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道師承白虹斗劍
憑和蘊的口吻,絲毫不像是一個前輩在和一個後輩說話,而更像是江湖中的普通挑戰,這樣的話,讓他的徒弟們,都不由的吃驚,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師父說這樣的話,真的是有失他的身份。而孤辰也有些訝異,不過他疑惑的和憑和蘊的那些徒弟不同,他納悶的是,為何著憑和蘊的態度會變化的如此之快,心中對那個憑和蘊可能也是兵家人的猜測,又加深了一重。
「領教前輩高招」孤辰劍一橫,那劍身在空氣中,發出嗡嗡的響聲。而他話音未落,對面的憑和蘊已經攻了過來,一抬手,便是連環七劍,直取孤辰胸前的七大要穴,這一手又快又狠。在尋常人看來,這一招真的是難以閃避,而對孤辰來說,那憑和蘊的速度,還算是慢的。他向旁邊一閃,待得那憑和蘊劍招已無法收招之時,橫劍直鎖那憑和蘊的手腕,憑和蘊劍招未收,手腕下壓,避開孤辰的這一劍,如此這般,兩個人斗在一起。
孤辰用的都是三藏劍法,並未使用白虹劍法,而那老者用的劍招,則是和剛才哮雲用的劍招是一樣的,只不過他的劍招的威力,卻是要比那哮雲高的多了。
「師父好厲害,這赤月劍法,用的簡直絕了」
「那是當然,咱們師父可是號稱潁州劍聖的,這赤月劍法就是師父自創的,如何能不厲害?」
……
眾多的弟子替他的師父吹捧著,而他們也看的出來,孤辰的劍招,不輸給他們的師父,有如此的本事,還和剛才的那哮雲打那麼多的回合,明顯是在讓他,這些弟子只是看在眼里,都不說出來罷了。
孤辰與那憑和蘊斗了大概幾十個回合,以三藏劍法,與那憑和蘊戰了個平平,不分高下。
「這憑和蘊也不過如此」孤辰心里說,如果單純的以這種劍法和自己打的話,自己若是用出白虹劍法來,二十招內就可以擊敗憑和蘊。
一個錯身之後,就見憑和蘊的身法倏然之間加快了,並且劍招也已經變了。而不約而同的是,孤辰的劍招也變了。而兩人再度劍招對攻之時,都吃了一驚。
「白虹劍法」
孤辰和憑和蘊都發現了,自己的對手,用的正是白虹劍法。而輕功也都是驚鴻步法,亂卷風雲,霎時間,如兩陣旋風糾纏在一起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寶劍撞擊的聲音不斷,劍鋒破空的嗚嗚聲不斷,劍招快的,令人看不清楚。整個演武場的那些憑和蘊的弟子都看目瞪口呆。憑和蘊平時本來就很低調,很少顯露武功,而就算那些比較資格老的徒弟,見識過憑和蘊功夫的,也從未看過憑和蘊用如此的厲害的劍招和如此迅捷的輕功。
「你如何會白虹劍法和驚鴻步法?」憑和蘊劍招不亂,喝問孤辰道。
孤辰輕輕一笑,道︰「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在這里踫到會白虹劍法的人,孤辰還是十分吃驚的,他曾听師傅說過,白虹劍法和驚鴻步法,是兵家難知如陰一脈所獨有,別的宗派,就算是兵家的,也是不會的,而師父又說過,難知如陰一脈,如今只剩下他和瀟兒,還有自己三個人而已,其他人早就在內斗當中死光了。
「這里如何又有難知如陰一脈的人?」孤辰心中不解。更不敢去深想,因為眼前的戰斗,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因為對手用的劍招,和自己是一樣的。
白虹劍法,不同的人手中,威力是不同的,當大家都熟悉招數,那麼比拼的就是臨陣的反應,和對招數的理解。一個錯誤的念頭,足可以致命,因為白虹劍法如果真的火力全開,是毫不容情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白虹對白虹,是最為殘酷不過。
頃刻之間,兩個人已在演武場內打足了兩百回合,演武場的方磚都已經被兩個踩的粉碎,被劍風刮起,吹的到處都是。
「住手」喊住手的人,正是憑和蘊。而听到這一聲住手,孤辰也停住了手腳,將劍還鞘,拱手客氣道︰「前輩劍招高明,晚輩自嘆不如。」孤辰只覺得自己胸中氣血翻涌,但他已經習慣了,這是無妄心劍的正常反應,每當無妄心劍的真氣開始急速運轉的時候,便會如此。若是對這門內功不熟練的人,不需要人打,便會自己內傷了,而孤辰早就熟悉了這門內功,故而他只是輕輕的調息,讓無妄心劍逐漸平息下來。
那憑和蘊盯著孤辰,半天沒說出話來,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與孤辰這一番惡戰,看似平手,誰也沒贏,可是拳怕少壯,他已經老了,若再和孤辰打下去,他是必輸無疑,他和孤辰一樣,也是氣血翻涌,並且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有一口血含在口中,礙于自己的徒弟都在這里,他強行的將其壓了下去。
「少俠這回可以說出師承了麼?」憑和蘊覺得氣息稍順,便如此追問道。
孤辰心里說,你既然會白虹劍法,沒理由不認識王邯,而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道︰「家師是兵家難知如陰一脈的宗主姓王諱邯」
听到孤辰說這樣的話,那憑和蘊瞬間就愣住了,目眺遠方,良久才回過神來,問孤辰道︰「你說什麼?」孤辰又將那句話重復了一遍。憑和蘊闔目無語,好半天,才問孤辰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可好?」
「師父?」孤辰一听憑和蘊說出這話,他也是一驚,雖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王邯,但是他還是確定的問了一句︰「前輩說的是誰?」
那憑和蘊苦笑,道︰「如何還叫我前輩?你該叫我師兄才對。」
「嗯……」孤辰心說他說的果然是師父。但孤辰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面露疑惑之色,那憑和蘊見他如此,開解道︰「數十年前,我曾拜訪鬼谷,得師父恩傳三樣絕藝,雖然在鬼谷呆的日子不長,但師父大恩,和蘊至今不敢忘」听憑和蘊如此說,孤辰心里也就信了三分,而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師父教了徒弟,為什麼還說之前的徒弟都死光了呢。
「難道是師父老糊涂了,記不清楚事情了麼?」孤辰心下納悶。
「這是你們的師叔,不可失了禮數」憑和蘊招呼著自己的弟子,一一給孤辰見禮,孤辰一一回禮。而沒幾下,就見那哮雲走到孤辰的面前,這一回,哮雲的表情很是奇怪,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他的心情很復雜,高興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的師父是師兄弟,這樣的關系,斷然是不能娶自己的小師妹為妻的,可令他郁悶的是,這個所謂的師叔,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很多的樣子。他不大情願的給孤辰鞠了個躬,而孤辰也拱手還禮,而那哮雲的不滿,他絲毫都沒掛在心上。
「師弟,你既然來了,就先不要走了,師兄要請你好好喝兩杯」憑和蘊說著話,便吩咐弟子去準備晚宴。孤辰也不拒絕,由著他安排就是了。
孤辰被憑和蘊帶到了正廳,那憑和蘊說的都是自己在鬼谷中的事情,如何揮劍斬水,如何學會白虹劍法,他說出這些,孤辰算是徹底相信,他真的是自己師父的徒弟。說到動情處,憑和蘊還流了幾滴眼淚。
沒過多久,酒筵擺上,憑和蘊命自己的弟子,連連給孤辰敬酒,孤辰留了個心眼,能推就推,絕不多喝,讓自己保持時刻清醒,是他的原則。
酒過三巡,那憑和蘊抱歉對孤辰道︰「說起來慚愧,師兄的那個女兒,從小被我寵壞了,各種事情我都說不得,管不得。拋繡球這種事,她竟也擅自做主,幸好是遇見師弟你,否則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禍端來。」
孤辰听他說這樣的話,知道他明著是說自己的女兒管教不嚴,而暗里卻是在說,那拋繡球的事情他是不同意的,也就是說,這婚事只能作罷。這樣的結果,孤辰是求之不得的。順坡下驢笑了笑,道︰「師兄哪里話,小弟也無心這門婚事,江湖路遠,小弟還要專心學武。」
「嗯……」那憑和蘊若有所思。而孤辰看了看筵席上那些陪酒的弟子,又看看憑和蘊,好奇的問道︰「師兄為何不傳弟子本門的技藝?」
孤辰這句話,那些陪酒的弟子,個個精神幾分,他們都看到了,孤辰的年紀比他們小,可是武功卻比他們高那麼多,不比自己的師父弱。而听孤辰這麼說,自然都清楚,他們的師父並沒有把自己真正的本事傳給他們。他們都悄悄的將目光轉向他們的師父憑和蘊,希望他們的師父給他們一個答案。
那憑和蘊听了孤辰的話,沉吟了一下,道︰「師父沒有給我這樣的權利,我當然不敢胡亂傳授他們技藝,沒辦法,只能將自己在白虹劍法上的一些領悟,編成新的劍法,傳授給他們,只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和白虹劍法比,終還是差了許多。」
「嗯……」他說的這些話,孤辰是相信的,他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哮雲的劍法,是如此的雜亂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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