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巨熊的出現,打亂了西城附近玩家的刷經驗刷精元的玩家的計劃,因為在西城附近,最大的蘑菇,就是各種熊怪,它們的速度普遍不夠快,修為又比較偏高,是練遠程的玩家最好的獵物。可是因為遠古巨熊的出現,令它周圍五十里內的所有類型的熊怪,都如同發了狂一樣,向它身邊聚集。許多的玩家,其實都是有這些熊怪的「指引」,才找到那巨熊的。
如同山一樣高的巨熊,在偌大的平原上,帶著無數的熊怪,在西城附近的平原,山地,來回的橫掃著。他們可比蠻兵厲害多了,不過它們比蠻兵好的一點是,他們不攻擊任何城鎮,只是在野外掃蕩。雖然玩家們早就知道那巨熊惹不起,上去基本就會被秒,但是這世界從來不缺少各種二貨和逞能者,總有人前僕後繼的去嘗試攻擊,然後填了熊的肚子。
現在最急的,大概就是西城附近的一些大的幫派,這巨熊的出現,害的他們經濟專屬區都沒有人敢去了,收入直接歸零。不僅如此,這些遠古巨熊還會破壞經濟專屬區內的設施,讓辛辛苦苦升上去的級別,都降了下去,損失大的讓人欲哭無淚。有的幫派甚至開始懸賞,只要誰能將這巨熊殺死,就給多少多少的獎勵。
另外一些有野心的幫派,卻都在思酌如何干掉這遠古巨熊,毋庸置疑,這遠古巨熊如此的強,如果把它干掉,那必然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能夠將這第一個世界BOSS殺死,對一個幫派來說,除了獲得這個BOSS掉落的物品,這種直接利益外,還可以向天下人證明自己的幫派是雲天世界中最強的存在。這些有野心的幫派,幾乎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暗流,想從暗流這里拿到這遠古巨熊的情報,可是暗流讓他們失望了,一直都沒有反應,發過去通訊,也都是在忙。
這些人哪里知道,暗流幕後的老板,此時正在和兩個勁敵死磕,哪里有功夫理他們,而他的兩個勁敵,也沒功夫去聯系自己幫中的人來支援。
黃昏中,三個人的身影交錯著,差不多都已到了極限,而那瑤琴聲,一直未絕。三個人都覺得奇怪,孤辰上一世的時候,听過許多人的琴音,不管是和自己對敵的,還是什麼別的人,可以說閱音無數了。只是還從未听過如此的琴音。這琴音並不是最好听的,但是卻是最平和的,如涓涓細流入海,又如春風拂面,令人無比的舒暢,好听極了。
「這是誰?」孤辰不解。就在這時,夜風吹起,拂過三人交戰的戰場。激戰的孤辰,嗅到了一絲淡淡的梨花香味。
「雪衣?」孤辰心念一動,招式陡然變慢,對面的滌塵與蘇蠻兒一見孤辰如此,以為他已到了極限,眼神一會,二人一起向後,同時匯聚自身最後的真氣,刀劍合流的極招已施展出來。刀在左,劍在右,旋轉之時,刀風會和劍流,磅礡一擊轟然而出,直擊孤辰。而孤辰見他二人後退,就已經知道他二人要施展絕招了。
看著手中那把已經出現龜裂的寶劍,孤辰心下一橫,用手指在長劍上一劃,一條血印立成。孤辰提起自己所有的真氣,附著于劍上,就見那把劍月兌離了孤辰的手心,慢慢飛升而起,而這時,對面的絕招已經打了過來,避無可避。孤辰向前一指,那把長劍立時呼嘯而出,化為一道白光,疾射向前。空氣中發出如同龍吟虎嘯一般的聲響。這一招,正是無妄心劍配合白虹劍法,才能用出的「白虹毀劍訣」。
白虹毀劍訣這一招的威力,可大可小,除了要看你附加的內力多少外,還要看你拋擲而出的劍,是什麼品質,若是品質夠好,那麼這一招的威力,甚至可以大過白虹劍法的極招貫日白虹。可是不管什麼品質的劍,一旦用出這招後,都會徹底的斷折損毀,無有修復的可能。
極招相對,高下立判,空氣中先是一聲悶響,而後便是如同爆炸一般的聲響,孤辰擲出的那把極品品質的寶劍,在兩招相踫之時,就已經節節寸斷了,但白虹毀劍訣的威力,卻蓋過了那對蝴蝶的極招。他們雖然化解掉了不少毀劍訣的余威,但那白光還是打中了他們。
塵煙中,兩個人被打飛了數十丈,但縱是如此,仍是攜手而飛,一刻都不曾放開。剛剛勉強站住,兩個人都是口吐鮮血,這一擊,讓他們兩個傷的都不輕。
「走!」兩人見形勢不妙,奪路而跑,而孤辰也沒有去追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琴聲竟然停了。但孤辰自從聞到那陣淡淡的梨花香味的時候,就開始在意那琴音來的位置。最後確定了那琴音的大致位置,現在他憑著剛才的記憶,去尋那彈琴人。
「真的會是雪衣彈的麼?她竟然真的去學琴了麼?」孤辰心說當初自己不過是隨口夸贊了一下紫軒的琴音而已,沒想到雪衣真的去學了。孤辰怪自己太笨,心道這樣平和的琴音,世間恐怕也只有雪衣彈的出來。自己早該想到的。
孤辰循著小路而行,走了一會兒,只見眼前不遠處的一個山崖邊出現一個涼亭,在涼亭中,他看到了,那熟悉的一抹紅。不是雪衣是誰。就見雪衣背對著她,似乎正在眺望遠方,她手中依舊拿著一把紅傘,而在涼亭的石桌上,果然擺著一張瑤琴。
孤辰慢步走到她身後,戲謔道︰「看到我被外人欺負,竟然也不過來幫忙。」
听到孤辰的話,雪衣緩緩轉過身,平靜的說道︰「是你在欺負他們,我為什麼要幫忙?」
「已經想好了?」孤辰看著雪衣的眼楮問道。雪衣想什麼,他們兩個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都不說破而已。雪衣不說話。孤辰見她面色不佳,道︰「怎麼,看到我這麼不開心?」孤辰假意轉身欲走,雪衣蹬蹬快跑了幾步,手中紅傘也丟到了一邊,一下子在後面抱住孤辰。只是緊緊的抱著,頭枕在孤辰背上,卻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