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男子撞到她時真的很緊張,沒想到她毫無架子的把他扶起來,還對他笑的明媚動人,若不是她身著紅衣,真的以為她只是個美麗可人的路人而已。「姑娘,在下好心提醒……這紅色乃是皇室專屬顏色,姑娘還是快去換身衣裳吧,要是被朝/廷的人看到可不得了……」
好靦腆的男人呀,說話都不敢看我一眼,哈哈真有/意思,「我知道啦~謝謝這位哥/哥~」我嗲聲嗲氣得一邊說一邊靠近他,他嚇得連退三步,哈!這麼害羞的男人,真讓我有種擁他入懷的沖動!「哥/哥還沒說為什麼盯著這硯台發呆,都已經碎了,再買個就是。」
「這……」男子皺眉猶豫著。
在我特殊的「強行逼問」下,男子輕聲細氣的告訴我他是住在靠近海邊的村/民,幾次考取功名未成功,最後落魄到以替人跑腿/兒為生。這個被打碎的硯台的主人在「朝來客棧」里住宿,沒想到半路打碎了,他自己哪賠得起,只好在這躊躇著不知何去何從,要是就這麼回去,被主顧知道此事,怕是以後都不會再用他了,那他溫飽問題就困難了。
「哥/哥怎麼不早說?都怪我一時大意忘了賠你銀子,喏~這個給你。」我看都不看的從包袱里抽/出一張銀票塞到男子懷里。男子像接到炸/彈一樣,竟然飛速的扔了回來,我還納悶他怎麼突然這麼失禮,抓起被扔回來的銀票皺眉一看,原來是張一千兩的……大概是太多了,我換了張一百兩的又遞給他。
「姑娘……這個也太多了,而且這個不是銀兩的問題……說不定我打碎的這個硯台對人家很重要……」他低頭擔心的說著。
我心里酸酸的,看看他簡陋的著裝,雖整齊利落,但也不難看出他在勉強使自己不要顯出邋遢破落的樣子。淺藍色布衣大概穿了很久,衣上的藍色被洗的淡之又淡,可憐他出生貧寒,不然這麼一個可人兒,若打扮一番也會高貴起來。
「好啦好啦,真復雜,管他重不重要呢!都打碎了難道你還能拼完整嗎?這樣吧你說那個叫什麼客棧來的?我們正好也累了,今天也要住店,干脆我們一起去,我去跟你那個顧客說明原委,這樣他就不會怪你啦!」我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他呆呆的眼楮不自然的眨了眨真是可愛到了極點。「走吧,你帶路。」
我拽著他的手臂往前走,很吃力的感覺,好像他身/體被粘在地上了似的。
狼人見我把他帶回來,瞟了一眼我拽他的手,腦袋一扭,沒說一句話,我卻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寒冷的空氣,吹得我腦仁兒直疼……
看見狼人不高興的樣子,我放下拉男子的手,我倒沒什麼可擔心的,就是怕狼人一個沖動弄死這個靦腆害羞的男子,畢竟這狼人的脾氣我是真的沒琢磨透。
沿路我先找了個布莊換了身衣服,狼人路上一句話不說,冷冷的跟在後面。只有我和男子偶爾尷尬的說一兩句。
他叫蘇諾沫,今年和我一樣十八,從出生就無父無母,是跟著養/父長大,結果孩童時期養/父也病死了,他根本不確定自己的生日,所以我猜測弄好不他比我還小呢,于是燃起了一種老牛吃女敕草的小心思。
終于來到了朝來客棧,一個坐落在十字路口的古代大型酒店。又熱又累的我進去就找了個座位一屁/股坐下。開房間的事情交給狼人吧,太累了,我趴在桌上大口喘著氣。
「小二,上茶。」
「……」正對著我的座位傳來狼人沒有溫度的聲音,「你去問問掌櫃的有沒有房間呀!」
「你怎麼不去。」他拿起小二屁顛屁顛送來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茶的樣子很高貴優雅,但我看著很不爽!
「走那麼久你不知道我累了嗎?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不懂的心疼人啊?!難道還要我去拋頭露面幫你開房間嗎?!」我拍著桌子發著怒氣。
他緩緩放下茶杯,冷冷的看著我,我甚至沒看到他張嘴,他懶到用月復語跟我講話了嗎?太冷淡了吧!「女人,你不會是想讓我心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