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並沒有施展輕功在昆吾莊中飛行,只是如同散步一樣,提著劍,用走的方式,穿廊過院,過了一個月亮門後,就見在不遠處,有一個壯漢,赤luo著上身,露出黑黝黝的皮膚,手里拿著一把鐵錘,正在一處爐火旁捶打著爐火中的兵器,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他這里出來的。
這個人孤辰不認識,他並非是莊主里的一個。孤辰,這個昆吾莊里有四個莊主,三男一女,他都有些印象。雖然說不能說出他們的樣貌,但只要見了,就都能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莊主,但看他揮錘的力道,卻不像是普通的鐵匠師父。
那壯漢見孤辰到來,抬頭冷眼看了孤辰一眼,停止了敲擊,對孤辰道能走到這里,說明的你本事不差,不過也只能到這里了。昆吾莊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即便歡迎,我也要高興才會來,哈哈」孤辰,眼前似乎不打已經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話也不多說,直接飛刺而上,就見那個壯漢將手中的錘子一舉,對準孤辰猛的一甩,那錘子轉著圈就向著孤辰砸了,孤辰不敢用劍相接,而是微微一側身,躲閃,而那錘子正好砸在孤辰身後不遠的牆上,「嘩」的一聲,那牆頓時被砸透了,磚石碎了一地。而趁孤辰閃避之時,那壯漢右手在水里浸了下,而後在爐中一把抽出剛才還在捶打的那把劍,迎戰孤辰。他如此的氣勢,即便是孤辰,也嚇了一跳。因為那壯漢手里握著的劍,是一把半成品,整個劍身,皆是一片火紅。是完全沒有經過淬火處理的寶劍,劍鋒過處,空氣中都感覺得到那股灼熱,壯漢握的那個地方並非是火紅的,但溫度也絕對不低,但那壯漢的手似乎絲毫都不畏懼那灼熱。
那壯漢急攻數招,孤辰連環閃避,並未還招。兩人如此,過了大概十幾個回合。孤辰心中暗暗稱奇,心說這個人到底是人,會有這樣的本事。他的度,力道,都不尋常,只道他劍法只會平平而已,沒想到又快又準。劍法的路數很是奇妙,端是沒有見過的。這般本事,若是丟到江湖上去,也算得上是一個一流的劍客的。會默默聞的在此打鐵。孤辰心中好奇,揮劍與他斗了幾招,而後向後一縱,道住手」
「想走的話,那就快走」那壯漢垂下寶劍,轉身欲走。
孤辰道我來這里,自然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我叫你住手,是我很好奇。」
「有好奇的?」那壯漢回過頭,看著孤辰。
孤辰道你的劍法,遠勝那三莊主百倍,為何只在這里打鐵,豈不是屈才了?」
那壯漢道昆吾莊只以鑄造分上下,不以武藝論高低」
「原來如此」孤辰哈哈一笑,道難得遇見你這樣的高手,報上名來」
那壯漢道我沒有名字,這里的人,只叫我鐵奴,如果你不想死,就趕快滾」
「沒有人可以阻擋孤辰的腳步。」孤辰劍鋒一指,向前疾攻,一出手,便是白虹劍法里的劍招,而那鐵奴揮舞著手里的「火劍」,與孤辰大戰,斗了大概十幾個回合,不分高下。那鐵奴忽然道白虹劍法?」
「你認得?」孤辰听聞對手說出劍法的名字,眉角一凜,因為他清楚,若非是兵家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快認出白虹劍法的。而眼前的這個壯漢,竟然一眼就看出用的是白虹劍法,那麼說明,他多半也是兵家的傳人之一。
「不他是哪一宗脈的……」孤辰心中正如此的想,就听那壯漢問道你是難知如陰一脈的,你師父是王邯?」
「正是」孤辰心中已經完全確認,眼前的這個叫鐵奴的人,就是兵家的傳人之一,至于他為會在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我還想饒你一條性命,既然你是王邯的徒弟,那就沒可說的了,受死」就見那鐵奴,右手舉起手中火劍,而將左手橫于那劍鋒之上,以血喂那火劍,一瞬間,就見那火劍上,燃起幾寸高的火焰。就見那壯漢劍一揮,腳下火起,一瞬間周圍皆是奔騰的烈焰,滿目皆是一片火紅。
「我,你開掛啊!」孤辰清楚,似鐵奴這樣,能利用真氣做到如此的地步,內功修為一定不低,剛才那家伙用的劍法,還可以和打平,而如今瞬間就爆出如此的威能,孤辰也嚇了一大跳。
那鐵奴走在火中,所過之處,一片火海,劍招狂掃而來,孤辰舉劍應對,二人再戰,孤辰奈時,用出了秋蟬九變的功夫,可孤辰的秋蟬九變,畢竟只有皮毛層次,那幻影,都十分的脆弱,在火海當中,只要沾到一絲火星,便會瞬間消失。
鐵奴罵道哼,想不到你竟然還是墨門裘式的傳人,墨門的傳人,不走正道,為何要和王邯那個老家伙走上邪路」
「我師父唯一做的地方,就是當初沒有把你們殺干淨」孤辰縱聲狂笑,其實他心中卻道,我師父若說真的的地方,那就是他贏了,同樣是同門相殘,別人殺的人不比他少,只不過他最後是贏了,而其他人都輸了,所以同門的人,恨的都是的師父,而不是別人。
火海當中,兩人激戰,孤辰的劍招雖強,但環境太過惡劣,他的妄心劍,在此火海之中,第一次感覺到了運行不順,而孤辰的額頭,也已經見了汗了,可那鐵奴卻是越戰越勇,在火里如同狂魔一般,一招比一招凶狠。
孤辰久戰不宜,向前施展秋蟬九變,用幻影虛晃了一招,而他,則已經退出了十丈之外,而後他翻身飛縱而起,奪路而走,而那鐵奴在後追趕,可是輕功卻不急孤辰,沒多一會兒,就把孤辰給追丟了。
只道孤辰,逃出昆吾莊後,他找了一處山坳休息,心中說真是始料未及,沒想到昆吾莊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而且是和同門的。
孤辰在反復的回想那鐵奴的本事,心里說憑這身本事,要說拼了性命不要的話,或許能贏那個家伙,可是並不值得,且就算拼死了他,後面可能還有二莊主和大莊主,更重要的是,孤辰把眼光放到了那鐵奴身後的宗派,也就是那兵家六絕的線索。
「這家伙應該是火宗的,劍法凶狠,但論變化的地方,遠不如白虹劍法精妙,只是那個火海太厲害了。一瞬間改變了整個戰場。」孤辰自言自語著,想著破解那個鐵奴的招數,最令他頭疼的,莫過于如何破解那個火海,那個火海,是內功利用真氣,衍生出來的護體罡氣,只不過,他的護體罡氣強度變小了許多,可範圍卻擴大了十幾倍,也就成了走到哪里,哪里就燒成一片的情況了。而實際上,是在對方的護體罡氣當中,與對方交戰。這樣明顯的劣勢下,想贏是勢必登天還難的。
想著想著,忽然之間,孤辰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想起了。
「護體罡氣的使用,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自身不受到外界的傷害,而一旦施展護體罡氣,那麼自身因為內力消耗過大,所以抵御招數的能力,也會下降,但是一般的護體罡氣,會彌補這個缺點,將防御補強,可是他的護體罡氣,卻不能做到這一點。」
雖然想到了那個鐵奴自身的防御會變的很弱,可是孤辰仍然有點犯難,因為那個鐵奴的劍法不弱,想要很快贏了他,是不太現實的,而他也法在火海中久呆。因為在火海當中,的妄心劍真氣會受到限制,真氣運行都會有所阻礙。戰斗力會大大下降的。
「尼瑪的,要想辦法解決這個才行。」孤辰冥思苦想著,如何破解那鐵奴火海護體罡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