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星從通道內往外走時,正好踫到在外面听到巨大響動而往里面趕的特警們。
「您沒事。」看到蘇星安然無恙,特警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蘇星是局長親自請來的外援,身份相當的特殊。雖然行動里一定會有傷亡,但傷亡的那個人一定不能是蘇星,否則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沒事,不過。」蘇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這里面好像塌了。」
「這個沒關系,我們快點上去,隊長還在外面等著呢。」特警小隊長說道。
蘇星點了點頭,和特警們一起往外走。
別墅門口,在持槍特警一臉嚴肅表情的戒嚴下,一個個戴著頭套、手銬的粵南幫份子被押上特警的警車。
待人犯全部被押上車,特警警車集體開走,將人犯押往戒備森嚴的嶺南市第一看守所。
特警的抓捕行動已經結束了,但武警和其他警種的抓捕行動還在繼續。一個個以合法身份做掩護的粵南幫精英分別被從家中,酒店,公司,車上被帶走,其中也包括在粵南幫擔任堂主的潘家現任家主潘耀光,也就是潘建文的父親。
他們中多數人在見到警察時都表現得十分的淡定,甚至警察亮出拘捕令時,他們都只是眼前一亮,臉色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有人打電話叫人,有人揚言請律師,甚至有人叫囂著要警察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
只不過,有拘捕令在手,抓人的武警可不會管你後台有多硬,強行將人帶走。
這一夜,整個嶺南市很不平靜,武警的運兵車,閃著警燈的警車,寫著特警字樣的黑色警車,在嶺南市的各條交通要道上隨處可見。
蘇星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因為之前跟母親張曉華打過招呼,在客廳里看電視等丈夫的張曉華也沒有多問,只當蘇星是去陪那個麻煩的異性朋友去了。
張曉華現在倒是很想見一見蘇星這個所謂的異性朋友,看一看是否符合自己的審美觀,性格是不是和蘇星和得來,修養素質高不高等等一切亂七八糟的問題。
蘇星洗完澡剛回到自己的房中,家里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加班結束的蘇仲文也回到家中。
「外面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到處都是警察,我回來時還踫到武警查車了。」蘇仲文一邊放公文包一邊說道。
「有這回事?」趙曉華好奇的問道。怡景花園位于紅楓山下,已經處于嶺南市較偏僻的地方,張曉華沒有看到太多的警車並不奇怪。
「恩,就是隨便在車子里面看了一下。」蘇仲文揣測著說道。「可能是發生了什麼大案子,這兩天留意下新聞。」
「哦」
父母倆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入蘇星的耳中,蘇星突然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也參與了剛剛的抓捕行動,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警車直接將楊慶強送回家中,對于楊慶強想回警局看看的要求,司機小陳給出了這樣一句話。梁局說您奔波了一天太累了,應該先回家休息,局里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因為是梁**的專屬司機,楊慶強也不怎麼好強行命令。便依司機所言,先回家中,況且他跑了一天,確實也有點累了。
一路上,司機小陳對頻繁出現的警車視而不見,楊慶強卻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這麼多警車啊?」
小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就在此時,楊慶強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梁**打來的。
「慶強啊,這兩天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給你調休。」
「不了,不了。」楊慶強急忙說道。「我們倆誰跟誰啊,還用這麼客氣嗎,明天這個班我是一定要去的。」
「那我就不勉強你了,你明天照常來上班。」梁**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你別說,明天還真有特別重要的事。」
「什麼事?」楊慶強問了一句。
「這不剛接到通知,說燕京的什麼重要人物明天要來,我這不正安排人手在全市做安全突擊檢查嘛。」梁**故意帶點抱怨的語氣說道。
「哦。」楊慶強點了點頭,心中也對剛才在路上遇見的大批警察有了一個解釋。
小陳將楊慶強送到楊慶強家的小區外面後就開車返回了。
楊慶強本想跟徐粵東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東西的詳細情況,但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想到徐粵東晚上睡覺不喜歡被人打擾的習慣,楊慶強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
第一天一早,楊慶強和往常一樣上班,意外的發現今天的局里顯得特別的忙,不時有手里拿著東西的警員走來走去,不過他們都沒有忘記和楊慶強打招呼,楊慶強笑了笑,很自然把這一切與燕京那位要來的重要人物聯系到一起。
坐到辦公椅上的楊慶強剛掏出手機,想給徐粵東打個電話,桌上的固定電話就響了。
電話是局長秘書打來的。
「楊副局長,梁局長讓您去一趟。」
「哦,馬上來。」
沒有多想,楊慶強很快就來到了梁**的辦公室。
「慶強,坐。」低頭處理文件的梁**看到楊慶強進來,停下筆說道。
楊慶強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慶強,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額。」楊慶強沒想到梁**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有二十多年了。」
梁**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我調來嶺南市多久了?」
「八年了,我記得你是03年的5月上任的。」這個日子楊慶強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梁**笑了笑,語氣突然一變。
「我一調來就是局長,硬生生的將你壓在了副局長的職位上,一壓就是八年,這些年你沒有怨過我。」
「哪能呢。」說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梁**,自己早就當上局長了,甚至有可能往更高的地方去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德行,與一個剛從警校畢業十年的張楊平起平坐。當然,這些都是楊慶強的心里話,自然是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