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那片綠瑩瑩的玉符好像自動跳起來,喀嚓一聲碎裂化成粉末和矮胖修士張州譽這樣子,就算是朱姓錦衣修士都知道事情不對頭了。
「雖然我看不出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宗門的,但他肯定是哪個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張州譽欲哭無淚的將那面有著虎頭符紋的黑色靈階法盾翻轉了過來。
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到,這面沉重的黑色法盾反面的邊緣,有一圈綠色的光華在隱隱流動。
張州譽又拿過了那把已經化成一尺來長的鮮紅血刃般的飛遁法器,邊緣也同樣有一圈綠色的光華在隱隱流動……
「這是至少天一門那種級別以上的大宗門才獨有的追蹤符紋。就是為了防止自己門內的精英弟子被人殺人奪寶和為被殺的精英弟子報仇的,拿了這樣的法寶,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追蹤到,除非懂得去除這些符紋的方法,反正我是肯定沒辦法的。」張州譽把幾件東西都往地下一扔,欲哭無淚的拱了拱手,「各位之中要是有牛人可以破除這種符紋,就只管自便,反正這種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就算身上的靈石拿了都不保險,誰要是想要的話就拿著,恕在下要馬上逃命去了。」
「等等,我還沒搞明白呢。」朱姓錦衣大漢兩條濃眉一豎,扯住了張州譽,「那那片綠油油的玉符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自動裂開了……」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玩意就是和玄風門的本命元神燈一樣的東西,就是沒有本命元神燈高級。」張州譽飛快的看著朱姓大漢,「玄風門知道吧,天玄大陸十大宗門之一,水靈兒的那個門派。」
「知道知道。」朱姓錦衣大漢一陣猛點頭。
「知道你還不放手逃命去。」
「哦。」朱姓錦衣大漢放了手,但是想想又不對,又扯住了矮胖修士張州譽。
「你又干嘛啊?」張州譽忍不住無語的說道,「我都要喊你大哥了。」
朱姓錦衣修士不好意思的說,「不用喊我大哥,我就是不知道本命元神燈是什麼東西……」
「你豬啊!」張州譽叫道︰「連這些都不知道,你怎麼修到神通境五重的啊?」
讓張州譽眼前一黑的是,朱姓錦衣修士居然點了點頭,「是啊,小弟是姓朱啊,怎麼你忘記了?小弟姓朱名嘯春。」
更讓他眼前更加一黑的是,那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壯漢也抓了抓腦袋,說,「我也是神海境五重,我也不知道,還有,張大,我現在還是和以前喊你一樣張大,還是要喊你前輩?」
「你愛喊什麼喊什麼。」讓魏索覺得有點惺惺相惜的矮胖子也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對大腦簡單二人組了,抓狂般的說道,「說得簡單點,玄風門的每一個精英弟子在玄風門里都有一盞本命元神燈,只要哪個精英弟子在外面一被弄死,他的本命元神燈就熄滅了,而且本命元神燈可以感應到這名精英弟子隕落的具體地點,然後玄風門的高手馬上就會趕過去了,最快的時候據說有個不開眼的散修殺了一名玄風門的精英弟子,還沒來得及搜這名精英弟子身上有什麼東西呢,結果玄風門的高手就趕到了……剛剛那塊玉佩也是類似的東西,只不過不會自動激發,是在納寶囊里面,一有和那名年輕修士不同的真元一貫注進去,就馬上被激發了。估計此刻這人宗門的高手已經趕過來了,要逃命乘早,像這種大宗門一般都是直接先封鎖千里範圍,到時候你別以為沒看見人來,其實已經給人堵在里頭,就等著挨宰了……」
「大哥,快跑,你準備往哪里跑,我跟著你。」講到真正逃命的事,這名名為朱嘯春的濃眉修士卻是反應的很快,一下子又扯住了魏索道。
「你跟著我干嘛啊?」魏索也是欲哭無淚的同時,卻是對著張州譽一拱手,「張兄說得對,這時說不定對方已有高手來了。不過看張兄對逃月兌似乎胸有成竹,還請張兄指點一二。畢竟這里這麼多人,萬一被抓住一個,說不定對方也能從他們身上追查出我們……」
魏索這麼說,是他已經不動聲色的觀察了這個猥瑣矮胖修士好久,他發現這個家伙雖然慘叫得十分起勁,對無法侵吞這名年輕修士的東西十分失望,但是神色卻並不真正慌張。
「得了,算我倒霉,今天大放血了。」听到魏索這麼說,張州譽果然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有一門術法,不僅可以隱匿一層真實修為,而且其中還有一層可以在人不動,不再動用真元的情況下,將身外的靈氣降到最低,如同死尸一般的術法。連強大的神識搜索都無法感知的出來,只要我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只要對方不是分念境以上的修士,就應該是找不出我們的……不過我今天我把這門術法告訴各位了,各位可要發個毒誓別傳出去,否則我可不想哪天到哪里去探寶或是殺妖獸的時候,突然被旁邊一個一動不動的死尸給偷襲了。」
「行行行,我要說出去,就讓我爛手爛腳不得好死。」朱嘯春一听馬上就發起了誓來。
而風知游和那名黑甲修士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凝重和感激的神色,他們也很清楚,一般的修士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獨特術法告訴別人的。
「這家伙倒是也不錯。」魏索的心中對這個猥瑣矮胖子頓時更加好感大增。畢竟他若是就說沒辦法,甩手走人,魏索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畢竟像他和魏索這樣的周天境修士要是單獨跑起來,逃月兌追殺的幾率肯定要大些。
「走吧,邊跑邊說。距離這里最近的傳送法陣是肯定不能去了。得做好躲藏一陣的打算,然後繞到別的傳送法陣去。」張州譽擺了擺手,讓肌肉男直接背起了還幾乎無法動用真元的風知游,黑甲修士也用納寶囊將幾名同伴的尸體全部收了進去。一行人也根本不敢動用飛遁法寶和飛遁術法,就跟在張州譽的身後,竄入了密林之中。
……
就在魏索等人消失在密林中的大半炷香時間過後,一道黑光以驚人的速度飛射到了年輕修士被擊殺的上方,一股明顯驚怒異常的神識一掃之後,都根本沒管那名年輕修士的尸體,就往魏索等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你到底明白了沒!」
距離魏索等人擊殺雙頭犬和年輕修士只有十數里的一處山谷之中,魏索和矮胖修士張州譽想要掐死那名頭腦簡單的肌肉男修士的心都有了。
張州譽肉痛的貢獻出來的這門術法名為潛隱訣,雖然施法不像青風刃那麼容易,但也絕對不到繁瑣的難以理解的地步。
可是一路過來張州譽都連續解釋了三遍,別的人都明白了,可這個大塊頭居然還沒有參悟透,還不會施展這道術法,現在張州譽都已經眼前發黑的講了第四遍……
而且這個時候魏索等人都已經看到了遠處的那條速度驚人的黑色光華。
有這樣速度驚人的飛遁法器,而且能夠趕過來為那名年輕修士報仇的,肯定是實力還在那人之上的厲害修士。
這樣的修士,不出意外,魏索和張州譽等人就算拼了老命,也估計不是對手。
以那條黑光的速度,恐怕只要片刻的時間,就可以搜索到他們藏身的這片山谷,肌肉男修士要是還無法施展這道術法,就很有可能逃月兌不了那名趕來的修士的神識搜索!
而此刻更讓魏索和韓薇薇欲哭無淚的是,朱嘯春還插了一句,對著這個大塊頭怒罵了一句,「就是,你豬啊!都想不明白你怎麼修到神海境第五重的,我都听了兩遍就听明白了,你听了三遍還不懂?」
讓張州譽和魏索等人如釋重負的是,這听了第四遍之後,這個大塊頭終于咧了咧嘴,「我懂咧。」
「謝天謝地!今天的運氣總算不至于差到離譜。」
張州譽才嘀咕了這一句,但是,讓他臉上瞬間色變的是,此刻眾人逐一施展了這道訣法,就連重傷的風知游也勉強的施展了,但是那道黑光卻似乎是直直的朝他們所在的方位飛射而來。
好像冥冥中有什麼眼楮已經盯住了他們一樣。
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飛快的月兌下了外面和魏索差不多的灰不溜丟的法衣。讓他眼神之中終于真正出現了恐懼神色的是,他的法衣後背上,也似乎有一點微微的綠光在隱現。
「我靠!」
這下就連魏索都反應了過來,一把扯住了韓薇薇的手,準備兩個人能跑就跑了再說了。
那名年輕修士發出的綠色光團術法!
當時張州譽就是被他發出的綠色光團濺射出的光點砸中之後裝死的。雖然張州譽的這件法衣事實上完全擋住了綠色光點中的威能,安全無恙。但是年輕修士的那道術法,本身就是可以追蹤對手的術法!
那名年輕修士本來就是沒準備讓他們任何一人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