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牛青天便結賬離開了客棧,而後準備回劍宗。百度搜索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里,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先回劍宗再說,或許到那里就會找到答案了。
牛青天背著碧風劍走在大街上。
街道上很是熱鬧,人流涌動、人來人往。
牛青天沒有發覺到,此刻已經有一些人開始注意他了,並且暗中的盯著他議論著。
這時,五名神霄劍宗的弟子突然從側面的一家酒樓中走出,為首的是一名器宇不凡的中年人,而其余四個則是些較年輕的弟子。
「龍師兄你看!」一名弟子指著街道上的牛青天說道。
姓龍的中年人順勢看去,不由眼中殺機一閃。
「真的是那個敗類,沒想到他殺了人還敢這樣招搖過市,真是不知死活!師弟們我們去抓了他!」
「是!」
說著,那五個神霄劍宗弟子便向牛青天沖了過去。
「牛青天給我站住!」一聲怒喝之聲從後面傳來。
聞聲,牛青天正暗自驚訝。
這時,只見幾名神霄劍宗的弟子飛速的將他包圍住,而且各個都手持長劍,溢出血氣。
牛青天通過血氣來判斷,知道這五人除了那名器宇不凡的中年人乃是氣沖境中階的高手外,其他的年輕弟子最高也只是劍清境高階而已。
「你這個正道的敗類,看你往哪里跑?」那名姓龍的中你那人說道。
聞此,牛青天一時咋舌,愣了半天才怒斥道︰「你憑什麼罵我?」
「哼,你身為正道中人卻勾結巫奇國的妖女,殺害我正道之人,我罵你是敗類那都是輕的!」
听到這里牛青天心中既憤怒又不解。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就是在去年的比武中殺了御火嗎?你們憑什麼說我勾結什麼巫奇國的妖女?」
「畜生,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不知悔改!那日在清微劍宗,五大劍聖都親眼目睹了你和那巫奇國的妖女聯手殺死了我師叔興澤以及青龍派掌門鄭雷,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聞此,牛青天臉色一變,腦海中似乎又有一絲不甚清晰的記憶閃過,牛青天感覺自己忘記了太多東西了,就連自己怎麼來到這里的都不知道,所以他心中不禁有些擔心,那個人所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呢,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我為什麼要殺那個興澤和鄭雷,而且五大劍聖都看到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為什麼突然來到了這里?我為什麼忘記了好多東西?」一時間牛青天有些頭痛。
「哼,畜生!乖乖束手就擒吧!」那名中年人怒斥道,旋即大吼一聲︰「神霄劍宗弟子听令!」
「是!」
「誓死也要將他抓回去問罪!」
「喝!」眾人大喝一聲一起揮劍沖了過來。讀看看址
見此,牛青天面色一凜,而後猛的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大力瞬間將兩名神霄劍宗的弟子打飛了出去。
旋即他又接連揮動兩下,除了那個姓龍的抵擋住了牛青天的攻擊外,其余四人均都被打得人仰馬翻。
這時,那名姓龍的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畏懼,「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厲害?剛剛那是什麼妖法?」
就在這時,一股寒氣從牛青天體內鼓出,旋即在牛青天的控制下迅速的向姓龍的人襲來。
姓龍的心中一凜,連忙閃躲,但這時一道晶瑩剔透的大冰錐從牛青天口中吐出,直奔他而來。
姓龍的急忙揮劍抵擋,但是卻被那冰錐撞擊的身形一個踉蹌。
就在這時,剛剛那股寒氣卻是裹住了他的雙腿,頃刻間便將他的雙腿凍結住了。
而這時牛青天身形一閃,極速沖到了他的身前一劍定在他的喉嚨處。
牛青天臉上有著一絲憤怒,詰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我怎麼會殺死青龍派掌門?不說清楚我就宰了你們!」
「哼,你少在這里裝傻,你那日在清微劍宗為了那妖女不顧師門、不顧道義,公然與各位劍聖掌門為敵,還殺死了我師叔興澤以及青龍派掌門,你這等豬狗不如的東西就算今日我殺不了你他日也會有人宰了你!」
聞此,牛青天感覺自己腦海中又閃現了某些不甚清晰的畫面,一時間讓他心煩氣躁。
牛青天猛的一揮飛了出去。
「巫奇國的妖女?難道就是那個蒙面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不行,我要快些趕回劍宗,我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牛青天收起碧風劍極速的向北城門跑去。
牛青天在城門附近的一家客棧買了一匹馬,而騎著馬出了永安縣縣城。
牛青天騎著馬沿著官道一路向北飛奔。
次日中午,牛青天連夜趕路,此刻已經進入了永福縣境內。如果沿著官道再走十幾里路便可以進入永福縣縣城了,而永福縣北部便與清風縣接壤,牛青天想要回清風縣就必須經過永福縣縣城。
牛青天來到了官道上的一處驛站,準備在此吃寫東西、順便歇歇腳。
「小二給我來碗面條!」牛青天走進客棧後隨便在一處桌子旁坐下,說道。
「好 !」小二應聲道。
這時,坐在牛青天後面那張桌子周圍的四個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激烈的議論著什麼,而後突然听一個人大聲罵道︰「哼,什麼劍術天才,連豬狗都不如!竟然為了一個巫奇國的妖女背叛師門,還殺害正道中人,此等傷天害理之人定要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是啊,別看我沒什麼本事,但是如果讓我遇到這個敗類就算殺不了他我也要和他拼上一拼!」
听到這兩句話,牛青天心中一陣惱怒、憋悶,但是他卻隱忍著沒有發作。
因為他一路上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不少關于自己勾結巫奇國妖女殺害正道之人的事情,那些人幾乎都是一臉憤怒的辱罵自己,有種殺之而後快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如那些人所說的嗎?我到底干了些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牛青天狠狠的打了自己幾下,旋即喊道︰「小二再給我來一壇酒!」
「好 !」小二應聲說道。
這時,坐在牛青天身後的那四人起身離開了驛站,口中還兀自的談論著牛青天。
牛青天看了一眼那四個人,只見那四人手拿長劍,從穿著上來看都是些江湖中人。
看著那四人離去,牛青天心情很是復雜。
這一路來,他已經听到了許多人在背後辱罵他,而他也漸漸的斷定自己當真是做了什麼敗壞師門的錯事了,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巫奇國的女子。
可是牛青天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那女子是誰,但心里總有一絲感覺就是自己一定和那個女子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而且還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
牛青天思前想後最後也只能想到那個蒙面女子。或許自己忘掉的人就是那蒙面女子,就算不是,那蒙面女子也一定和這件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不知為何,牛青天每每想到那個被自己忘卻的女人就會感到一陣的空虛和茫然。
「巫奇國,蒙面女子?我忘掉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想到這里,牛青天心中一陣淒涼和蕭瑟,他感覺自己好似丟失了很多東西,很多情感,讓那一顆心變得空虛,變得茫然無措。
此時此刻,他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希望回劍宗問個究竟,希望知道一切的緣由。
此刻他似乎開始畏懼,畏懼那可怕的事實。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背叛了師門,那麼……我有什麼顏面回去見師父以及各位師兄師姐啊?」
想到這里,牛青天舉起酒壇,痛飲了幾大口米酒。
「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個女人是誰?我為什麼會背叛師門,我又為什麼會殺人,我為什麼什麼都忘記了?」牛青天心中很是憋悶,很是迷茫,他只能不停的喝酒,想要讓那烈酒麻醉自己的神經,麻醉那空虛的心。
但是此刻這酒卻如同白水一般,根本無法麻醉他的神經,他越是喝,那空虛感和茫然就更加劇烈。
這時,一個錦衣玉帶,面生八字胡須的中年人,帶著一絲儒雅的笑容坐到了牛青天的對面。
「這位小兄弟,我見你年紀不大,有什麼愁苦讓在此借酒消愁呢?」那名中年人說道。
聞聲,牛青天放下酒壇,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個中年人。
「說不清楚!」牛青天簡單的說道。
「說不清楚?」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我猜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事而愁苦吧?」
聞此,牛青天有些警惕的看向了面前的那名中年人,厲聲問道︰「你認識我?」
中年人臉上依舊淡笑著,點了點頭頭,「我雖認識你但是卻不是你的敵人!」
「你既然認識我,就一定知道我乃是正道的敗類,你不想殺我嗎?亦或是將我交給那些正道門派處置!」
聞此,中年人依舊儒雅的笑了笑︰「所謂的正道也不過是相對而言罷了,人們總是會善待自己所珍視的人,而對于那些與自己不想干,或者道不同的人,大多數都會很冷漠。所以,這世界上沒有真正所謂的善惡之分,也沒有絕對的正與邪之分,正邪善惡本就是相對而言的。所謂的正道不過是大多數人認同的道義,而那極少數人所認同的道義也就成了邪魔歪道。」
「你不覺得我的所作所為乃是錯誤的?」听了那些話,牛青天似乎對面前的這個人放松了警惕。
此時的他的確很需要一個理解他的人。
中年人搖了搖頭,「你為了那巫奇國的女子與天下為敵,我想那女子應該是你所珍視的人吧?」
听到這里,牛青天心中又是一陣茫然,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亦或是那個被自己忘記的女子是誰。
牛青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哦?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是,或許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可是不知為何,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包括那個巫奇國的女子,甚至連我是怎麼殺害正道之人、叛離師門我都不記得了?」
听到這里,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竟有此事?」
「是啊,我好像一夜之間我就忘了很多東西,所以此刻我才想要趕回劍宗,問明情況!」
「小兄弟,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暫時躲起來,因為如今到處都是想要抓你的正道門派弟子,你現在回清風縣定會被正道中人捉住的,到時免不了你受皮肉之苦啊!」
這時,一陣激烈而雜亂的馬蹄聲從外面傳來。
聞此,中年人看了一眼門口的小二,而後使了個眼色。
小二心領神會,連忙跑了出去。
「哎呀,各位劍士大俠光臨小店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