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面亂七八糟的介紹了一大堆怪物傳說相比,劍陣部分只簡單的介紹了四個陣法,依次是蠻荒封魔陣、上古誅仙陣、太虛八陣圖和蒼窘七星陣。
這些陣法個個听上去名字嚇死人,但相應的介紹也少的可憐。在短短數十個字里行間內,就包含了全部了布陣方法和訣竅,的確是夠考人的。
好在,蘇星的古文字功底強,多多少少還能看懂一些,知道有這麼個陣法,而且威力強大。
可,光會陣法,不會劍法,有什麼用啊,你還能用劍陣把人家困死?這說到底,五行劍訣的第二部分才是真正的關鍵,可問題是看不懂啊。
蘇星頓時有些頭疼了,也明白了為什麼修煉五行劍訣的人會這麼少了。除了本身接觸不到功法外,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就是這本功法與他們以往所見過的功法都不相同,在修煉前你還需要動腦子去破解它,去尋找它里面隱藏的深沉含義,再千方百計的與劍法聯系到一起,才有可能去學。
再加上文字的難理解,蘇星可以預料得到,之前很多人在拿到這本五行劍訣後,只是翻了一下,看了幾眼後,就果斷放棄了。理由很簡單,選功法是決定一個人今天能否有作為的基礎,而選上一本連自己都看不懂,內容也莫名其妙的功法,無疑于自斷前途,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冒險。畢竟已經有了前車之鑒,兩位掌門的失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至于這兩位練到中途才放棄的掌門,必定也是在對第二部分的怪物志進行多角度全方位的研究後,還沒能弄出個所以然了,才無奈作罷。而這,也無形之中給了蘇星更大的壓力,因為兩位掌門的放棄直接意味著,蘇星能想到的東西,先前那兩位掌門都試過了,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九頭鳥、蠻荒牛、陰陽魚在反復的想著這些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怪物時,蘇星最終沉沉的入睡了,而在臨睡前,蘇星嘴里還在默念這些怪物的名字。
而在蘇星睡熟以後,四周突然變得一片昏黃。蘇星行走在其中,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夢境。
在幾乎所有的夢中,我們的行為都是不受大腦意識控制的,也就是說你只能按特定編排的劇情進行下去,你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但在很多的時候,我們的頭腦卻是清醒的,我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中,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這是一種很奇妙也很朦朧的感覺。
而此時的蘇星,正處在這種奇妙的感覺之下。
蘇星看到自己漫無目的的在行走,好像是行走在一片荒野之中,腳下有踩上去發出咯吱聲的枯草,耳邊有呼嘯而過的風聲,一切顯得那麼的真實,卻又那麼的遙遠。
天空中烏雲密布,暴風雨即將來臨,蘇星看到自己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後,四周就漸漸變得一片迷茫,自己好像陷入了迷霧當中。
蘇星很努力的想揮開眼前的白色水汽,卻反而越陷越深,四周霧氣也越來越大,給人窒息的感覺。而即使是在夢里,這種感覺也是那麼的強烈,很痛苦也很折磨人。
就在蘇星感覺自己的意識就要飛出這個夢境時,耳邊突然傳來了鼓聲。
一聲,兩聲,三聲,鼓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其中又夾雜了其他的莫名樂器聲,好像奏響了一曲大地壯歌,讓人聞之精神振奮,渾身充滿了斗志。
這是軍樂聲!而且還是最古老的兩軍對壘,冷兵相接時吹響的樂曲。
蘇星眉頭微皺,不知道自己夢見的是些什麼東西,正四處張望之際,迷霧突然散去,眼前果真出現了兩只大軍。
一只軍隊以黃色衣甲為主,戰旗的顏色也是淡黃色的,顯然是以黃色為尊。而統領這只軍隊,站在隊伍最前面指揮的是一名高約一米七五,身材魁梧,且容貌氣度皆不凡的中年男子。除了長約五寸的胡須格外引人注目外,這名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也讓人不能忽視。
而此時,這名頭戴通天冠,身穿黃色長袍,手里緊握著一把通體閃著金光寶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輛兩頭龍拉的馬車上,面色嚴峻的注視著正前方的敵軍。而他的眼神,只是微微的一動,就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這應該是某個朝代的皇帝御駕親征吧,蘇星下意識的以為。只是沒想到,在自己的夢境里,還能欣賞到這種古代兩軍交戰的場景,實在是讓人詫異。
而順著黃袍皇帝的目光,蘇星也開始注意要與這名君王開戰的對手。
與黃衣軍隊的嚴整相比,他們的對手簡直就是一幫烏合之眾。既沒有統一的裝束,也沒有統一的戰旗,而從他們身上所穿的衣甲顏色上看,好像是九個不同的部隊所組成的一只聯軍。
可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卻有一個相當威猛的統帥。同樣屹立在隊伍的最前面,騎在一頭高大的類似于老虎一樣的紅色動物身上,手上是一把血紅色的大刀,身上是赤色的戰甲,披頭散發的造型,再搭配上一件黑色的披風,這位將軍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卻仍然不失統帥風範。
這,估計是某位不服王化的諸侯吧,舉兵反叛了。
蘇星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兩只大軍。以一個夢境者的身份,他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會被卷入到這場戰火之中,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
原本期待在大戰來臨之前,兩位統帥會按照慣例講上兩句對白。但讓蘇星失望了,沒有任何的言語拖劇情,黃袍皇帝直接舉劍,紅衣諸侯馬上揮刀。兩聲氣貫山河的殺字,帶起兩只大軍的快速前進。
蘇星這才注意到,這兩只大軍里既沒有騎兵,也沒有弓箭手,全部都是步兵。這就讓蘇星有些不解了,這是那個朝代的軍隊?按理說如此大規模的作戰,不可能只出現單一的兵種啊,可眼前的景象又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