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還在肖雪兒臉上吻個不停,突然就親到一點濕濕的東西,還帶點咸味。抬頭一看,他的肖雪兒哭了。
這一下,蘇星所有的動作都給停了。
「雪兒,你哭什麼啊。」蘇星還不知道自己把人家怎麼樣了?話說,他又能把肖雪兒怎麼樣啊,還不就是親了幾下,模了幾下而已,這就把人家給弄哭了。
「蘇星,你愛不愛我?」肖雪兒邊流淚邊問蘇星,樣子十分的可憐。
蘇星微愣了一下,但還是很肯定的回答︰「愛,我當然愛你。」
蘇星為什麼會突然愣了一下?是不是因為他不愛肖雪兒?不是!是因為他從來不輕易說愛。
在蘇星的心里面,愛是一種很神聖的東西,是不可以隨便對異性亂說的。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喜歡的人,但真正愛的那個人只能有一個。喜歡也可以是很多種,而對異性的愛卻只能是一種,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蘇星一直闡述的一個觀點,不經過長期風雨的洗禮,沒有生死與共的經歷,是沒有資格說愛的。
而肖雪兒和他,也算是有風有雨,同生共死過,所以蘇星愣了一下之後才很肯定的承認了自己對肖雪兒的愛。
可肖雪兒一听蘇星愛她,哭得更傷心了︰「你愛我為什麼還要欺負我?」
「我咋欺負你了?」蘇星是徹底傻了。
「在我身上亂模,讓我難受算不算欺負我。」肖雪兒指出蘇星的「罪狀」。
听了肖雪兒的話,蘇星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既然你難受,那我不動你就行了。」
說著,蘇星就打算從肖雪兒的身上起來。他不是那種喜歡用強的人,剛才只是一時的惱怒加沖動而已。
看到蘇星似乎有些不悅,肖雪兒有點慌了,急忙又用雙手抱著蘇星,不讓蘇星起身。
「雪兒,又怎麼啦?」被肖雪兒抱著的蘇星有些好笑的問道。
肖雪兒一邊用手緊緊抓著蘇星,一邊小聲的解釋︰「我不是不喜歡你踫我,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是不對了,心里面過不去那道坎而已。如果,如果你真的想。那,那你現在就跟我求婚,我答應嫁給你,你就可以」
說到後面,連肖雪兒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了。
蘇星呵呵一笑,沒想到肖雪兒這麼逗,連這麼雷人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又不是精蟲上腦,非得現在就做那種事的人。他剛才不過是被肖雪兒的言語所惱,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沒想到,肖雪兒怕成這個樣子了。
看到蘇星有些想笑的表情,肖雪兒先是害羞的將頭埋進枕頭里。可後來,蘇星笑出聲來了,肖雪兒才察覺到不對勁。
「蘇星,你壞笑什麼!」肖雪兒有些惱羞成怒的叫道。
「沒有啊。」蘇星馬上恢復一臉的平靜,很認真的說道。「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鬧著玩的,沒想到你反響這麼大,連結婚都扯出來了。雪兒,你好可愛啊!」
「什麼?鬧著玩?可愛!」肖雪兒微愣了一下後,直接就憤怒了。「這種事你也能鬧著玩,蘇星,你這個壞蛋。」
說著,肖雪兒就想動手去打蘇星。
蘇星哪能那麼笨,躺著不動被肖雪兒打。迅速的起身,稍稍站穩身後就朝房間外跑去。
肖雪兒急忙從床上爬起來,追了出去,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剎那間蕩然無存。
追出房的肖雪兒,還沒看清蘇星在哪,整個人就再次落入了蘇星懷中。
「好了,雪兒,別鬧了,我們說正事吧。」蘇星將肖雪兒圈在懷中,不讓她動手動腳。
「什麼正事啊?」肖雪兒在蘇星懷里張牙舞爪,真恨不得咬蘇星一口。
「你不是說明天要去買做飯用的廚具麼,咱倆合計一下,去什麼地方賣,然後再約定一下出發的時間。」蘇星在肖雪兒光亮白女敕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總算是暫時穩定下了肖雪兒的情緒。
「我對柘江不熟,去什麼地方買你拿主意就行了。至于出發的時間,因為你只有上午半天有空,那就定在明天早上8點吧。早去早回,就不會影響到你下午的工作了。」肖雪兒怎麼說也是軍校出來的高材生,還當過零號基地的教官,對事情的統籌方面做得相當合理。從這一點上來看,肖雪兒是很能勝任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賢內助的。
「恩。」蘇星點點頭,扶肖雪兒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後,才接著說道︰「那我們明天就去市區的天河百貨廣場。那里是國外內多家名牌企業的集中銷售地,也是柘江市最大的百貨商場。不僅商品的質量有保證,而且價格也大眾化,很適合我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
「好啦,好啦,就去這家了,你也別做廣告了。」肖雪兒打斷了蘇星的介紹,有些不耐的叫道。都說了他拿主意了,他還在這喋喋不休的介紹。這個男人。
「好吧。」蘇星有些汗顏。他做什麼廣告,他都不知道天河百貨是誰開的呢,他不過是把網上找到的資料再背了一遍而已。要說對柘江,蘇星雖說是在這里讀了一年多的書,可他對這里真的不熟啊。除了有限的幾次去市區找人的經歷,蘇星一般都是待在學校里,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附近的小鎮江新了。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批評一下蘇星同學了,在個陌生的城市,讀了一年多的大學,對這個城市還是一片陌生,這不對啊。哪有大學生不出去玩的。蘇星班上的那群人,每逢周末,都會三五成群結伴去市區或者周邊的景點游玩,蘇星從來不參與他們。
要說蘇星和王嘉樂在班上被人遺忘,除了郝亮暗中使壞孤立他們的原因外,和他們自身內向的性格也有點關系的,這也不能把責任都推到郝亮頭上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所謂的孤立不孤立,在蘇星眼里,已經是浮雲了。他現在所接觸的那些東西,不是班上的那群人所能比及的。換句話說,蘇星和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還在同一個班上而已。但也僅此而已。
對王嘉樂而言,已經是被孤立慣了,他也習慣了。而對班上那群人看他的異樣眼神,在王嘉樂看來,就跟猴子看人一樣。這也不能說是王嘉樂的自我安慰,如果你有一個當教育廳副廳長的爹,別人嘲笑的眼光在你看來,同樣也如同猴子在拌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