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無我……」孤辰心說師父說能教自己的東西都教了,這技能多半是陰之卷上的,自己只要獲得了陰之卷,想學會還是很容易的。想到這里,孤辰也就無所謂了。
「喂,到底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瀟兒見孤辰不說話,只是沉思,催問道。
「這個嘛……」孤辰賣個關子,看了瀟兒一眼道︰「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混成鬼谷弟子的,還有三大神功是什麼,我就告訴你原因。」
「什麼叫混……」瀟兒撇嘴低聲自言自語著,而後對孤辰道︰「我在瀑布下一個人練劍,看到你師父來釣魚,就搭話聊了幾句,哄的他開心,他就收下我了。然後我替他做了點好吃的,又買了些酒給他喝,他就教我本事啦!」
「原來是嘴甜神功、廚藝神功,還有買酒神功。」孤辰恍然大悟道,心說想當初,也就是上一世自己為了拜進鬼谷,可謂經歷千辛萬苦。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功夫,費了多少的心力,竟然不如別人說的幾句好听的話。想到這里,孤辰心中不由的有些氣憤,心道師父你也太不靠譜了,這麼輕易就被人收買了,還和人串通在一起想騙自己。
「好啦,我都說了,你還沒說呢,怎麼看出我是假冒的。」瀟兒焦急的問道。
「很簡單……」孤辰咳嗽一聲,道︰「我師父並不知道我的名字。」
「啥?」瀟兒滿目的不相信,驚奇道︰「師父收你為徒,竟然會不知道你的名字?」
孤辰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奇怪,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你除了學武外,就沒和他有別的交流了?」瀟兒不敢相信的問道。
「算是吧!」孤辰點點頭。
瀟兒笑道︰「那我來告訴你吧,師父其實叫王邯,鬼谷難知如陰一脈的宗主,門下弟子目前兩人,就是你和我咯。」
「這也是他告訴你的?」孤辰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印象里,師父和自己就兩個話題,一個是練武,一個是喝酒。除此之外,師父對什麼都沒興趣。
瀟兒道︰「是啊!閑聊嘛,天上地下的。還說了當年的一些事。」
「哦?說說看?」孤辰饒有興趣的問道。有關兵家的事情,他都有興趣,也曾試圖和師父套詞,但師父卻只讓自己去參加武神巔峰戰,其他的都只字不提。
「你有興趣?」瀟兒眼楮閃閃亮,似乎看到了金山銀山一樣。
「要付錢的話,就不听了!」孤辰擺了擺手道。看孤辰看破了自己的意圖,瀟兒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要錢?」
孤辰笑道︰「如果不錙銖必較,那就不是瀟兒了不是麼?」
瀟兒撇了撇嘴,道︰「一個人孤獨的闖蕩江湖,若不努力賺錢,怎麼養活自己。」
「這話倒是沒錯!」不知道為什麼,孤辰忽然想起了自己好友當中的那個斷劍。他又好奇的問道︰「……你阿姐之前不是有固定的一群人刷經驗什麼的麼,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
就听瀟兒道︰「我不過是個練采集的,又不會武功,去那里只是給我阿姐添麻煩,還要受那群人的白眼,我寧願自己一個人。」說到這兒的時候,瀟兒短嘆一聲,對孤辰道︰「算啦,是你領我到的這里,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和你說說好了。」瀟兒說著,蹲在一邊,拔起一根長草,在手中玩弄著,同時對孤辰娓娓道來︰
「師父他老人家說,當年的兵家,與儒道釋法墨並立于江湖,是江湖中的大派,後來卻因為理念的不同,同門相殘,打的頭破血流的,死了很多的人,兵家也因此而四分五裂。最後打來打去,只剩師父一個人留在鬼谷了。」
孤辰听著,心說這些事情,師父倒是和自己說過,不過沒有說的這麼詳細就是了。「還有別的麼?」孤辰追問道。
瀟兒搖頭,道︰「沒有了,師父不太喜歡說過去的事情,我也就沒怎麼問。」
「嗯……」孤辰心中說,師父並沒有和瀟兒說陰之卷的事情,說明他還不是真正的糊涂,最起碼在選擇傳人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收瀟兒這樣嘴甜又懂事的徒弟,也沒什麼不好。
見孤辰沉思,瀟兒也想了想,想著該說什麼話題,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對孤辰道︰「對了,我也會白虹劍法了!」
「你也會?」孤辰心說你拜進鬼谷純屬僥幸,白虹劍法這種東西,又豈是說會就能會的,自己白虹劍法不到神鬼莫測的層次,自己都不敢說會。故而他問道︰「一共會幾招啊?」他知道瀟兒最多也就是會了幾招而已,白虹劍法千招萬式,又豈是一天兩天學得會的。
「九招啊,我耍給你看!」瀟兒說著,抽出孤辰給她用來揮劍斬水的劍,舞了起來。瀟兒雖然是初次學劍,但招式還舞的像模像樣,少頃九招已畢。
「怎麼樣?」瀟兒問向孤辰。孤辰不以為然道︰「舞的比我好看多了,可惜沒什麼用!」
「你!」瀟兒自然不能接受孤辰這樣的評價。
就听孤辰道︰「白虹劍法,講究的是實用,而非美觀,你挑的九招,雖然都挺好看的,可是實用性並不是很強。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基礎太差,劍都握不穩,就算學會了白虹劍法所有的招數,也是無用。」
「誰說我握不……」瀟兒話未說完,就見孤辰手指一扣,一記玄陰指力彈出,正好打在瀟兒的劍尖上,瀟兒握劍不住,劍應聲而落。
孤辰嘆息一聲,道︰「我看你還是多練練揮劍斬水吧!」
「那個練好了,就可以練好白虹劍法了?」瀟兒有些疑惑的問道。孤辰听了,搖搖頭,道︰「練好了那個,再把白虹劍法的招數都記下來,這樣……就算入門。」
瀟兒吃了一驚,道︰「這麼多,才算入門?那什麼時候算真的會啊?」
孤辰道︰「白虹劍法重在實戰,等你的劍法入門了,再去多多的實戰,比如競技場什麼的,等你被人虐的多了,自然就會了。」
瀟兒一皺眉,道︰「這麼麻煩啊……听起來好像沒個幾年根本學不會的,你是怎麼辦到的?」
孤辰一笑,道︰「這是個人秘密。」心里卻道瀟兒這話倒是不假,白虹劍法,從學到完全掌握,類似瀟兒這樣的初學者,就算是天資再好,毅力再高,也要學個幾年。要知道自己上一世為了練習白虹劍法,在競技場里沒日沒夜的打滾了多久,自己都不清楚了,只知道那段時間里,除了殺人和被殺,沒別的事情可做。而若沒有當初那種宛如修羅一般的苦修,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