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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掌櫃對何其歡提出只有他去給魚鷹幫一些顏色後,才能視其表現考慮其重新回到幫派的事情。
聞言,何其歡微微一笑,道︰「那好!這可是您說的啊!」他舉足離開櫃台,卻在旁邊一個空桌上泰然自若坐了下來,神情風輕雲淡,似乎在等什麼。
王掌櫃目光一閃,驚奇看著何其歡,有些莫名其妙。幾個店小二也目且瞪口呆看著何其歡,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咳、咳……」王掌櫃咳嗽幾聲,用手指敲敲桌面,緩緩道︰「小子,你還坐著干嗎?老夫剛才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吧。」
何其歡回首,拱手微笑道︰「老丈說得很清楚!」
王掌櫃眼一瞪道︰「那你還坐在這里干什麼?」
「呵呵……」何其歡嘴角勾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掌櫃的,我在等。」
「等?等什麼……」王掌櫃已經使眼色給幾個小二,叫他們準備把何其歡叉出去。
「等您布置的任務,已被完成的信息傳來!」何其歡自信道。
「什麼……」王掌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
「香主!大喜呀……」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一人,驚喜萬分地叫喊著。那人笑容滿面,但又氣喘咻咻,顯然是快跑而來的,他撲到櫃台邊喘著粗氣沖著王掌櫃大喊︰「好消息!好消息!香主……」
王掌櫃眉頭微皺,斥道︰「沉穩些!大驚小怪的!」
「是!」沖進的人站直身體,拱手道。他努力平靜著自己,但臉上還是掩蓋不住興奮。
「什麼事?」掌櫃捋捋胡子斜眼看下何其歡,再目視沖進來的人慢條斯理道。
「報!魚鷹幫被人挑了!他們的賭坊、酒樓全被人砸了!一個護法、幾十個幫眾全被人廢了……」報信的人越說越興奮,滿臉的紅光!
「什麼?……」王掌櫃自己也無法沉穩了,猛的站起,他不由怔怔地看向了何其歡。
何其歡站起,淡淡一笑對王掌櫃道︰「怎樣?掌櫃的,你布置的事我可是完成了,而且是超額完成,那我北除名的事,就麻煩你取消了吧!這事,你們大家可都是證人啊!」何其歡目視旁邊站的幾個小二,笑吟吟道。但那幾個店小二全目呆口大,如泥像一樣。
何其歡他掏出小漁幫的腰牌,鄭重插在腰間,掃視了還在發呆的眾人一眼,輕輕一笑,翩翩然走了出去。
「你……你……」王掌櫃點著何其歡的身影,眼楮瞪得比雞蛋還要大,他還真一時消化不了這個消息。等何其歡走出了大門,他才想起一句「那……那你把魚鷹幫全滅了,才可歸幫」。
可何其歡早走遠了……
失去喧嘩的街道。何其歡沉悶走著,剛才的笑意又從他臉上消失了。
上官仁趕上一步,追上何其歡道︰「听見沒有?那老頭可是叫你把魚鷹幫全滅了,才允許你重新入幫啊?」上官仁斜著眼鼓動著何其歡。對于任何要讓何其歡打打殺殺的事情,上官仁這老先生是很听得進去,很上心的!
何其歡只顧自己低頭走著,沒響。過了許久,何其歡才回顧周圍,淡淡道︰「如果他們敢把爪子再伸過來,我會滅了他們。」何其歡話語平淡,但卻無由地冒出一股肅殺的陰冷之意。
此時,他們正行走在淒涼的江南路上。何其歡環顧四周——眼楮盡是悲傷的人,慘淡的景。
何其歡臉上又浮現出濃濃煞氣,牙關咬得緊緊。
聞言,上官仁暗喜,他眼楮又咕嚕亂轉起來,動起了壞腦筋,上官仁暗想︰這小子既然這樣說了,老夫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起這小子,是否到魚鷹幫那去放幾把火,引得他們殺將過來呢?這樣,這小子不是只好大開殺戒了嗎?此計甚好!甚好!上官仁越想越樂,但隨即他想到︰此事絕對不能讓無塵老和尚知曉,只是怎樣才能瞞住無塵那老和尚呢?這倒要從長計劃,免得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不提上官仁亂動歪腦筋,再說何其歡此時看著淒慘的江南路的種種情況,滿懷內疚之情,他積極幫助百姓做災後的重建工作,又是粉刷牆壁,又是整理瓶瓶罐罐,修完窗,就趕緊去補門……還積極用他學的半瓶水的醫藥水平救助傷員……
江南路的百姓看到何其歡,就像被欺負的孩子看到了娘親一樣,紛紛向他哭訴——
梅老板拉著何其歡的衣袖,給他看自己又被敲成豬頭的臉……
老黃抹著眼淚,點著自己店里雪花一樣的碎瓷片,哽咽著看著何其歡……
屠夫李胖子被紗布包裹得像饅頭,拉著何其歡的手,握住拳頭,嗚嗚嗚說著什麼……
沒有一個人責怪何其歡為什麼他當時不在現場,沒幫忙百姓的忙!大家只是述說自己的悲慘,傾述自己的不甘!這種寬容的態度讓何其歡更揪心、更加自責。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自己晚上也要住在江南路。誰如果再來這里搗亂的話,定叫他有來無回,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這條街上受傷的人很多,除非那天夜里外出或者躲藏得特別隱蔽,其余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傷!負有輕傷的人,何其歡已經給他們包扎處理了一下,並把各種傷藥分發給他們。幾個受傷比較重的人,何其歡把他們集中在一起,準備帶到藥王處請師父、師兄們幫忙一齊醫護一下,他現在的醫術可還不敢隨便給他們醫治。
「孩子,來,把他們抱上車吧!」一聲柔柔的話語傳來。
何其歡猛然轉身,見無塵合十在街道另一頭站著,他的身後,停著幾輛馬車,每輛馬車有大大的車廂,足夠做、臥好幾個人,顯然是無塵雇來幫助何其歡的。
無塵靜靜站著,雖然其面容生得猙獰,但此刻,夕陽下,筆挺站立的他,渾身充滿一種大慈大悲的金光寶象。
上官仁上前一步,想說什麼,無塵搶先道︰「第二件事情,輪到老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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