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爭鋒 303 “好”的含義

作者 ︰ 青傘

303「好」的含義

類似凌魄這樣吃里扒外的人,孤辰是不會把他留下的,但孤辰還是選擇先將他給穩住。神武峰留名的時候,孤辰將凌魄的名字,也寫了上去。而當暗流開始擊殺吞岳之人時,凌魄感覺出不妙來,所以特意來找孤辰解釋。而這個孤辰也早就料到了,因為如果真的暗流和吞岳火並起來的話,明眼人都知道吞岳是撈不到絲毫便宜的,而凌魄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為了保全後路,他必然會來找自己的。

凌魄解釋說自己雖然和吞岳的人有一些關系,但僅僅也只是在吞岳掛個名而已,希望孤辰可以理解他。孤辰假意裝作信了他的話,並且和他說,理解他為了多賺錢,才在吞岳掛名的事。最後和他說,希望他可以留在吞岳,提供一些內線情報給自己,比如說吞岳之主的真正身份。自己就不再追究他過去的過失,而凌魄也同意了。這幾日來,不斷的給孤辰提供各種情報,他也是殺手出身,所以他的情報有真有假,混在一起的,讓人很難辨別真偽,而孤辰處理他的這些情報,就一個辦法,那就是全都不看,直接銷毀。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凌魄給他真實的情報,他留著凌魄,是有別的用處。

孤辰帶著雪衣,來到了鬼谷。有了上次的教訓,孤辰這次到鬼谷口的時候,小心的留意了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陌生人出沒,確定完全沒有以後,才和雪衣進入了鬼谷。

進入鬼谷後,二人先到了王邯的住所,而還未進院子,便听得院中有銀鈴一般的笑聲,孤辰听的出來,那是瀟兒的笑聲。孤辰看看雪衣,心中卻在打鼓。之前他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如今走到這里,卻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雪衣和瀟兒見面的話,可能會有什麼不測的事情發生。

「師兄,你回來啦」院內的瀟兒似是听到了孤辰和雪衣的腳步聲,開門出來迎接,而瀟兒打開門的瞬間,便見到孤辰不是自己回來的,身邊還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子,瀟兒不由的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一下,便認了出來,笑對孤辰道︰「這便是雪衣姑娘麼?」

「沒錯了」孤辰微微一笑,心說看起來沒自己想的那麼可怕。而雪衣看了看瀟兒,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禮而已,不喜不怒,淡定自若。

「你們來的正好,有口福了,這里有我新泡的茶。」瀟兒說著話,便拉著孤辰進院。

「喂……」孤辰眉頭一皺,心說平時你可沒有這樣啊。孤辰被她拉了進去,而雪衣則跟在後面慢行。

少時入座,孤辰和雪衣坐在一邊,而瀟兒和王邯坐在另外一邊。

「徒兒,你又給我帶來新徒弟了?」王邯看了看雪衣,問孤辰道,孤辰搖搖頭,道︰「雪衣不會用劍,所以不是來拜師的。」

孤辰隨意和師父還有瀟兒聊著天,雪衣只是坐在孤辰的身邊,手里捧著茶盞,靜靜的听著,不發一語,美目顧盼,時不時的看看孤辰。而瀟兒則和孤辰說著一些有的沒的。

王邯看了雪衣很久,輕輕的點著頭,小聲對孤辰道︰「雪衣姑娘和你小師叔很像啊。」

「喂,師父你夠了」孤辰對王邯很是無語,心里說上次你說瀟兒像我的小師叔,那就已經夠離譜了,如今又說雪衣像小師叔。

「也許在師父這個只會練劍的人的眼里,女人都是一樣的。」孤辰心中默默的吐槽道。孤辰喝下一盞茶後,忽然想起小藍來,故而站起身,對眾人道︰「我有事先離開下」他離開之時,對雪衣點點頭,雪衣會意,並沒有動,依然坐在那里。而過了沒一會兒,王邯也打了個哈欠,道︰「你們先聊吧,老夫我出去轉轉,說罷,扛著自己的寶劍,出鬼谷去了。

且先道孤辰,孤辰來鬼谷,除了因為鬼谷安全外,還因為小藍在這里,自己可以看看她的武功,到底有沒有什麼進境。出了王邯的居所,沒多久,孤辰便來到那瀑布的旁邊,只見小藍依舊在那瀑布邊上刻苦的練著。一劍又一劍的斬斷那不斷流下的流水。孤辰在旁看一會兒,他驚喜的發現,小藍早就達到了自己要求的水準。每一劍都是那樣的揮灑自如,那劍宛如便是她手臂的延伸。

「師父,你來了」小藍也發現了孤辰的存在。

「嗯……想看看你的進步,揮劍攻過來看看」孤辰說話時,也拔出了劍,對小藍說道。

「要和師父打麼?」小藍有些怯懦的說道。

孤辰道︰「是的,我喊停的時候,你再停手。」

「知道了」小藍如此應答著,看她依然有些怯懦,孤辰還有一些擔心,而當小藍將劍緩緩抬起的時候,就見她眸子一閃,氣質大變,霎時間,一掃那股怯懦之氣,換來的是英姿颯颯的殺氣。劍指孤辰後,如同一陣旋風一樣,疾攻而來。劍招又快又猛,即便是孤辰,也頗為驚訝。

小藍的劍招不差,但和孤辰相比,還是差了太多,孤辰只守不攻,以手中劍來回格擋小藍的攻擊,兵器撞擊,爆發出耀眼的火花。

如此這般,打了大約一百多個回合,孤辰喝道︰「停」一聲喊之後,小藍收招定式,向後一躍,站定身形。

小藍的表現,孤辰還算滿意,任何一個玩家,包括自己,都不可能有小藍這樣的進步速度,小藍現在的實力,已可以和江湖中二流的高手匹敵了。小藍用的是白虹劍法,劍招十分的純熟,但她的白虹劍招,卻沒有足夠的變通,很明顯是實戰的經驗不足,依然用的是固定的套路,而非隨心所欲的使用。

「為何你握劍的手,會有顫抖?」孤辰問小藍道,這是他發現的另外的一個瑕疵,剛才和小藍交手的時候,他發覺小藍握劍的手並不是十分的穩定,如果自己反擊時足夠用力,完全可以很容易震飛小藍手里的劍。而能夠通過揮劍斬水的人,握劍的手是不可能顫抖的,故而孤辰很是疑惑。

「我……我不能傷害師父。」小藍的神情又變了回去。

「哈」孤辰啞然失笑。道︰「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呢。」孤辰之所以說現在,是因為他清楚,以小藍的進步速度來說,未來超越自己,恐怕是遲早的事。

「原來煉獄邪皇在這里,我還以為被你弄丟了呢」一個聲音傳來,在孤辰的袖中,飛出一道光來,落地後,幻化成一個小女孩的樣子。正是那個符鬼。

「喂,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我的吩咐,你不要胡亂跑出來麼?」孤辰不悅的說道,他答應帶符鬼出黃泉界,但孤辰總覺得符鬼這個樣子怪怪的,所以索性讓他化成符咒讓自己帶在身上。

符鬼扮作可憐的樣子道︰「幾天都不放人家出來,人家悶得慌嘛」听著他用男人的聲音,說著如此的話,孤辰覺得脊背發涼,輕聲道︰「我現在可是會天師符的,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回黃泉界。」

被他這樣一嚇,符鬼立即閉嘴了。看著孤辰教小藍練劍,看了一會兒後,符鬼悄悄的對孤辰道︰「你這樣傳授她武功是很危險的。」

「嗯?」孤辰斜眼看看符鬼,問道︰「怎麼?」

符鬼道︰「你別忘了,她的真身是煉獄邪皇,雖然被洗去了記憶,但如果你教了她太多的武功的話,她真身遲早會覺醒的。」

「晤?有什麼根據麼?」孤辰問道。

「我猜一定是這樣的」符鬼信誓旦旦的說。

「靠」孤辰不以為意,心中道羅千軍和自己說的明白,這煉獄邪皇未來走的路,是由自己決定的,換句話說,是看自己要教她什麼了,自己教她武功以外,只要不教她奸邪之道,那麼未來她也就不會走上邪皇的老路。

「小藍,你先不用練了,一會兒我帶你去個新的地方練習。」孤辰喝止住了還在練劍的小藍,小藍停了下來,忽然問孤辰道︰「師父,我為什麼要練劍呢。」

「這個嘛……」孤辰剛想說,因為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你若不殺人,人便會殺你,但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說給單純的小藍听的話,她要是曲解了意思,那就不妙了。孤辰想到這里,道︰「為了保護自己,因為你不能確定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對你好。」

小藍聞言,自語道︰「對我好……」她忽然抬頭看著孤辰,問道︰「那師傅這樣對我,便是稱為好麼?」

孤辰反問道︰「你自己覺得呢?」

小藍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孤辰明白,不是小藍覺得自己對她不好,而是她不明白所謂「好」的含義。

「真是苦了你了」看孤辰如此耐心的教小藍,那符鬼在旁幸災樂禍的對孤辰道,孤辰問眼,卻是不語。對他而言,一開始教小藍的時候,覺得無比的煩躁,感覺這個世界上,便沒有比這個更令人煩的事情了,但教小藍次數多了,看著她在自己的教授之下一點一點的進步,自己也十分的有成就感。

孤辰帶著小藍,返回王邯的居所,可剛一進去,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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