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後,雨宮灝又是好幾天沒有回來。薛明再一次擔任了傳送帶的職責,奔波于公司和雨宮家之間,這倒讓藍沁語和薛明成了好朋友。
藍沁語也真正的明白雨宮灝對自己時冷時淡地態度原因是什麼,在他眼里自己是一個可以折磨的工具。「女佣」不過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單純的債務關系不可能有恨的存在。
那天夜里,她在雨宮灝的眼神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恨意,毫不掩飾的想要報復的恨。那樣的眼神是藍沁語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從此以後她也更加堅定來盡快離開雨宮灝的決心。
她可以還債,但是她絕不會做一個甘願讓人利用、折磨的傀儡。
俗話說朝中有人好辦事,著實不假。
雨宮灝的行程全部由薛明一手安排,對于薛明來說著這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對于藍沁語來說就有意義的多。她可以鑽雨宮灝的時間空隙出去打工,這樣既不會被他抓到又可以賺到生活費。
然而藍沁語只是想到這一層,卻忽略了一向更重要的事情。雨宮家的產業範圍之廣絕對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如果她現在知道早晚有一天又讓雨宮灝手里抓住她的把柄,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得意。
「你真要去那兒!」安瑞妮噌的一下子站起來,畫架、畫板應聲而倒。
幸好畫室里中午沒有多少人,偶有幾個人回頭看一眼制造噪音的她們兩個人。
安瑞妮也不管一地的狼籍拉起藍沁語就往外走,一路上氣呼呼的樣子嚇得道里來來往往的人都自動讓開一條路,以免遭炮轟。
「藍沁語!」終于爆發了,來到校園里她們兩個人常來的清淨的小湖旁安瑞妮才大聲喊出來她隱忍一路的火氣。
每當安瑞妮大發脾氣的時候藍沁語都會保持沉默坐在那里,等她自己冷靜下來再做回應。她知道安瑞妮吼道口干舌燥的時候自然會停下來,不是藍沁語她脾氣有多好,只是她覺得很多讓安瑞妮跳腳事情都是一些雞毛蒜氣的小事。
「我告訴你,不可以!你不能去那種地方上班!我不準!」
「我已經和酒的經理簽了一年的合同。」藍沁語平靜無常的語氣像是說一件如同吃飯睡覺一樣普通的事情。
「你……」這算是什麼,她都已經決定了,根本不是在和自己商量只不過是通知而已。
「藍沁語,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你被賣去雨宮家那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現在又要去暢幻那種地方打工也不和我商量。如果你缺錢我可以借給你啊,你……」
「安安!」藍沁語赫然打斷她的話,「我真心把你當做好朋友,我也知道你會不遺余力的幫我。可是,我不能時時刻刻都依賴別人,我更不能依賴著你。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自己去面對、去解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藍家欠下那麼大的一個窟窿你能又幫我到什麼時候?」
「我……」
安瑞妮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藍家可以不管不顧的把藍沁語賣給自己的「債主」,甚至除了四年的學費以外不再承擔藍沁語的任何生活開支。看來他們是完完全全的把藍沁語甩出家門,而且還讓藍沁語自己心甘情願,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可是她怎麼能忍心自己的好朋友去那種地方工作呢,暢幻是最近才建立的一個以奢華而出名的夜總會。
吃喝玩樂應有盡有,當然入場的最低消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去那里的玩兒的人不是豪門富商就是高管名流之類的人物,他們那些人一般的娛樂早就玩膩了,渴望的都是更加刺激的享受。
暢幻能夠吸引到他們,讓這些人趨之若鶩的大把大把的撒錢里面的道理自然不用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