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要通吃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小雪來訪 我——不會放棄

作者 ︰ 綠野居士

在遙遠偏僻的星雲大森林,何其歡正在樹叢中和妖獸拼命、修煉武功的時候,繁華的大都市里,為了他,兩個美麗的姑娘也對上了。

且說自從上次風雲樓推出江湖風雲榜的娛樂版後,著實火了一陣子,這也讓韓家老祖切實發現了娛樂的力量。因此決定在韓家三堂中的謀堂之下籌劃設立一個娛樂部。

韓月因為上次表現突出,被調入了娛樂部,參與娛樂部的籌備工作。

娛樂部設立在風雲樓的核心區塊——巍峨的風雲樓內左側的一幢華麗的高樓。這里裝飾豪華,雕梁畫柱,潔淨的地面鋪著高檔的羊毛毯,不時有工作人員匆匆來往,但舉止十分小心,生怕打擾了里面人的工作。

在三樓一間寬闊的大廳里,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端坐在一張古樸的寫字台前,正在翻閱面前堆得厚厚的一疊文件,她的黛眉輕輕皺起,雖然有些疲倦,但神情還是有些興奮。這人正是韓月。

「呯、呯……」有人輕輕敲門。

「進來。」韓月放下手中的文件,威嚴的道。

一個一身紅衣的侍女悄悄走進來,恭敬道︰「‘三小姐,有個客人求見,說是您的同學。」

「同學,」韓月姣好的面容多了一絲微笑,「會是誰呢?」

那侍女抬眼看了下韓月,又低頭恭敬道︰「據我們調查,應該是您學院的同學小雪姑娘。」

「小雪?」韓月面容上的笑意更濃了,這可是自己同寢室的好友呀,「快請她進來。」

「是!」侍女恭敬行禮後,轉身出去招呼。

小雪,這個惜字如金的室友,和她在書院一起生活了兩年,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韓月的腦海里浮現出小雪那清雅的面容、嘴角總是掛著的淡淡的微笑,不由甜甜的笑了,同學的親情讓她在這繁忙的工作中感到一絲喜悅的輕松。

但韓月不由自主地又思考起來︰小雪現在應該在讀書呀,為什麼會來?

韓月因為戀愛事件後,在家族中地位上升不少,她自然不去書院讀書了。讀書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在家族中有地位?現在已經有了這個基礎,當然要牢牢把握住。再去讀書,回來沒有這個位置怎麼辦。所以,韓月是毫不猶豫辦了退學手續,全心全意幫助家族打理業務,同時也是鞏固自己的地位。她知道,現在家族中對她不服氣,巴不得取代她的兄弟姐妹太多了。

隨著又一次輕輕地敲門聲,門開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女輕盈地走了進來。她玉臉不粉自白,朱唇不點自紅,很有一種飄逸的清新。

「小雪。」韓月臉上堆滿嫵媚的笑容,高興地迎上去,拉住了小雪的雙手,上下打量起小雪,「讓我看看,哦,你瘦了,讀書很苦嗎?」

小雪搖搖頭,淡淡看著韓月,眼里有一絲喜悅,也有一絲警惕。

她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環視著韓月的辦公室,好像在打量周圍的布置,又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韓月知道小雪不喜歡說話,拉著她在旁邊坐下,忙著招呼她喝茶,吃點心。

「是他?」小雪終于開口,雪亮的眼楮緊緊盯著韓月。

「他?誰?」韓月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疑惑地看著小雪。

小雪的美目望望桌上的一疊江湖風雲榜的娛樂版,又看看韓月。

「哦——」韓月醒悟過來,玉手輕掩小口,嬌笑道︰「是他,是我們的同學何其歡。」

「他,在哪?」小雪一字一頓地說。

「在哪?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韓月還是輕笑著說。

「為什麼?為什麼和他……」小雪的眼突然有了點晶瑩,說不下去了。

「和他?和何其歡怎麼了?啊——小雪,難道你喜歡他?」這個年齡的姑娘總是很敏感的,韓月像想到了什麼,俏目瞪得大大的。

小雪皓齒咬著下唇,羞澀但堅定地點了點頭,眼楮還是直直地看著韓月。

韓月一時傻了,但又想到了什麼——

書院的情景如幻燈一樣快速在她眼前閃過︰

清晨每天打坐吸天地正氣時,小雪拉著她來到操場角落︰「這好。」她笑吟吟地說,環視周圍,靜靜坐下。韓月看看這里,雖然偏僻了寫,但陽光充足,前面有許多男同學的身影,其中就有何其歡的背影。

一個夜晚,夜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學堂中同學一個接一個走了,昏黃的燈一盞盞飄進黝黑的雨中,韓月催促小雪快些回去吧。小雪看看她,再掃視安靜的學堂和旁邊的一間學堂,淡淡笑笑︰「等會吧。」她的水靈靈的眼楮和雪白的牙齒在燈光下有一種別樣的光澤。

不知磨蹭了多久,她終于起身和已經很有些不耐煩的韓月一起回去。走出「修養樓」,剛剛踫到何其歡也從自己的學堂走出來,他正在看著夜雨,再看看手中的書發愁。小雪似乎會說話的大眼楮看看自己和韓月的傘,再看看韓月。韓月有些明白小雪的意思,對何其歡叫道︰「來,今天姐帶你一起走……」

………………

過去的一幕幕在韓月腦海中閃電般的浮現,韓月現在突然發現,在她和小雪在一起的學院生活中,經意、不經意地,何其歡的身影出現了太多次了。

原來這個沉默不語的室友早就注意上、喜歡上何其歡了。

小雪仍定定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何其歡?這……」韓月目光看著自己的腳尖,有些發愁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小雪。

她知道小雪性格溫柔,待人也很和氣,但認定的事情卻是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回。而且,她現在也不能放棄何其歡。可以說,今天,她可以坐在這個華麗的寬敞的房間,就是因為何其歡的緣故。

雖然找女朋友的事情開始只是一個玩笑,只是一個應急手段,但如果這個應急手段很好,為什麼不永遠下去呢?除非出現一個比他更好的,更能幫助她韓月的。

望著沉思中的韓月,小雪的眼漸漸變冷。想起何其歡,她的心中甜蜜中又夾雜著刺痛,她喜歡何其歡,喜歡看他爽朗地笑,喜歡他侃侃的談吐,喜歡……同學兩年,她知道韓月對每一個男同學都抱著逢場作戲的態度。她不能任由何其歡被這樣的人搶走。

韓月心中有了主意,她抬起頭直視著小雪,眼里盛滿了惋惜、痛苦、不舍和愛慕,韓月鄭重其事又委婉地說︰「小雪,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何其歡的,但我一進入學堂就喜歡上他了。他……他也喜歡我,還到我們風雲樓向我們家主提過親呢!

我知道或許你听了很痛苦,但真的,我們不知道。如果是別的東西,我都會讓給你,但……但……真的,對不起。我……我相信你會理解我的。我真的好喜歡、不!好愛何其歡呀!」

兩人開始緊握的手松開了,小雪的手變得冰涼,但她的眼楮還是那麼亮亮的,只是冷。

「我不信。」

「讓我怎麼給你解釋呢?小雪,你真的要相信我……」

小雪輕輕但堅定地站起,轉身向門外走去,又停下從身上包里拿出一塊玉如意,輕輕放在桌上,轉身又向門口走去……

「小雪……」韓月看著那閃著柔和綠暈的玉如意,忍不住叫道。

這玉如意是她送給小雪的生日禮物,看著玉如意,她和小雪在書院的七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陽春三月,她和小雪一起在桃樹下,綠草如茵,桃紅如霞,偶爾兩人抬頭對視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的默契與安逸中……

她生病臥床,小雪忙前忙後,一會給她倒茶,一會給她端飯,玉一樣的額頭晶瑩的汗珠滾滾,但笑容還是那麼甜,雪白的皓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難受的睡不著覺,輾轉反側,小雪就坐在她床邊,輕輕撫著她的背,低低哼起搖籃曲……

………………

此物的送出,意味著這七百多個日日夜夜的結成的友誼的結束。韓月玉齒咬著紅潤的下唇,凝望著晶瑩的玉如意,玉手不由微微顫抖。小雪眼里同樣涌現出不舍,但即可變成堅決、絕決。

一時間屋中的兩人陷入了沉默。韓月望望著香肩微顫的小雪,覺得兩人的距離突然變得那麼遙遠。

隨機她把目光轉向窗外,窗外陽光還是那麼明媚,樹木的碧葉在微風中閃動著充滿生機的綠意。但韓月感覺到一絲寒冷。

為了同學情,放棄這一場游戲?

不!放棄何其歡就意味著否定自己,放棄自己現在取得一切。不能放棄!

她,小雪,不過白衣堡一個尋常的內門弟子,怎麼能跟魔尊的弟子比較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結婚生子後,同學間,誰還會走動呀!

拿定了主意,韓月眼中的不舍、為難全部消失了,她臉上重新浮現出嫵媚的微笑,伸手去撫模小雪的肩頭︰「小雪……」

小雪猛回頭,道︰「李起休學了!」

「李起?」韓月不屑道,「他算哪根蔥?」

「你?!李起是為你……」

是的,在學院時,李起那陣子一直追韓月,但韓月根本看不上他,只不過覺得他好玩,有時才應付應付他。後來不耐煩了,就對李起說,要麼你成為學院最有學問的人、要麼家財萬貫去、要麼成為一方霸主,再去找韓月。李起覺得成為學院最有學問的人,這世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休學朝另外兩個目標努力了(所以,何其歡以前踫到他和黑社會混在一起)。

看著小雪那有些氣憤的樣子,韓月笑了︰「好了好了,我們姐妹難得遇見,何必一直談那些臭男人呢……」

小雪聳肩甩月兌的韓月的手,明亮的大眼楮直視著韓月,一字一頓道︰「我——不會放棄!」

小雪腳步堅定地走了。我喜歡,我就追求;我追求,我就一定要努力去擁有。這是小雪的信念。為了信念,她可以放棄其他。

我——也不會放棄!韓月望著小雪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道,除非,除非有更值得我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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