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伏落夕不願意說,冷長老也不再多問,直接打開手中那份已經被特殊陣法封起來的文件袋,將里面的紙張取出,交給伏落夕。
「這是今天上午剛剛從山南咸城傳回的重要情報,因為內容太過于機密,屬下也不敢隨便翻閱,還需拿來宮主過目。」
「哦。」伏落夕接過那一摞紙,走馬觀花的翻看了一遍,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對冷長老吩咐道︰「拿著這份東西,去天牢里見那個叫盧軻的犯人,承諾他,只要他願意交待出所有的事情,並站出來指認秦家,我伏羲宮可保他家人平安。」
「啊!難道這份情報是關于楚地凶殺案的。」冷長老臉上的表情微變,小心翼翼的詢問伏落夕︰「宮主,請問這份情報屬下可以過目一下嗎?」
「拿去看。」伏落夕很大方的就將一整份情報,交給冷長老。
冷長老翻閱一遍後,頓時大喜,含笑對伏落夕說道︰「恭喜宮主,這真是天賜良機,只要有了現在的這份東西,我們就相當于掐住了秦家的命脈,可以盡情的和他們談條件,阻止他們的進一步壯大。而一旦秦家被制住,那凡界的局勢也會因此而緩和,這實在是太好了。」
「恩。」伏落夕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怎麼關心,只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辦好了,再把結果匯報給我听。」
「宮主,您不出面嗎?」冷長老有些愕然的問。如果涉及到要和八大家族中某個家族談條件,那這肯定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宮主不現面的話,單憑幾位長老如何能應付得了各大家族都有的幾個老怪物。而這些不是玄級就是天級的老人家,之所以會給伏羲宮三分面子,也是忌憚傳聞境界已到天級巔峰的伏落夕。可這麼大的事情,伏落夕都不露面,恐怕對方不會買賬。
「我沒心情,不想去。」伏落夕使小性子說道。
冷長老呵呵一笑,很聰明的沒有多問,只是說道︰「那我就先下去了,等宮主心情好了,我再過來。」
伏落夕點點頭,冷長老退下。
冷長老走後,伏落夕光著一對潔白的腳丫子,玉步輕移來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白雪,心里是說不出的酸澀滋味。她舍棄了那麼多,孤身一人來到這凡界,建立了這個所謂的伏羲宮,領導了幾百年也孤獨了幾百年,可偏偏她等待了千年的那個人卻不接受她,還視她為妖物,這叫她情何以堪。
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里還是一陣委屈,伏落夕的眼淚繼續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而她面前的白雪,也瞬間結冰,寒氣逼人。
晚上七點多鐘,在柘江周邊的狼山山道,一處凹進去的山間平地,蘇星倚在他那輛墨綠色獵豹車前,喝著一罐可樂。盡管大晚上的,一邊吹山風,一邊喝可樂有點冷,但蘇星還是要把它喝完,只為接下來的行動。
蘇星的腦海里,正反復旋轉著今天中午,警隊情報人員跟他說過的話︰根據我們的調查,柘鵬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夏成風有晚上飆車的習慣,而且通常是在星期一和星期三晚上,地點則是在柘江南郊的狼山山道上。那里荒無人煙,有一條廢棄的盤山公路,每到晚上就會聚集大批的飆車黨,是整個柘江地區治安最混亂的地方。
警方對狼山的飆車黨打擊了好幾次,但都是好一段時間,飆車活動又開始了。而且因為狼山地處偏遠的郊區,警力調動起來很麻煩,往往在警察趕到的時候,飆車黨們就已經逃之夭夭了,警方也很無奈。最近的一次聯合執法行動,還是在三個月前進行了,狼山那邊,現在又很熱鬧了。
听說今天晚上,就有一個在狼山舉行的小型飆車比賽,獲勝者會拿到10萬塊錢的獎金和一個小車王的榮譽稱號,後者必定會吸引很多人前去圍觀參賽助威。喜歡飆車的夏成風,應該不會錯過這個人多熱鬧的機會。蘇隊長,你何不去踫踫運氣呢?反正在狼山,傷人死人車墜崖的事情幾乎天天都有發生,您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了。
的確,蘇星今天來狼山就一個目的,逮夏成風。
一罐可樂喝完,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輛車從蘇星面前晃過了,其中不乏三菱奧迪這樣的中高檔轎車,但偶爾也能看到一兩輛蘭博基尼、瑪莎拉蒂這樣的豪車。但這些,都不是蘇星所關心的,蘇星的注意力,只放在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跑車上面。而這輛車,正是夏成風新添置的坐騎,花了一百多萬呢。
遠處,又有一波開著雙燈的跑車風馳電制般開到了,這些跑車相互間你追我趕,誰也不讓誰,在狹窄的山道上,完成一個個驚險的動作。
而眼尖的蘇星,很快就在跑車堆中,認出了他要找的那輛黑色寶馬跑車,而開車的人,蘇星看的也很清楚,正是夏成風。
沒有任何的遲疑,在這波車從自己面前飆過的時候,蘇星手里的空易拉罐就飛了出去,正中那輛黑色寶馬跑車。
只听呯的一聲響,一個從水平方向,以一定角度扔出去的空易拉罐,在跑車飛快車速所產生的豎直方向分解力作用下,變成了一顆類似于子彈的存在,直接貫穿了跑車的玻璃,從夏成風的耳邊擦了過去。差點沒把夏成風嚇死,下意識的就踩了剎車。
這一踩不打緊,後面跟著的車剎車來不及,打方向盤也沒時間了,直接撞了上去。
于是,只听見一連串的剎車聲之後,就是玻璃破碎金屬的踫撞聲,在狼山山道上又發生了一起多車追尾事故。
好在,這些中高檔跑車上的人駕駛技術都不錯,車子的剎車性能也一流,安全措施更是沒的說,並沒有人因為追尾而受傷。
傷雖然是沒有受,但驚嚇是免不了的。好不容易下車的車主們,憤怒的朝那個扔東西的罪魁禍首,蘇星而去。當然,夏成風是首當其沖,他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