嘗盡了苦頭。
「她好不容易選擇了另外一條人生道路,而且過得很快樂,你就不要來打擾了。」他轉身看了一眼車里的曉鷗,繼續說,「我們是真心相愛,你回去告訴金澤旻,請他簽字放了曉鷗吧,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周芸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曉鷗才不是這種人!她上前想打開車門問個清楚,可陳高宇隨手一推就把她推開了。
「啊~」受傷的腳踝再次扭到。
陳高宇快速跳上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只留下跌坐在地上的周芸和帶著余溫的輪椅。
周芸有些搞不清狀況,听陳高宇的意思是…曉鷗出軌了?曉鷗又出軌了!不是吧…
沈弘男受到信息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到停車場,「周芸,你怎麼樣?」看到她那又腫起來的腳踝,他一陣心疼,但他也著急曉鷗,「曉鷗呢?」
周芸白了他一眼,賭氣地說,「曉鷗曉鷗你就知道曉鷗,汪曉鷗跟陳高宇好上了,她又出軌了!」
「你胡說什麼?!」
「以前是你,現在是澤旻,我看她是出軌出上癮了,再加上林帆宇和姓陳的家伙,你們四個剛好湊成一桌麻將!」
沈弘男怔怔地看著憤怒的周芸,她不像在開玩笑,又看看那空置著的輪椅,這輪椅確實載過曉鷗,他腦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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