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爭鋒 18 兵家六絕、難知如陰

作者 ︰ 青傘

「徒兒還要感謝師父相讓才是。」孤辰很清楚剛才動手,自己師父是手下留情的,許多招數都是留有余地的,並沒有全力而為,更像是在測試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

黑衣師父聞言道︰「你看得出我手下留有余地,也不簡單了。可惜你內力、輕功都不好,不能陪為師打個痛快,真是可惜。要知道上乘的白虹劍法,要配以上乘的內功、輕功、奇門五行、點穴之法,等等等等才能發揮到極致,非是學會劍法就萬事大吉的。」

听著這些話,孤辰不住點頭,他深有同感,上一世的時候,他為了這一套白虹劍法,學了很多很多的內功和輕功,用來和白虹劍法配套,但是他發現,就算是無妄心劍,這種與白虹劍法同出于鬼谷的內功,也無法完全與白虹劍法匹配,總是有顧此失彼的瑕疵,無法完美。他心中始終認為,上一世的師父,沒有完全將所有的本事教給他。因為上一世的師父曾傳授過給他一套輕功,就是現在他會的這個秋雁回翔,所以他心中認為,可能自己的師父和破軍府有些淵源,自己若是破軍府弟子,或許師父可以傳授給他更多的招數,這便是他進入破軍府的最主要的目的。

「你可知天下武學若以風格而論,該如何劃分?」黑衣師父的問話,讓孤辰有些措手不及,但他想了想,還是應道︰「天下武學,若以風格而論,可分為奇、絕、清、顯四大流派。」孤辰所說的,自然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劃分方式,一般的招數,都可以歸類為顯,而精妙不常見的招數,都可以歸類為奇,天下僅此一家的招數,一出手就可以力挽狂瀾的,可以稱之為絕。而一些觀賞性大于實戰性,或者不是用來殺人的招數,都可以歸類為清流。

「你說的,是世人淺顯的劃分方式,看你也是兵家傳人,告訴你一些秘密也無妨。」黑衣師父的話說到這里,孤辰眼楮一亮,因為他听到了那一句︰「看你也是兵家傳人。」他心中暗喜道自己真的賭對了,果然破軍府的弟子,是有所不同的。他仔細聆听師父的每一句話,不敢漏掉一句。卻听那黑衣師父繼續道︰「我兵家始祖武子,遍覽天下武學,可謂武學大家,將死之時,把自己畢生武學,按照風格,劃分為六種,寫了六卷書冊,傳于後世,是為兵家六絕。」

「兵家六絕?」孤辰心說這個詞還是第一次听到,迫不及待的問道︰「後來呢?」

且听那黑衣師父繼續道︰「這六卷書冊,在武子死後,由他的徒弟們所繼承,不足百年,便因彼此理念之爭,而有了間隙,最後同室操戈,各自分裂。」

「嗯……」孤辰听到這里,想了想,又問道︰「那師父與我,也是其中一脈麼?」

黑衣師父點點頭,道︰「當然!」話說到這里,黑衣師父抬頭仰望天穹,孤辰見他不在說話,只是抬頭看天,他亦抬頭看去,只見此時烏雲遮蓋了天際,似乎是要下雨了。

「你知道這烏雲什麼散去,向哪里散去麼?」黑衣師父的問題,孤辰听了,只是搖頭。見他搖頭,黑衣師父一笑,道︰「這就是我們這一脈的風格,是為難知如陰。」

「難知如陰……」孤辰心說還真是貼切,白虹劍法就如同這天上的烏雲一樣,變幻莫測,讓人無法捉模。忽然他想到這四個字貌似哪里讀過,喃喃自語道︰「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震、難知如陰。」

听孤辰如此自語,黑衣師父應聲道︰「是了,這就是兵家六絕,我們這一脈繼承的,便是武子的陰之卷。」

「師父,那其他的五卷呢?」孤辰心里說,自己上一世說破天,最多是學會了陰之卷的武學,其他五卷別說看,听都沒听過,如今有絕世武學的消息在眼前,豈有不打听之理。

黑衣師父道︰「其他五卷,自然在其他兵家傳人手里,不過他們離開鬼谷太久了,為師早就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了,怎麼,陰之卷的武學不能滿足你麼?」

「嗯……」孤辰想了想,說道︰「徒兒想,如果把六卷武學全都學到手,會是怎麼樣的。」听到孤辰這般話,黑衣師父哈哈大笑,道︰「六卷能夠學全而且全部學會的人,除了武子以外,百年來,兵家還無一人可以。」

「武子也是人啊,武子可以,徒兒說不定也可以!」孤辰笑言以對,黑衣師父听了,笑了笑,道︰「好啊,那為師就看你如何學會兵家六絕,不過為師要提醒你,兵家六絕的卷軸,對于兵家傳人來說,是勝過性命的東西,就算你想從別人手里奪來,你也要先要練好自己的本事才行,否則的話,只是枉送性命。」

「徒兒知道了!」孤辰應道。他心中感慨,自己的一番辛苦沒有白費,至少知道兵家六絕的事情。但他心中也犯嘀咕,心中說自己上一世別說兵家六絕,就是陰之卷也沒有拿到手。

「看來還是腳踏實地一點比較好。」孤辰這樣想著,卻听黑衣師父道︰「你學會了白虹劍法,按道理說,我該傳授你一些別的功夫,不過為師最近幾天身體不適,暫時不能傳你功夫了,恩……這樣吧,你去附近的鎮上給為師抓點藥回來,師父再教你武功吧!」

「是!」孤辰心說上一世你可沒這麼雞婆,伸手接過師父遞過來的藥單,孤辰慢慢的閱讀著︰「花雕一斤、女兒紅一斤半、即墨老酒……」

「你妹啊,什麼有病,直接說酒癮犯了不就得了!」孤辰心里這麼說,可是沒有說出來,將「藥單」收起,拱手而道︰「徒兒即刻去辦!」

「快去快回!」黑衣師父催促道。

進鬼谷難,出去也不容易,孤辰雖然在鬼谷呆過很久,但是出鬼谷的路,他只知道一條,那就是原路返回。他剛打算去跳山,卻听背後黑衣師父叫自己。

「嗯?」孤辰不知道什麼事,卻听黑衣師父道︰「你別從這條路走了,鬼谷西南方有一條小路可以通行。」

「可是……」孤辰面有難色,他知道那條路,那條路也叫七彩小路,路上的土壤都是五顏六色的。在他記憶里,那條路根本就是一條死路,路上機關重重,走錯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黑衣師父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你只要按照紫青白黑的順序走那條路就可以確保無虞。」

「知道了!」師父忽然的好心,讓孤辰心里還有點感動,心說師父也知道我跳山辛苦。可他剛這樣想,就听師父小聲自語道︰「毛手毛腳,跳來跳去的,摔碎了我的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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