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心底的感覺,相信他。」
「我……」
「好了,不說這個了。腰怎麼樣?」情愛不是外人能左右,點到即止。
突如其來的問題,藍沁語反應不及,「還好。」
「那就好,武田配的藥繼續吃,對你有好處。」囑咐幾句,武田回到他身旁,點點頭。
看不懂他們打的什麼暗號,「您什麼時候回來?」
「該回來的時候。記住這是我們的秘密。」
「哎,可是……」
什麼叫該回來的時候,這算是個什麼回答。
離去的腳步停駐,以為他改變主意,藍沁語跑上前。
「自己的男人要抓緊啊,傻孩子。」哈哈笑著,轉身藏入黑暗。
院子里的豪車已經三三兩兩的離去,走進別墅,佣人們井然有序地收拾。
沒有看到雨宮灝,定是在陪伴佳人。也好,不見面,不會尷尬。
「回來了。」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
「問你話,去哪了現在才回來。」安排好阮 好不容易哄她睡著,立刻來她這里。滿心認為她坐在溫暖的房間里,開門迎接他的卻是黑漆漆的一片,胸腔內瞬間注滿無以名狀的怒氣。
「累了,去花園走走。」
他的柔情,她今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主角不是自己。
他的憤怒冷漠,她現在真實的體會著,針對的也只有她。
交疊的腿放下,起身走到她身邊。仔細的大量,第一次看她穿和服,好美。
近距離的觀察,臉上的倦容看在眼里,心上的怒意登時散了許多,伸手去解和服後邊捆綁的衣帶。
「我自己來……」
急忙拉住,兩人的手不經意的貼在一起。尷尬的想要抽回,卻被他的溫暖包裹住。
「手怎麼這麼涼,在外面呆了多久?以後晚上不許亂跑。」
急切的關心,她可以如此理解嗎?眼眶一熱,趕忙別過臉去,「知道了。」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尷尬的凝滯,「你休息。」
「你今晚住哪?」
雨宮依按照兩個人的房間重新裝飾了雨宮灝的臥室,雖然是假訂婚,但雨宮依始終抱著讓他們假戲真做的態度,盡善盡美的準備好一切,甚至騰出自己的一個房間作為獨立的嬰兒房,不過,這是她自己偷偷進行,當然沒告訴他們。
「我還有事情處理,你先睡。」說的像是夫妻一般。
「還回來嗎?」她盡量使自己問的平和。
看不透的眸光掃過,雨宮灝定定地看著垂頭躲避自己眼光的小女人,唇角微微揚起,「先睡,我有鑰匙。」
清冷的瑩白,透過窗,撒進一個人的房間。
被子下的身體翻來覆去,打開台燈,時針已經走過凌晨,他說有鑰匙,那麼,他的意思是會回來。
心底涌上一股沖動,想去找他,可是,她怕……害怕遇到晚上的那一幕。可以的話,她寧可當時自己沒有去,什麼都不知道。
相信他是在書房處理事情,相信他對她只是朋友的關心。
一夜睡得沉,但卻不輕松。醒來,身邊的枕頭沒有下沉的痕跡。心不安的一顫,他沒回來過。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用力拍幾下自己的臉,看起來紅潤一些。
下沒有什麼佣人,這個時間應該都在餐廳。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離著餐廳越近,心越是忐忑不安,在門口深呼一口氣,方才走進去。
餐桌周圍籠罩著強大的氣場,氣壓低的喘不過氣起來。
呆愣愣得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訂婚第二天,家里出現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稱之為自己未婚夫前女友的女人。
誰能告訴她,現在她該有什麼表情,說什麼文字。
正座上的雨宮依率先看到了她,嚴肅的面容立刻笑起來,「語兒,快來。」說著,竟然站起身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親切的走回餐桌旁,讓她坐在自己旁邊,而不是,坐在雨宮灝身邊。
一旁的佣人們,眼楮瞪得幾乎要挑出眼眶。
主座旁,怎麼可能再坐第二個人。這是雨宮家族所不允許,只有繼承人才有資格坐在主座側後方。
藍沁語僅僅是和雨宮灝訂婚而已,她竟然能在第二天坐上這個位置。
親昵的拉著藍沁語的說,關懷道,「昨晚睡得還好嗎,哎,阿灝那房間啊一點溫馨氣氛都沒有,這些日子弄得急了些,房間里是不是還有新家具的味道啊,我回來讓佣人們再好好收拾一下。」
「嗯,還好。」
「那就好,來嘗嘗,這是今天早上剛烤的蛋糕,里面放了你愛吃的榛子哦。」切下一塊首先放到藍沁語盤子里,然後又給自己切下一塊,轉而吩咐佣人拿去分給雨宮灝和坐在一邊的阮 。
看見阮 的眉宇皺了皺,雨宮灝立刻開口,「去給阮小姐換一塊抹茶。」
拿起叉子的藍沁語猛的一怔,看向他們,心上被一把尖銳的長針劃開,一滴滴血珠迅速溢出。
「阮小姐不吃榛子嗎?」雨宮依淡笑嫣然地看向阮 ,「真不好意思,我們家語兒喜歡榛子口味的蛋糕,我也不喜歡抹茶苦不苦甜不甜的味道。照顧不周,還請阮小姐不要責怪。」
在坐的人都是聰明的,雨宮依毫不掩飾她對藍沁語的喜愛,和對她的排斥。
女人總會更容易看透女人,作為母親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質疑他自己曾經的感情,和他愛國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她選擇沉默,但是,這絕不代表,她會容許某些事情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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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雨宮依知道了什麼秘密呢,答對有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