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縮在他的懷里,像嬰兒一樣熟睡著。
純淨白皙的面孔,蟬翼般的睫毛,淺淺的呼吸,手卻是冰冷的可怕。
君離天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他的心也隨著她的手冰冷著。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芸娘眉宇不得舒展,藥是吃下去了,但是為了不再發生什麼變故,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泡一次藥浴,並且這一次要用上內力。
該死的老頭子偏偏這個時候不在。
「為了完全清除體內的殘毒,必須浸泡在藥浴用內力逼出殘毒!」
「這樣她就能醒過來?」他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從沒抬過頭看過芸娘,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芸娘道,「恩,只要沒有差錯!」
「那開始吧……」他抱著謝燕清站了起來。
芸娘鄭重的點了點頭,只能這麼辦了。
雲霧繚繞,整間浴室都彌漫著濃重的藥味。
「雖然只是殘毒,但是也必須好好的仔細的逼出來,否則會留有後遺癥」
他輕輕的將她放在大理石浴池邊,墨發垂落,衣裳褪盡。
謝燕清嚶嚀一聲,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濃郁而熟悉的藥味也充斥著她的口鼻。
微微睜開眼眸,眼前一片的朦朧。
君離天將她抱到水池中,雙腿盤曲坐著。
雙手聚集著內力緊貼著她白皙的背部。
謝燕清感覺體內有一股真氣正在緩慢的流動著。
額上很快的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全身像是置身于火焰一般,好似馬上就要燃燒起來。
火紅的長發已經被霧氣弄得濕透了,閉著眼楮,汗水不止。
「好……難受……」謝燕清已經痛苦的開始將身子卷縮,緊閉著眼楮,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燒一樣,全身都被火焰包圍。
七年前那一幕不斷的在腦海里清晰的展現。
她努力的逃離著被烈火熊熊包圍的房子,可是燃燒的氣體嗆得她呼吸不過來,睜不開眼楮……
香婉將她和孩子一起推出了被火燒的將要坍塌下來的房屋,結果自己掩埋在那惡魔般的火焰中。
真的好難受,那種被活活燒死,死死掙扎的感覺,就好像她自己親身經歷一樣。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不要這樣的感覺。
「啊……好痛……噗……」謝燕清終于忍受不住大喊一聲,噴出一口黑血,噴灑在藥池中,慢慢的像墨一般散開。
「清……」君離天被她嚇到了,連忙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
謝燕清還未睜開眼楮,君離天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他的手篡起她的一縷發絲。
那頭發,從發根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銀白色。
一根根青絲就這樣像是染了一樣變成了銀白色。
如雪的白。
「怎麼會這樣?」他不敢相信的抓著她的一縷銀絲。
芸娘不是說會好的嗎?怎麼還是變成了銀白色。
他想起謝燕清那個時候的樣子,滿頭的銀發,散發著濃烈的香氣,堅毅的眼神,就算是痛苦,也要笑著等待。
濃郁的藥味的掩蓋下,他聞不到絲毫的熟悉的發香。
謝燕清悠悠轉醒,微微睜開美眸。
「君離天……」她輕咳了幾聲,這時才發現整個人未著寸縷的被他抱在懷里,臉頰微紅。
「你醒了?」他欣喜的看著她。
她淡淡一笑,余光一瞥,漂浮在水面上的銀色,也讓她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變成了銀白色?明明變回來了不是麼?
「清……」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錯愕,將她摟得更緊了。
「沒關系,不管清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他的目光似水般柔情,好似將她當做最寶貝的珍寶一般護在懷中。
謝燕清有些不知所措,臉色霎時變得緋紅無比。
她臉色緋紅的倚在他的懷里,他火紅的眸子滿是深情的望著她絕色的面龐,一時間,浴室內曖昧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謝燕清有些掙扎的想要掙月兌出來,再這樣待下去非出事不可。
「嗯?」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充滿磁性,目光中沾染了情-欲,緊貼著她的身子感覺滾燙無比。
「那個……我已經沒事了……」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目光已然掃向了池邊,她的衣服在那里。
「嗯……」他雖然回應著,但是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緊緊的抱著她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謝燕清都感覺自己的雙腿盤曲的有些麻痹,「君離天,放開我吧,我要穿衣服……」她終于忍不住出聲打破著兩人僵著的局面。
「清,我感覺,我的身體熱得有些難受……」他的臉上已經有了輕微痛苦的表情。
謝燕清大驚,連忙查看著他的身體,「怎麼了?難道是剛才使用內力造……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唇已經被他給封上,靈巧的舌頭輕巧的撬開她的貝齒,探取著里面的芬芳,他嘴角邪魅的勾起一抹笑,繼而又在她耳邊吐著曖昧的氣息,「清,我那麼難受,可都是你造成的……你是不是該補償我,嗯?」說著不容她反抗,一把將她壓制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