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淋淋的袋子,紫若離一下子就懵了。
難道他們手中拿著的是紫均辰的——
紫若離完全不敢去想到那兩個字,立刻欠身向著他們去的方向而去。
那些黑衣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後面的來人,提著手上的東西,轉身很快的往正屋而去。
正屋內,壓抑的氣憤,而蕭別君似乎在位置上等著一樣,從來都沒有看見他如此的平靜,對于來人的闖入,當他看見那手中的袋子,輕輕挑眉。
黑衣人將笛子送到他跟前,然後退了一步,雙手抱拳,「王爺,您交給卑職的事,卑職已經做好了。」
紫若離雙眼充滿血絲,雙手緊握,蹲在外面,屏住呼吸听著他們在里面的對話,他們的聲音,她能夠听得很清楚。
「王爺。」那人將袋子和笛子交給蕭別君後,只見他沒有該有的喜悅,有的只是無限的憤怒,然後便是冷冷一聲,「本王說過,要見活人。」
黑衣人听著他的話,個個看向個個,看著他沒有往常的喜悅,黑衣人悉數下跪,「卑職等辦事不力,請王爺治罪!」
「腦袋?」蕭別君直直的盯著那個血淋淋袋子,似乎有點不耐煩,黑衣人在他的示意下,攤開了手中的袋子。
紫若離此刻才驚呼的發現那是一只手,不是腦袋!
她下意識就明白,是紫均辰的手!有紫均辰的笛子,然後才會有他一只手,蕭別君整個人為什麼那麼殘忍呢?
她腦海里面開始浮出,紫均辰沒有手是怎麼活下去的?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被人砍掉一只手,紫若離似乎像瘋狂了一樣,沖進了正屋。
「蕭別君!」這是紫若離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諱,也是第一次如此的痛恨他,「你果然還是傷了他。」她站在蕭別君面前,有的只是仇恨。
「你們都下去。」看來紫若離就這樣闖進來,蕭別君先是對著黑衣人淡淡下著命令,待黑衣人都離開了正屋後,他起身走到她跟前,有的只是一臉的不屑,一手將她的下巴抬起,然後看著她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淡淡發出一句,「怎麼?心疼了?」
從她的眼眸中,他看見了無限的仇恨,有血海深仇一樣,而那抹仇恨是因為他傷害了一個對她極其重要的男人嗎?
他希望,紫若離今天是不會出現的,可是她出現了,而且還職責他的所作所為,再想到那天她竟然差點就殺了他,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被他的觸模,紫若離突然笑出聲來,那聲音比哭的聲音還要難听,「蕭別君,你就那麼恨他嗎?那麼巴不得他死嗎?」
「你說對了。」蕭別君勾起她的下巴的手加重了,逼迫著她直視他的雙眼,讓她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也是很低落的,讓她明白,他會做出這些事來,都是因為,他不能容忍她心里有著另一個男人!「若是得罪本王的人,無論是誰,誰都必須得死,就算是——」
「不要踫我!」他的手殺了很多人,還殺了紫均辰,她嫌髒,于是紫若離下一刻便憤憤的甩開他的手,那力度極大。
厭惡,對于他的觸踫她充滿的只是無限的厭惡而已。
「本王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男人,讓你都能夠下了決心殺死本王呢?」蕭別君被她的手一甩後,眼眸再次浮出讓人捉模不定的眼神,。
「
他的語氣很輕淡,話中便是藏著另外一個意思,他的話使得紫若離心一驚,他似乎已經篤定那次她拿著手槍傷害了他,是要殺他,其實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他,只是,她只是想保護紫均辰而已。
難道她的一顆子彈,就讓他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
「我大哥是光明磊落之人,在周陽素有俠肝義膽之稱,你傷害他,不是很卑鄙嗎?」她心里痴笑,紫均辰,在她心里只是一個大哥而已!
看著她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他忽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深邃的眼眸里冰寒如霜,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紫若離小臉煞白,瑟瑟發抖,听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你踏進景陽的那一刻起,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人!本王已經警告過你,你的心里不能有其他的男人!你若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他,必須得先為你償命」
「你不要逼我。」紫若離被他極大的力度掐的喘不過起來,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似乎想咬碎說出來一般,「再動手殺了你!」她這次若再動手,一定會對著他的腦袋,然後狠狠的開一槍!
「看來你真的很想置本王于死地呢。」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蕭別君的口中吐出,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在場的人冷到骨子里。
「下次再看見你。」紫若離完全不在乎他的力度越來越深,反倒臉上露出冷笑,無盡的鄙夷,無盡的仇恨,還有無盡的悲傷,「我一定會殺了你!」
「很好。」蕭別君看著她毫不猶豫吐出的話,用力一甩,將她整個人甩在地上,紫若離猝不及防的整個人跌倒在地,因為被他掐住脖子火辣的痛,好不容易又呼吸到了空氣,她努力的呼吸,努力的咳嗽,就算難受,也不在他面前妥協。
她立柱身子後,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以警惕的眼神看著蕭別君此時的表情。
他的臉變得像黑暗中的撒旦一樣,眼神是那麼的冷漠,讓人看見這眼神,都忍不住倒退幾步,他輕啟開口,聲音就像索命的撒旦一樣,「紫若離,你可以滾了。」
她沒有說話,按住自己的胸口,轉身就要走,蕭別君在她身後冷冷一聲,「你今日若是就這樣走出去,他,會死得更難看。」
紫若離的腳步立住了,然後回過頭,給了他一個致命的微笑,「王爺殺他之前,先殺了若離,不然,若離不會讓你傷害他一根汗毛。」迎上他冰霜的目光,她再次強調了自己堅定的想法,「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