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忽然騰空而起,她嚇得哇哇大叫,舉著雙手求饒︰「放開我,我投降,我投降。」
「晚了。」凌少默將她橫在沙發上,雙臂撐在她的兩側,令她無路可逃,挑眉問她︰「怎麼不跑了?」
那樣霸道,又是這般的風神俊朗,蘇籽言不覺痴了,撫著他的臉龐,夢囈一般呢喃︰「默,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他一怔。
「是嗎?」手擱在她的脖子處流連,只覺滑膩如脂,不忍釋手,只是不動聲色地慢慢加力︰「我最恨人家騙我。」
「凌少默,你的尊嚴到哪里去了,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再愛你,請你放手!」這是她自己說過的話,怎麼給忘了?
而他,又怎麼會不記得?
「是不是,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換了任何人,你都會曲意奉承和勾.引?」他的臉上帶著刻骨的怨毒。
勾.引?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她想說自己只是情不自禁,話到一半卻卡住了,因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而阻止它通順的力道還在加重。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的時候,那股力道突然撤了,他站起來丟下一句︰「我工作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便朝著書房走去。
「」唇動了動,蘇籽言終究沒有解釋,他太驕傲,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也許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吧。
輕薄的絲質窗簾將夜色隔絕,綴著流蘇的台燈泄下一小片溫暖的暈黃,凌少默洗了,靠在床頭看他最喜歡的財經雜志。
蘇籽言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剛沐浴過的秀發還蒸騰著水汽,從鏡子中偷看他,淡淡的,冷冷的,愛理不理的樣子。
以往,他經常涎著臉說︰我要跟你一起洗;以前,他總是一招手︰過來,便霸道地將她圈在胸口不準離開;以前……
努努嘴,蘇籽言將手中的毛巾往他面前一遞,半撒嬌半命令︰「默,幫我擦干頭發。」
凌少默努力再努力,可從她一步一頓地走過來,便半個字也看不進去了。正自懊惱呢,冷聲道︰「你自己不會弄?」
蘇籽言嗖地攛上床,一把搶過書,委屈得跟什麼似地︰「不準看,都一整天不理我了,你欺負我。」
這麼大的人了,還愛穿印著heiiokitty的卡通睡衣,濕發貼伏在臉上,一滴水滾落在嬌艷的粉唇上,像帶露的玫瑰花瓣。
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卻鐵了心與她較勁,啪地摁滅了燈,翻身躺下來,賭氣似地大聲︰「睡覺。」
蘇籽言怏怏不樂地挨著他躺下,他背對著她,身上的氣息也無處不在,性感而魅惑,叫她迷戀。
忽然,她促狹一笑,手伸進他的睡衣里,在他的背上一筆一畫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