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爭鋒 39 今夜會很漫長

作者 ︰ 青傘

天色漸晚,已是黃昏了,夕陽西下的一抹殘紅,似乎預示著什麼。

雲州城里,在路邊伏擊路人的清風寨弟子,還有在酒樓茶館中喝酒飲茶的清風寨弟子,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們的血色風暴,已經就在眼前。

夜漸深了,雲州酒樓,就是孤辰喝過酒的那個酒樓,兩個酒客肩搭著肩,走出雲州酒樓。他們都穿著清風寨的「校服」。

「听說了麼,刺頭和另外三個人,今天白天在破軍府被人給殺了,听說是破軍府的人干的。」

「那個廢物,被殺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破軍府也會有這樣的高手麼,不可思議。」

「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就算是什麼驚世駭俗的高手,現在出來也已經晚了。他要是真有本事,現在就就……殺……殺了我啊!」那酒客有些醉了,甩開同伴,張牙舞爪的仰天大喊著,就在他喊還不到第三遍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後一痛,隨即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一柄劍已經穿過了他的身體。而他也被這一擊秒殺,他的同伴見他被殺,大驚失色,慌忙中去拔劍,可未等他將劍拔出來,那柄劍已經斬斷了他的肩膀,他一聲慘叫後,那劍又割斷了他的喉嚨。

酒樓外面的動靜,驚動了還在酒樓中喝酒的清風寨弟子,他們紛紛拔出寶劍,正欲一起沖出來看個究竟的時候,忽然,酒樓里的燈瞬間全滅了,酒樓內一片漆黑,酒樓內所有的清風寨弟子都為之一愣。這個時候,只見酒樓的門簾開了,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走了進來。這個人,正是孤辰。

「好巧啊,清風寨的兄弟們,不來一劍麼?」蠟燭的微弱的光芒,照亮孤辰的微笑的半邊臉,在這樣漆黑的夜里,看上去很是陰森恐怖。

「你是什麼人!」清風寨的人都知此人來者不善。

「討債的人!」那蠟燭被拋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後,落地熄滅了。而就在蠟燭離手的瞬間,酒樓中就已有了慘叫之聲,而後慘叫聲與兵器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大約過了兩分鐘,什麼聲音都沒了。

火光一閃,蠟燭又一次在門口被點亮,這一回,照亮的仍然是孤辰的臉。他的腳下,已全是血。那些清風寨的弟子,已經盡數死在他的劍下。

「好久沒有在黑暗中戰斗,真是難忘的刺激。」孤辰自言自語,他還是有些遺憾的,那就是這些清風寨的弟子並不熟悉這種混亂中的戰斗,竟然有兩個人,是被他們自己人給殺死的。害自己少拿了兩個人頭。

「今夜會很漫長……」孤辰吹熄了蠟燭,如同一個幽靈一般消失在雲州酒樓。這一晚,注定要成為許多清風寨弟子最難忘的一夜。所有身著清風寨校服,留在雲州沒有走的人,在這一夜中,幾乎盡數被殺。而殺人者,只有兩個特征,那就是一把劍,和半根蠟燭。沒人看清楚他的面目,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唯一知道的是,有的清風寨弟子和他戰斗時,他曾自稱過是破軍府的惡鬼。而這個稱號,也漸漸成了清風寨弟子對孤辰的統一稱呼。

不久後,他們就發現這個惡鬼與別的鬼不同,他不僅僅在夜里出來,在白天也會出現。他幾乎無時不在,無處不在。只要在雲州城活動的清風寨弟子敢穿自己門派的校服,又不小心落單的話,那麼必然被殺,幾乎無一例外。到後來,就算是兩三個人一齊行動,也一樣會被這個惡鬼所伏擊。清風寨的人,總結了一下這個惡鬼的幾個特點︰

第一,這個惡鬼出現的時機,差不多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後的施展第一招,幾乎是無法抵擋的。

第二,惡鬼是一個用劍高手,劍法的路數很特別,就像是沒有套路一樣的劍法。隨心所欲的,但是實用非常。很多人覺得,現實中的惡鬼一定是一個劍術高手。因為和他過招最多的人,都不超過三招,那還是因為有同伴的掩護,才能與他過上三招。否則可能三招不到就被他殺死。

第三,輕功技術很好,絕不糾纏,當對手超過五人時,惡鬼會自己撤退。沒有人可以留得住他。

因為對這個未知敵人的逐漸了解,清風寨這些被教育的人,也逐漸學會了應對,他們開始在雲州不穿「校服」,全部改穿便服,當然也有倔強的,堅持要穿「校服」的,其結果就是,在一下午被惡鬼殺了五次後,也改穿便服。出門做任務,至少要湊夠五人,才會出門,在酒樓茶肆歇腳時,至少要有兩個人在門口放哨。否則的話,天知道那個家伙從哪個角落里忽然殺出來。

令清風寨的玩家們沮喪的是,這個家伙已經不局限于只在雲州偷襲了,已將戰火燒到了他們的老巢,也就是清風寨,當然一樣的不是正面交鋒。而是譬如清風寨的一個崗樓的守衛被偷襲而死,而後崗樓被人放火,清風寨的弟子都去救火和追殺那個惡鬼的時候,他們的後門崗哨又被人給模了。諸如此中的襲擊,層出不窮。神出鬼沒的惡鬼,讓清風寨的人,都堅定的相信,所謂的破軍府惡鬼一定是一個組織,而不是一個人。

不過最離譜的事情,竟然是出自清風寨的內部,在惡鬼的攪鬧下,清風寨的人多半都已是寢食不安,惶惶不可終日。但仍有一些另類,那就是清風寨的一些妹子們。在被惡鬼殺了以後,不但沒有想著怎麼報仇,反而有不少去論壇發花痴貼,諸如「破軍府的惡鬼,你好酷,出來勾搭一下吧。」「黑夜之神,我願意做你的鬼婆」這樣的表白貼。這些人自然都被大部分的清風寨的玩家視為門派之恥,堅決給以鄙視。但是面對鄙視,這些妹子給的反應是︰「你們若有本事,就把他找出來殺掉啊,自己沒本事的話,就不要來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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