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言在樹上稍眯了會,然後開始自己的秘密訓練。
離言抬頭望了望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停住了手上的工作,準備回到帳篷那邊。
腳步一頓,離言看似不經意地看了周圍一圈,一雙發著貪婪的狼眼,緊盯著她。離言按著剛剛的步伐走著,與剛才稍微不同的一點是離言藏在袖子里的手環繞著似白霧的微風。
她感覺到狼步步逼近,背後越來越陰冷,離言的眼楮卻越來越冷靜。
誰先耐不住,誰就輸。
「敖。」那匹狼顯然是頭年輕的狼,沒有什麼經驗。只是這短短的壓抑時間就已經忍不住了。那匹狼對著離言的脖子就是一咬,離言輕笑身子輕捷地一躲,帶著魔法的手掌接著風勁對著狼的腦袋就是一拍。
「敖!」這狼皮糙肉厚的,受到了離言的一掌後,雖是已流出鮮血,卻並沒有躺下死掉。它明顯被激怒了,陰冷著狼眼,直接沖向離言。
那匹狼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藍色的光芒。竟是斗技?!離言驚訝,她惹到了怎樣的人物。一個魔獸要想修煉斗技是比人類更難的,成功率只是百分之三十。而一般斗技若是失敗便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狼一個轉身又是飛撲離言,前爪抵住她的脖子,尖銳的狼牙沾著唾液,在夕陽光中閃著璀璨的光芒。離言手中的袖刀擋住了狼的爪子,就這樣僵持著。
離言最大的弱點就是力量,尤其是臂力。現在用她的弱點去與狼的優點對抗,結果肯定不言而喻。果然,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離言的額頭已冒出潔白的汗珠,雙眸盡是焦急。那匹狼是通人性的,看著離言驚慌的表情,明白她處于弱勢,心里不免有些得意。頭一次月兌離父母獨自出來打獵,就能打到如此貨色,族里的人肯定對它更是敬佩。
狼得意之時,絲毫沒有發覺離言那被它壓在身下的左膝蓋已經微微彎曲。
離言感覺到那匹狼的的攻擊稍微的弱了下來,好機會!膝蓋彎曲,對著狼的肚子狠狠地用力,本是得意的狼立刻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離言緩緩地拍了拍略皺的衣服,本是驚慌的眼眸早已清冷。
靠,這女人是裝的!那狼很聰明,發現了離言的表演。不過似乎有些晚了。
離言淡淡地掃了它一眼,禮貌一笑,便邁開了步伐。若不是剛剛她已經用了許多力氣,離言還是很想手刃這匹狼的。她想要研究研究究竟是怎樣一副獸軀可以成功練就斗技。雖然說她倒是很想讓那匹狼為她所用……等等,為她所用?離言不由得停住步伐,好像真的可以為她所用啊,差點忘了可以簽約。
離言回頭,找了找那匹狼的身影,而剛剛躺在草地上的狼已經不見,只有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
離言眼里流動著奇異的光芒,下次若是再遇見,絕對不會再大發慈悲了。
離言慢慢踱著步向帳篷的方向走去,待當她回去時,天早已黑了,只有一輪清亮的殘月掛在空中。
「回來了?」寒落蕪的笑臉在月光下更是柔和。
「嗯。」離言鑽進帳篷,「你們在帳篷里守夜時可別睡著了啊。」
「帳篷里嗎?」李郁坐在床上有些疑惑。
離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們若是在外面的話,不就告訴了人們,這里有人嗎?若是這樣,那我干嘛還要用這種隱藏帳篷呢?」她轉頭看見坐在出口的寒落蕪時,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旁邊找出了一條厚毯,扔給寒落蕪。
「著涼的話直接扔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