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陡然嚴肅下來,「我們做點其他的。」
「什麼?」藍沁語傻傻的發問。
「正經事。」說著,一雙滾燙的大手探進她的上衣。這時候如果藍沁語再反應不過來,那就真的是傻瓜了。
「你、你……我受傷了!」
「沒關系,那麼容易受傷,缺乏鍛煉。」
哄……
缺乏鍛煉……鍛煉……煉……
某人不顧臉色紅得幾乎血管破裂的女孩兒,雙手不安分的在游走。
「嗯啊!疼……」
女孩兒痛的呼出聲來,雨宮灝驟然停下在她背上滑動的手。不再逗她,迅速坐起來撩起她已經半退掉的上衣。
腰上青青紫紫的一片,輕輕一踫,她又是一聲痛呼。
眉頭擰深幾分,「別動,讓我看看。」仔細查看她受傷的地方。不看還好,青紫上面規律的扎上密密麻麻的三排針眼。
不像是故意虐待她,這種手法顯然是針灸的一種。
「今天你見過誰?」重新躺回她身旁,拿起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
「我只是去看了夫人,然後和琴子出去走了走,誰都沒見。」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針孔,藍沁語還是保持著剛才的說辭。
「不許瞞著我。」痞痞的笑容斂起,煞是嚴肅。
「真的沒有……我好困了。」面對雨宮灝她就是這麼慫,悶著頭喃喃的說。
唉……
心里嘆口氣,看來他還是不能被她全然信任。
敵人在暗,他不能逼她太緊。這個丫頭太單純,他害怕嚇到她。畢竟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存在,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睡,我陪著你。」關掉台燈,環抱著她在懷里。
過了一會兒,就在他以為她睡著的時候,耳邊忽然想起柔柔的聲音。
「如果真的有危險,你會來救我嗎? ,我真傻,你是討厭我的怎麼會救我呢。雨宮灝,拜托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自己會找不到方向。怎麼辦,我不想讓你出事,可我也不想看到外公他們難過。如果我不是藍沁語該多好……」
幽幽地自言自語一陣子,上下眼皮慢慢的黏上。
「傻孩子……」
她說的每一句,他全部一字不落的听進去。他當然會救她,這個傻瓜,如果她不是藍沁語,他要怎麼再一次遇到她,怎麼有機會留她在身邊。
語兒,再忍耐一下。我會解決好全部,然後把我的所有全部給你。
不知怎麼了,每天吃過午飯她都會很困。
睡醒以後直接有人送飯上來,就這樣藍沁語過著睡覺、吃飯、再睡覺、再次吃飯的小豬一樣的生活。
還好偶爾琴子會過來陪陪她,說是陪,其實就是來和她斗嘴。不過,一直都是琴子來控制主場,例如現在……
「你說你們中國字怎麼那麼多筆畫,真是討厭死了。」
「呵呵,你想學,我可以幫你。」看著她那里叼著鋼筆,眉頭緊鎖的焦慮模樣,藍沁語好心的建議。
「你?」大量一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兒,「你會寫鋼筆字?」
「我想我寫了十幾年,應該還可以。」擎著溫柔的笑。
「那好,反正你也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沒事兒干,又不會功夫,本小姐看看你有什麼其他能耐。」
拿出一張紙,遞過去。
沒有看琴子拿過來的字帖,拿起筆來默寫出陸游和唐婉的《釵頭鳳》。
日常對話還可以,但是古文,琴子著實看不太懂。
看出她的不解,藍沁語並不點破,輕輕的吟誦起來︰「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晚風干,淚痕殘,欲傳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雖是不懂,藍沁語輕糯的聲線,淡淡地語氣,無意之中都出一縷哀愁。琴子不由得動容的抽抽鼻子,「古人真是矯情,有話直說不是很好麼。」撇開臉,故意裝作不喜歡。
「是啊,不過很多時候,不適合的時間,面對對的人有些話也就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