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來,吃早點了。」幾天下來,主僕相處無間,香琴剛剛侍候她梳洗好,容嬸端著托盤進來了,放在移動餐桌上推到床頭︰「少爺特地吩咐做的,燕窩,金絲棗泥禚,補血。」
蘇籽言展顏一笑︰「謝謝榮嬸。」他把從小照顧他的女乃媽派過來,顯然是把這里當作另外一個家了。
Mygod,從現在起,她成了他名副其實的二女乃。
「快給我。」蘇籽言急切地從香琴手里接過報紙,這幾天光顧著跟疼痛作斗爭了,連最喜歡的八卦都沒心情看了。
王子與公主的童話!
世紀婚禮!
中西兩大華人家庭強強聯合!
……
鋪天蓋地全是這場奢華婚禮的報道,更有大幅插圖,新郎俊若神祗,新娘美若天仙,珠聯壁合,佳偶天成,再美麗的詞匯來形容也不為過。
看得她眼窩發熱,鼻子發酸,扔了這一張,又拿起另一份。
一行粗黑大字眼簾︰由來只見新人笑,哪曾聞得舊人哭。放在頭版頭條——
昨晚七點左右,有目擊者看到一輛豪華小車疾駛而進市一醫院,凌越集團總裁從車上下來,接著抱出一渾身是血的女子,匆匆趕往急救室,疑是舊歡為情自殺……
他居然還藏著一個舊歡,竟然鬧到自殺的地步!
蘇籽言氣惱地看向旁邊大幅的照片,他的背影很清晰,雖然只是側臉,又低著頭,不過焦急的神情很顯然,懷中的女子隱約一襲白底印花睡衣,臉和大半個身體藏在他的胸口,只看得見長發飄落,一只胳膊無力下垂,手腕上滴著血。
等等,這,這不是自己嗎?
蘇籽言簡直想哭,天理不公啊,憑什麼她弄得這麼狼狽,這麼淒慘。再看看儀態萬方、一臉幸福的新娘子,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把報紙一扔,叉了四五塊金絲棗泥禚丟進嘴里,大嚼特嚼起來。
……
固執地撈起第三份報紙,繼續發揚資深八卦愛好者的作風,一邊吃早點一邊看報。
婚禮算是炒過了,自殺門也報導了,剩下的無非是名星傍大款之類的。有一張插圖引起了她的注意,男人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女人是紅透三地的演員于嬌嬌,好象新近演了一部電影還在國際上得了獎,蘇籽言倒覺得她演技平平。
報道說有人目擊于嬌嬌深夜與一富豪出入酒店,該名男子疑是正處新婚燕爾的某集團總裁。
切,這也算新聞。
蘇籽言正要移目,視線突然停住了,盯著這張照片足足看了五分鐘,確切地說,是覺得男人襯衣上的袖扣似曾相識,菱形白金質地,是他的標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