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GGBABY的打賞,加更1章)
「奉天的兵也想來陝北搶飯碗,先問過老*子手里的大刀再說。」石象儀帶領的一隊騎兵與東北第三騎兵旅下的先頭連相遇了。看到對方不過百來人,不由心中大定。心中大定,帶著手下將近150騎一手持著大刀或者長矛,一手持韁繩。吆喝著向孫岩沖了過來。
雙方幾乎同時發現對方。這種情況下調頭便跑是不成的,先不要調轉馬頭再加速敵人會否追上來。東北軍也沒有未戰先逃的先例。
鏘地一聲,孫岩抽出了馬刀。身後的騎兵同時長刀出鞘。被磨得發亮的狹長刀身在太陽下異常耀眼。閃動著寒芒。
「好家伙,這些好刀還有那些裝具今天都是我們的了。弟兄們,給我沖!」石象儀看到對方清一色的長刀和軍用水壺,上好的馬鞍等不由眼楮發亮。
「廢話真多,殺!」孫岩暴喝一聲,跨下的馬匹撒腿狂奔。
狂亂的馬蹄踐踏著大地。
大刀,長矛,馬刀踫在一起的起音接連響起,伴隨著慘叫聲,二十幾具尸體跌落在騰起的灰塵中。有刀客的,也有東北軍的。
「吁,再來。」第一輪拼殺手,孫岩調轉馬頭,大聲吼道,「東北騎兵,有進無退,殺!」
「殺!殺,殺!」剩下的90余人隨同孫岩一起再次沖鋒!神情凜冽。氣勢如虹。
剛才孫岩的騎兵班在交鋒中佔了點便宜,可優勢並不大,石象儀在兵力上仍然佔據上風,不過看到東北騎兵山岳般的氣勢,整齊劃一的動作,顯素出東北騎兵的訓練有素。
「殺光這些奉軍!給弟兄們報仇!」石象儀也是個倔性子,剛才雖然損失比敵人大,但仍然佔優勢。石象儀就不信了,奉天的兵就真不怕死。
如此往返兩三次,石象儀這幫刀客比第三旅的騎兵連多丟下了三十余具尸體。
「大哥,不能打了,再打弟兄們要拼光了。」石堅強臉上掛了幾道血槽,擦了擦臉上的血沙亞著聲音道。
「沖過這一輪,然後殺回去!」隨著剛才的沖殺,雙方換了位置。想要回米脂,石象儀必須要帶著手下沖過東北騎兵的阻攔,趁著東北騎兵調過馬頭的功夫,往回跑,拉開距離。
隨著兩方的對形再次交織在一起,然後分開,石象儀又丟下了十來號人,心里滴血的石象儀帶著剩下的人逃往米脂。
「師座,過了無定河就是米脂了,靖**的主帥還有些眼光,已經附近的兩座小木制吊橋都拆毀了,另外無定河兩岸的船只也被搜羅走了大部分。」王樹常道,「卑職費了點功夫才收集了十幾條小木船。不過對方明顯有準備,靠這十幾條小船一時間恐怕難以將成功渡河。」
「無定河這麼長,靖**能防住一點,但防不住一條河岸線。今天原地駐扎休息,等兩天再渡河。」趙錚道……
「總司令,你還沒有休息?」靖**總參謀長劉月溪來到指揮部,看到于佑任仍然在月色下的大院里徘徊。
「靖**存亡在旦夕之間,哪里能睡得下。」于佑任嘆了口氣。
「總司令是因為南下的奉軍擔心吧。」劉月溪問道。
「廷森兄這是明知故問呢。面對陳樹蕃的陝軍我尚且不懼,不過再加上奉軍,靖**南北兩面受敵下,絕非對手。我琢磨了一陣,東邊有黃河天險,閻錫山首鼠兩端,不會接納靖**,形勢緊急下,只有讓護**分頭向西撤到甘肅保存實力了。」「我正是為這件事來。」劉月溪笑道,「靖**不用撤到甘肅去。」
「哦?廷森兄何出此言?」于佑任猛地看著劉月溪,「難道廷森兄有制敵良策?」
劉月溪道「陳樹蕃連夜派使者過來了,說願意退兵,與靖**握手言和,一起抗擊入陝的奉軍。」
「陳樹蕃要與我們一起對抗奉軍?」于佑任眼楮吃了一驚。「陳樹蕃素無信義,這件事是真是假?」
劉月溪道「假不了。陳樹蕃把陝西看作自己的私人王國,哪里能容得了奉軍染指。而且陳樹蕃還派人送過來了2千桿各式步槍,和9萬發子彈,算是很有誠意了。」
「怎麼之前我沒有收到消息?」于佑任皺眉道。
劉月溪道「陳樹蕃的代表剛過來,事關重大,我听到消息後就親自過來匯報了。」
于佑任道,「陳樹蕃竟然舍得給靖**送軍火,這件事應該不假了。不過奉軍戰力強橫,想要讓靖**給他的陝軍打頭陣是不可能的。」
劉月溪點頭道。「總司令說得在理。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奉軍現在到哪里了?」
劉月溪道「已經到了無定河邊,樊鐘秀還算穩重,已經讓人毀掉了木橋,兩岸的漁船事先也搜羅得差不多了,沒給奉軍留下多少。短時間內奉軍的主力過不了河。」
「這就好,多幾天緩沖的時間,靖**也好從容布置。」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無定河最終還是沒有能擋住第13師的腳步。樊鐘秀手里只有4千多人,只能盯住第13師的主力,可防不住整個無定河沿岸,當天夜里,第13師一個營500余名士兵就乘著夜色,乘船渡到了河對岸隱藏起來。第二天又如法炮制。等到第3天的時候,樊鐘秀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急忙派兵來攻,不過渡河的第13師士兵在39團團長王新的帶領下,已經沿著河堤構造好了簡易的防御工事。
「參謀長,查清楚了渡河的奉軍人數沒有?」讓奉軍在眼皮子底下用極其有限的木船偷渡過來這麼多人,讓樊鐘秀臉上無光,听到消息時起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
「樊司令,查清楚了,現在為止,過河的奉軍還只有1千多,大概在1200到1500人上下。由于奉軍的船少,又不大,所以暫時應該沒有火炮運過來。」
听到這里樊鐘秀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只是1500人,沒有了火炮協助,奉軍就是再厲害也有限得很。
攀鐘秀下領道,「吩咐下去,把軍隊都給我壓上去,炮兵連也拉出來,一定要把奉軍趕下河。才三天就讓奉軍過河,傳出去我樊鐘秀丟不起這個人。」
為了將第13師擋在無定河以北,樊鐘秀這回是把壓箱底的裝備都動用了。炮兵連3門2磅炮,1門3磅炮,5門57MM原漢陽兵工廠仿制的格魯森快炮。再加上為數不多的炮彈,這種裝備在好幾路靖**里面已經不算差了,火炮大多是與陳樹蕃的陝軍作戰中繳獲過來的。不過跟第13師比起來,顯然不在一個層次。
「弟兄們,樊司令吩咐下來了,誰第一個殺上河堤,賞大洋200元,官升一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多是農民,刀客出身的靖**並不太富裕,听到賞格,都紅著眼嗷嗷叫地向河堤沖來。
「這些奉軍在搞什麼鬼,怎麼還沒開槍?」帶頭的軍官對奉軍的架勢有些弄不懂,要是陳樹蕃的陝軍,不管是不是在射程外,早就開槍了。差異性的變化讓靖**的軍官很有點不習慣。
「加快速度,沖上去,和奉軍拼大刀!」沒听到槍聲的靖**大喜,彈藥問題一直最讓靖**頭疼。以往和陝軍交戰的時候,大多是放幾槍,然後沖上去,敵人的隊形就有點散了,就算頑抗,拼起大刀來,陝軍也不是這些刀客的對手。
一直沖到4百多碼的時候,河堤上的槍聲終于響起。呯,呯,呯的步槍聲頓時打倒了十幾人。「蠢蛋,站這麼直,等著挨槍子呢。把腰給我彎下來。」
「沖,沖上去!」
由于之前奉軍的靜沒,攀鐘秀加大了投入,一開始就是營級規模的進攻,四五百號靖**氣勢洶光地朝河堤撲來。
隨著距離的推近,機槍手掀去了蓋在機關槍上的偽裝,彈鏈都早已經裝好了。四挺機關槍吐出的火舌掃過,沖來的靖**士兵如同割麥子一般一撥一撥地倒在地上。
「王八蛋,趕快讓炮兵連開火,把機關槍打掉!」樊鐘秀看到沖出去的四五百人,還不到半數逃了回來,大為光火。
, , ,57MM格魯森快炮清脆的發射聲只比奉天的迫擊炮稍大一點。不過東北軍的迫擊炮暫時只裝備了27師,28師,還有奉1師到奉6師這8個師。輪到13師至少要等到年末了。
「打中了,打中了!」一挺馬克沁槍聲和枝架被炸得拋在半空中重重地落下。另外一挺的機槍手也被彈片擊中,失去生命的身體趴在機槍上。靖**中發出歡呼的聲音。沒有了機關槍的火力,把奉軍趕下河就容易多了。
「手榴彈!」靖**扎堆的往上沖,機槍被炸掉了兩挺,靠堤而戰的東北軍軍官大喝道。
十幾個木炳炸彈被扔了下來。
「他娘*的,這木柄玩意是個什麼東西?」有幾個靖**上沖時揀起來看。
連續的手榴彈爆炸清出了一小段無人帶。以致于靖**看到上面扔下來的東西避之不及。唯恐落在自己旁邊。
「加大火力,對面的奉軍又在渡河了!」樊鐘秀咬著牙下令。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只有硬著脖子往上沖了。
「想學古人半渡而擊?」靖**是仰攻河堤上駐守的39團。趙錚看不到靖**的陣勢,不過听河對面的廝殺聲並不小,想來靖**的人數不會少。
「怕是要讓靖**失望了。」河堤有很長,東北軍同樣也只能守住一段,從別處上堤準備對39團來個三面合圍的靖**很快注意到了對面奉軍的動靜,以前對面河堤上的大炮,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十幾門組裝好的75MM山炮可不是靖**的格魯森快炮能相提並論的。剛爬上堤的靖**連忙躲了起來,壓低了身體向39團駐守的堤段逼迫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