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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總統，還真是….」葉重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興帥不贊成對日本關東大地震進行救助？」蔣方震道。
「寧贈邦，勿與家奴啊。」葉重情緒不高，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吹著天氣涼下來後微冷的風。
「海原大地震，民國直接死于地震的人三四倍于日本，餓死，凍死者不計其數，怎麼沒有人去管。地震發生十幾天，中央當局連震源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對災區百姓不聞不問，現在日本爆發了地震，差不多是全國總動員，你看看，光是各地駐日使館就直接捐了二三十萬，國內還在組織大規模的捐款，這樣的熱情，當初在海源大地震的時候怎麼看不到？」說到這些，葉重有些憤懣地道。海源地震中，中央當局冷漠的態度令人發指，若不是葉重後來接了這爛攤子，號召國內進行捐款，恐怕餓死凍死的也會直接高達幾近百萬人。葉重冷笑了一聲。
「若不是這次救災，我還真發現不了什麼時候民國政府有了這樣的高效率呢。」
听葉重這麼一說，孫烈臣倒是覺得民國政府這次做得確實有些過了。「既然這樣，興帥不如讓中央再次向日本人提出收回旅順，大連如何？」
葉重听得眼楮一亮，繼而哈哈大笑道，「好你個孫贊堯，出起陰招來還真是夠陰損的，就這麼辦，讓內閣再次通過收回旅大的議案！有些人讀都把腦子給讀糊涂了，以為賑了災，日本人就會感恩戴德，不知道這只會讓日本人更快的恢復，然後再次把爪子伸到民國來。能阻止惡狼的，只有獵槍，而不是靠一文不值的善心。發善心也要找準對象。否則只會讓日本人暗地里笑你是個蠢蛋。」
孫烈臣這招也確實夠歹毒的，之前中央提出的收回旅順大連已經被日本人拒絕。不成想日本人這會爆發了大地震。這要是提出來，日本人若是再拒絕，東北暗地里推波助瀾一下，無疑會給這場史無前例的救災活動澆一盆冷水，將民國某些人的熱情澆滅掉。日本人若是同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收回了旅大之後，東南方向便徹底穩定下來，只需要防備東面與朝鮮接壤的地帶，無疑會節省下大量的兵力。
「興帥的治下也有些人自發組織起捐款的，興帥打算怎麼處理？」蔣方震問道。
「民間是民間的事，強行插手反倒落了下乘。不過東北的政府部門絕不允許倡導賑災！沒有政府倡導，下面的人恐怕也捐不了多少錢。」葉重道，「民國講究禮尚往來，海原地震我沒看到日本人多少救助，日本人也別想東北拿出多少物資出去！倒是曹錕捐了5萬塊錢，我也捐個5萬算了，3萬塊給日本留學生和在日受災華人，2萬捐給日本人，你們這些人就不要湊熱鬧了。」
「一捐就是幾萬塊，我還舍不得這筆錢呢。」蔣方震笑道，這話有些不盡不實，歷史打江山的一代往往是比較自律的，蔣方震現在雖然小有身家，不過平時生活也十分節儉，花銷並不大。
「我那個舅父現在也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了，安插了自己的學生做山東省長，贊堯兄，看來你這次要在山東呆一段時間了。」葉重道，對于徐世昌的做法，葉重也是理解的，畢竟徐世昌跟葉重關系再好，從徐世昌當總統到現在為止，大多數好處都被葉重給撈走了，像陝西，甘肅，新疆等地的督軍，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看著。每一個人身邊都會有自己的一個小圈子，尤其是北洋這些大佬，一旦好處全給葉重佔去的時候，難免其他人便會不服，導致徐世昌身邊的人離心離德。或許徐世昌也有意扶持起手下的另外一支勢力。
「興帥放心，卑職會看好山東的。」孫烈臣點頭道，想要壓制省長，便只有督軍，再想讓孫烈臣像許蘭洲那樣在奉天遙領個督軍的職務卻是不可能了，否則讓葉重派過去的一個小師長壓著徐世昌派去的省長一職，以下壓，就是徐世昌面子也不好看。有孫烈臣坐陣也算名正言順。
「山東是個好地方，處理得好，養個十萬大軍不是什麼難事。」蔣方震笑道，「以贊堯兄的能力，比起田中玉要強出一截，經營好山東，日後跟直軍起了沖突，動起手來也會簡單很多。」
「嗯，閻錫山這個人識趣得緊，就算不幫著興帥，也絕不會倒到曹錕那邊去，畢竟東北軍的實力擺在這里。現在直軍是西有陝西，東有山東，北有奉天。真要是興帥佔了山東，直系可就是三面被圍了，怪不得這次曹錕會鼓動鄭士崎來個魯人治魯。」孫烈臣道。
「一個鄭士崎算得了什麼，他率領的北洋老5師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了，袁大總統泉下有知也不曉得會作什麼感想。一個當年全國有數的陸軍師現在只有不足7千余人，軍械也多年未更新過。」葉重搖了搖頭。「贊堯兄要帶多少人過去？」
「若對手只是鄭士崎，一個師就足夠了，若是想要給直軍一定的威脅，至少也要兩到三個師，我看興帥給我一個改編師，再加兩個普通編制的師就好了。」孫烈臣倒不是個吃虧的主。
東北軍費開支很多，除了預算之外，本來沒有多少閑錢，所以按德國人和蔣方震原來商議的是組建幾個教導師。不過後來葉重通過玉門油礦從日本人手里弄到了一筆錢，一年多了幾千萬元的投入，東北軍建設的力度也加大，一年的時間，就改編了6個這樣的師，數量大大超過了計劃，教導師的名義自然也就名存實亡了。東北軍內部一些低級軍官管這種師叫做王牌師。意味可以單挑戰勝日俄師一級部隊的王牌。不過孫烈臣這些首腦自然不會像下面那樣狂傲。
「整編師有幾個能拉戰場？」葉重問道。
「從去年秋到現在，新生產出來的軍械差不多都裝備了，一起整編出來了6個改編師。除了兩個還在磨合期，還有興帥的近衛師之外，能拉戰場的有三個，贊堯兄胃口不小呢，一下子就拿掉了東北的三分之一。」蔣方震道。
其實改編師只需要在原來的東北師一級單位基礎再添加一定數量的輕重機槍，迫擊炮，還有一個營24門120重迫擊炮。輕機槍就算外部采買，價格有高有低，從220到300塊錢不等。這里面還帶有回扣。重機槍民國的采購價格五六百的都有，實際的造價最高也不會超過售價的4折。這里面除了120重迫擊炮和裝備的那接近三百輛汽車稍微貴一點之外，其它的價格都不算高，那好將近一億的日元武裝起現在的東北軍是足夠了。
「就給贊堯兄一個改編師，我看也不要從過去了，直接坐船，從港口登陸！」葉重道。
蔣方震皺了皺眉，然後又道，「適合大軍登陸的港口就那麼兩個，若是鄭士崎得到了消息，恐怕到時候還有得麻煩，畢竟當年德國在山東留下來的防御工事可是讓日本人都撞得頭破血流，若不是因為遠離德國本土，日本人當年休想拿下山東。」
「無妨，做好兩手準備，另外再派兩個師從山海關出關。再說了就算能登陸的港口不多，鄭士崎手下不過七千余人，他想分兵駐守也守不住。」葉重擺手道，「這次把海軍都派出去。」
孫烈臣也不是含糊的人，敲定了出兵山東的事情後，便去做準備了。倒是葉重一時間無事可做，隨手拿起辦公桌面的文件翻了翻，看到日本人分批將宗社黨的一些要員從旅順大連移交給東北的報告之後，葉重這才想起妖嬈的川島芳子被自己軟禁了一段時間了，想到川島芳子那軟得沒有骨頭一般的身體，葉重忍不住心頭像貓爪子在撓似的，莫名有些躁動。
葉重讓警衛守在外面，獨自來到川島芳子被軟禁的小院子里，川島芳子身著一件杏黃色的旗袍，晶瑩的肌膚在陽光下仿佛會透明一樣，身體比起次要豐盈了許多，尤其是挺蹺的臀部和脹鼓鼓的胸口。正站在幾根竹子邊發呆。听到腳步聲響，驟然抬頭，發現是葉重，目光頓時復雜起來。
「怎麼，還想著日本人會救你啊。」葉重伸指彈了彈一片竹葉道。「告訴你個好消息，肅親王一家大多數人都到了奉天城，包括你的六七個兄妹，怎麼樣，家人快團聚了，高不高興。」肅親王子女成群光是川島芳子的生母，第四側妃就生了七八個，想來川島芳子對他那些親生的兄妹，還有生母是有些感情的。
「你這個魔鬼！」川島芳子忽然撲前雙拳向葉重搗來。
「也許是。其實憑你的資質，完全可以將身手練得更加出色，只是川島浪速也是半吊子的水平，倒是有些浪費你的天賦了。」川島芳子這點身手在葉重眼里還不夠看的，葉重捏過川島芳子的手腕一拉，將她扯到懷里，手從旗袍的開口處探了進去，在川島芳子的誘人的揉了幾把，再探向里面。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衣便能感到有些潮熱滑如清油的水漬。
川島芳子比葉重要矮半個頭，被葉重這麼弄著，伏在葉重身，整個人腳都踮了起來，有那麼幾秒鐘，川島芳子的喉嚨里禁不住喧泄住讓人骨頭都要軟掉的顫音。
葉重抱起川島芳子便向屋里走去。川島芳子這次沒怎麼反抗，很快被剝了個干淨，兩條雪白的腿盤在葉重的腰，胸口的兩點殷紅在沖擊下來回地聳動。
木床吱吱 地響了一陣子後戛然而止。
「葉，葉重。」川島芳子喘息了一陣，思想經過了一陣掙扎之後，幽幽然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葉重听到這個稱呼倒是有些新奇，很久沒人這樣叫過自己了。「什麼事？」
「能不能放過我的母親，還有我的兄長弟妹們。你，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川島芳子哀求地看著葉重。
「只要你不做傻事，他們便會在東北生活得很安全。」葉重揉搓著川島芳子胸口的柔軟道，「次刺殺我是誰的主意？」
「是，是我的義父，川島浪速，還有另外幾個中佐，大佐級的軍官。」川島芳子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開口道。
「川島浪速為了培養你是不是花了很多精力？」葉重問道。
「是的，他讓我學，並且教會了我很多組織暗殺，獲取情報的方法。」川島芳子道。「我與他太久沒聯系，為了穩妥起見，原來的聯絡人員肯定都已經撤走了，若你想通過我打抓獲那些策劃刺殺的人，恐怕要落空了。」
「能殺幾個是幾個，既然川島浪速花了很大的精力培養你，那麼我想，你至少對他們的行動方式，平常經常去的一些地方會很了解。」葉重能從川島芳子的語氣中听到一絲抵觸，其實歷史的川島芳子若不是被他的養父給玷污了，就算因為間諜的關系多少會用些美人計，但未必就會那麼放蕩。此時的川島芳子看起來心里還是有一些堅持的。
葉重捏著川島芳子的下巴，看著這張精致近乎妖嬈的臉蛋，「別心存什麼幻想，到現在為止，你們宗社黨已經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日本人才會一腳踢開，要不然你以為日本會這麼簡單的把宗社黨首腦都移交給我。」
川島芳子想要偏頭避開葉重咄咄逼人的眼神，不過下巴被捏得太緊，卻是偏不開去。
「我想訓練一批女間諜出來，你應該可以出任個教官，讓我看看日本人的水平。」任何一個政府都有陰暗的一面，葉重佔領時間最長的奉天省也不過十多年，在間諜的水平與發展了數十年並且十分重視間諜戰的日本相比，中間的差距並不
「我，我，我答應。」川島芳子雖然經過很嚴格的訓練，但到底還是入世未深，在葉重的逼迫下，一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對方的手里，讓她屈服的時候聲音里面都帶著一絲哭腔。
「真乖。」揉捏著川島芳子的臀部，葉重心頭的的欲念再次升起，讓川島芳子趴跪在床，扶著縴細的腰肢就貼了去。屈服後的川島芳子沒有了那些心里障礙，放聲的申吟起來。
「子玉啊，你可算來了。」曹錕指使鄭士崎喊出魯人治魯的口號，原本心中還抱有一絲希冀，希望葉重能退兵，哪怕換一個中立陣營的督軍，撈不到好處都行。可是徐世昌宣布調奉軍南下，徹底打破了曹錕最後一絲念想。「葉重現在是心意已決，你看怎麼辦才好。」
「現在若是跟葉重見陣仗，你看能不能打贏？」曹瑛向吳佩孚問道。
吳佩孚臉色嚴峻地搖了搖頭道，「雖然直軍現在到了最鼎盛時期，不過葉重真要是全力南下，我們抵不住東北軍的兵鋒。」
相比于冷兵器時代，現代化的戰場，將領在戰爭中作用已經被大幅度削弱了。真正的戰場，裝備相差太多，踫到一力降十會的情況，什麼妙計都不管用。至于後世歷史課本流傳的一句話，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國軍飛機大炮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如果小米加步槍真能干得過飛機大炮，日軍也用不著八年才被趕出去，損失了大量長征時期走過來的精銳老兵，在平型關也只啃下了日本人的一支後勤部隊。總不會小米加槍只能跟日軍打游擊，卻能在正面戰場打敗美國武裝起來的國軍。
的裝備再差，步槍還是管夠的，輕機槍也為數不少。結果還是在美國和蘇聯的協助下才將日軍趕出去，至于關東軍更是閻寶航從國軍竊取了關東軍布防的情報之後，才被蘇聯用摧枯拉朽的速度擊敗。無論是共軍，又或者國軍都啃不動。
面對日軍的時候，大多束手無策，打起國軍來就英勇非常，神機妙算，哪有這種事。經過了八年抗戰的洗禮，紅軍雖然月兌胎換骨，但國軍里面能打的將領絕不是沒有。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蘇聯干翻了德國之後，將注意力放回了東邊，蘇聯在遠東的力量本來就偏弱，斯大林自然不允許看到靠著遠東的民國被美國扶持的蔣介石手控制住。
尤其是滅掉了關東軍之後，蘇聯自己根本用不到日軍的裝備，除了極少一部分，大部分交給了解放軍。那是70萬的關東軍，關東軍一直要防備蘇軍，又靠著沈陽兵工廠，裝備就算比不美軍和蘇聯，也不會比美國武裝了的國軍差太多。
打個比方說國軍的王牌師74師，用的是全美械，經過了抗戰的洗禮，兵員素質已經不比日軍士兵弱，裝備不比起抗戰初期的日軍一個精銳師團差。像這樣一支部隊，在抗戰前期，甚至中期，美蘇沒有大量直接援助軍火的情況下。無論是國軍還是共軍。即使將其包圍了。就算用幾倍的兵力，付出近十萬人的代價，圍著打幾個月，不管是白天打，還是夜戰。也未必能完全啃下日軍的一個精銳師團。打戰不是你不怕死就行的。初期的端著桿步槍照樣敢對著日軍陣地沖鋒。可事實卻撞得頭破血流，死傷慘重。而解放軍包圍了國軍的74師以後，全殲也就用了幾天的功夫。
縱然蔣介石犯了指揮性的錯誤，致使74被包圍，但解放軍能在包圍74師後，並且幾天的時間內便啃下74師簡直堪稱神速。此時解放軍除了白天擔心的51野馬戰機以及其他轟炸機之外，在軍備縱然不如。但在蘇聯的援助下，也絕不會相差太多了。
而且兵員的素質，抗戰後的解放軍也得到了急劇的提升，抗戰結束後，國軍已經嚴重超編，蔣介石裁撤了大量的軍隊，像那些偽軍，首先就是被裁撤的對象，事實那些偽軍的戰斗素質並不像電影中的那船不堪，他們多少也受了日本人的正規訓練，之所以戰斗力始終不高，那是因為指揮的是日本人，大多數偽軍心里多少對日本人有些抵觸。消極殆工。
國軍要裁軍，裁撤下來的士兵都是打了多年仗的，除了打仗，他們沒什麼本事。這些被裁撤下來的士兵，相當一部分都被解放軍所吸收，只要再換一身裝備短時間內就能形成一支戰斗力極強的軍隊。
除了關東軍的裝備之外，蘇聯另外還給紅軍補充了大量的軍火，甚至淘汰下來的坦克，飛機。而抗美援朝的戰場，蘇聯的飛行員更是直接換了一身軍服，然後駕駛著飛機與聯合國空軍作戰。解放軍的英勇無人否認，可是縱然蔣介石犯了戰略性的錯誤，但解放軍手里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兵工廠，軍工人才也幾近一片空白，打仗靠的不光是一腔血勇。蘇聯才是決定這兩場戰爭天平傾向最重的法碼。
小米加步槍只能代表你吃過苦。但要打敗敵人的飛機大炮，還得你自己也裝備才行。就算你英明神武，戰場可以給你加分，也絕不能比敵人差得太多。
值得肯定的是解放軍高層在抗戰後，確實比起國民黨更為廉潔，高效，土改也更得人心。但這並不是決定性的。國民黨再怎麼，再怎麼不得人心，在國內總體比日本人要受歡迎得多，決定解放戰爭最終走向的，還是美國和蘇聯暗中較量的結果。
所以縱然吳佩孚此時自視再高，在領兵打仗自認為不輸給民國包括東北的任何一位將領，但是戰場最終比拼的是實力。即使吳佩孚再智計百出，軍備相差太大的情況下，也不敢打包票說穩贏，或者能擋住東北軍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