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山宗之名
御風台上,原本的兵家盛會,卻出現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故,無極始元的人忽然出現,令所有人都為之驚愕,他們出現在這里,其實也不奇怪()。因為無極始元和反對他們的聯盟互相廝殺,如今無極始元內部的斗爭幾乎已經平息,赤日龍岩已經真正的掌握了無極始元,所以對對抗中,也逐漸的能夠佔據上風,而江湖如此廣大,除了加入無極始元,和與無極始元為敵的人以外,還有不少徹底保持中立的門派或者組織,而兵家就是這樣的組織,如果兵家只是在場的這麼幾個人的話,或許無極始元就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了()。最大的原因在于,兵家和兵府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或者說,兵府中掌權的人,多半都是出自兵家的,這些人手握大權,旌旗揮動,就有善戰的千軍萬馬為之調動。他們在這場爭斗中,態度曖昧不清,不說支持無極始元,也不說反對無極始元,令不管是無極始元還是反對無極始元的勢力都放心不下。如此的重要的勢力,想要掌握他們,就必須先掌握兵家,但兵家的人天南地北,神隱江湖,想找到他們談何容易。而兵家盛會,就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無極始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逼迫兵家的表態支持他們,或者干脆就將這些人抓住,以他們為質,逼迫各個兵府妥協。所以才會如此大的陣仗,幾乎是精英盡出,無極始元所有厲害的高手,盡數都到了。
墨雲清一掌偷襲,打傷了蕭不讓,驚駭眾人,而蕭不讓反撲之時,又有五六個人沖了出去,將他圍住,這些人當然都是無極始元的高手。而見他們出現,蕭不讓大笑,道︰「墨雲清,原來你早就把自己給賣了。」
墨雲清淡淡一笑,從容的說道︰「無所謂賣與不賣,每個人都有他該有的價值。實現價值,總比讓它浪費的好。」
蕭不讓倏然發現,自己被墨雲清打了一掌後,真氣受制,已經無法催動強力的帶有真氣的招數,他知道,這不是墨雲清的本事,這是外面這重法陣的效果。墨雲清擊中自己,只是將這種效果無限擴大了而已。
「什麼時候布的陣,我竟然不知道。」蕭不讓完全想不明白,以他這樣的修為,莫說是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布陣,就是百丈外有一個活人,他也完全能感受的到,而看這滿天的道門高手,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一個,這太讓人想不明白了。雖然不能使用真氣,且受了傷,但蕭不讓終究不是善與之人,單憑招數,與那幾個人周旋,那幾個人竟然一時間拿他沒有辦法。
高高在上的赤日龍岩,只是掃了幾眼蕭不讓,便不再看了,對他而言,蕭不讓不過是一個匹夫而已()。他目光轉向墨雲清,道︰「山宗已經願意加入我無極始元了。這樣很好。」赤日龍岩微微笑著說道。而就在這時,忽然听到有人罵道︰「天上的那個妖怪,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兵家山宗,怎麼可能和你們這群臭牛鼻子為伍?」
一聲喝罵,吸引眾人目光,原來罵人的人,正是山宗的仇白越,也就是墨雲清座下的大弟子。他罵完赤日龍岩後,布轉目看向墨雲清,道︰「師尊,你平時教我的,和今天你做的,怎麼完全不同?你太讓人失望了,我更願意相信,你被這群道門妖人迷惑了心智,或者你根本不是我師父!」
見到如此場面,赤日龍岩淡淡一笑,沒說話,只是看著墨雲清,墨雲清慢慢闔目,嘆了口氣,快走了幾步,到仇百越的面前,道︰「大膽,敢和師父如此說話,跪下!」
師尊之名,仇白越不敢不從,慢慢跪了下來。而就在他剛剛跪下的時候,就見墨雲清猛的抬起右掌,一記碎石掌砸了下來,這是山宗實打實的硬功夫,就听啪的一聲,正好打在仇百越的頭上,便听得骨頭斷裂的聲音,血順著仇百越的頭上流了下來。
「徒……徒死……為……為山……」仇百越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絕氣身亡。墨雲清一掌打死仇百越,並沒有震懾山宗的弟子,反而激起了山宗的弟子的怒火,這些弟子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墨雲清的弟子。而墨雲清的山宗宗主本來就不穩固,如今這樣一下,山宗的弟子,嘩聲大起。
「師叔,白越無罪,你卻將他打死,你已經不配做我們的宗主了。」
「山宗一脈,乃兵家中堅,怎麼可以投靠道門。天大的笑話。」
「山宗之名,當以血來守御……」
山宗所以為山宗,不僅僅因為他們的武功是防御性的為主,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意志也是如同山一樣的堅定,用王邯的話說,他們是兵家最倔強的一群人。這樣的一群人,用死亡威脅他們,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听眾人喧嘩,墨雲清又急又怒,指著仇白越道︰「你們都想步他的後塵麼?」他這樣一句話出口,便听有人道︰「人言墨師伯高雅卓然,不群于世,如何也發這樣大的脾氣。」一句話,墨雲清回頭,便見身後站著一個人,此人非別,正是孤辰。原本不會管這種事情,但墨雲清的行為,真的惹怒了他,剛才仇白越死的時候,他原本想過來施以援手,可是卻沒有來得及,而如今墨雲清還要再度動手,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原來是你,難知如陰一脈怎麼敢管我們的私事?」墨雲清冷眼看著孤辰。孤辰淡淡一笑,道︰「對哦,陰宗是不能管山宗的私事的。可是墨師伯,晤,不對,墨雲清,你已經是無極始元的走狗了,如何有資格來管我兵家的事情?像你這樣的人,不是應該立即找個角落,去瑟瑟發抖,同時感謝那些牛鼻子沒有殺了你。」
孤辰一番話,羞的墨雲清滿面通紅,道︰「不知死活的小鬼!」墨雲清說話時,身形一閃,已經搶到身前,舉掌就砸。山宗的弱點,就是輕功不佳,所以孤辰對上他的時候,不能贏,也不至于立即就輸。就見孤辰向後一閃,避開墨雲清的攻擊。兩個人如此便糾纏在一起。
看著下面混戰,赤日龍岩身邊的道者眉頭皺起,對赤日龍岩道︰「道君,要不要……」他的意思自然是這邊的人下去幫忙,而赤日龍岩一擺手,道︰「不必,坐山觀虎斗,不用傷了自己人,就讓他們自己打個痛快,有何不好?」
「道君高見!」身邊的人自然馬屁拍的山響。赤日龍岩目光轉向岳從容,道︰「林宗是什麼意思?」一句話相問,便見岳從容想了半天,道︰「我林宗願全員加入無極始元,望道主不棄!」岳從容如此拱手說著,他身後的林宗弟子,則是跪了一大片下去。林宗的這些弟子雖然都跟隨岳從容很久了,但他們的本事卻只比難知如陰的弟子強那麼一點點,骨頭自然也沒山宗弟子那麼硬。
赤日龍岩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震宗諸人,就見震宗當中,走出一人,正是那個黃袍道士,便見他道︰「我震宗上下,也願意全員加入無極始元。」
一句話,引得震宗上下議論紛紛,便有人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代表我們震宗的弟子()。」眾人紛紛質疑之下,就見那黃袍道士,手中拿出一物,眾皆駭然,就見他手中拿的是一塊黑玉令牌,上面一個驚悚的雷字,此正是震宗宗主釋風華之物。便听那黃袍道士道︰「我在這里,是代傳宗主之名,宗主早有加入無極始元之念……」一句話還沒說話,就听有人罵道︰「你放屁!」
黃袍道士聞言,眉頭一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傷痕累累的雷岳。就見雷岳捂著胸口道︰「只有死掉的震宗弟子,沒有投降的震宗弟子。」
「宗主之命,你敢不從?」黃袍道士怒道。
听到這樣的話,雷岳苦笑,道︰「若是宗主之命,我當然不敢違背,但是你是假傳宗主之命,則震宗上下,人人可以誅之!」
「你是說我手中的令牌是假的?」黃袍道士將手中的令牌展示給諸多震宗弟子看。
就听雷岳道︰「令牌是真的,可是命令是假的。其實宗主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一句話,令所有的震宗弟子為之驚愕,就听雷岳道︰「我加入震宗後,深的宗主厚愛,宗主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于我,可不幸的是,卻為奸人所暗害,宗主死時告訴我,殺他的人不止一個,哼,想也知道了,宗主有縱橫九天之能,豈是一般人能殺得死的,若沒有內鬼……我一直沒有說出宗主死的消息,就是怕打草驚蛇。我暗自查訪,卻因己無能,而苦無結果,而如今陰謀奸宄之人,終于露出馬腳了。」
听雷岳這樣一番話,震宗弟子議論更甚,如果只是平時這麼說的話,恐怕雷岳都會被人指責有當內奸的可能,而此時此地,誰是內奸,則不言而喻了。畢竟能殺死釋風華的人,是必然有一個大後台的。
就見雷岳遙望西方而拜,道︰「師尊,今天徒兒要替您報仇了!」。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