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人如其名，難為他用心良苦，蘇籽言連呼吸都覺得痛，「另一條呢？」
蕭卓爾賣起了關子，笑而不答。
「剎那？」蘇籽言月兌口而出，而好友臉上的表情也證實她猜對了。
女孩若是芳華，誰又是剎那？
「言？」
蘇籽言從沉思中驚醒︰「什麼？」
「言，你是不是有心事？」蕭卓爾一臉擔心︰「問你工作找到沒有？要不搬來和我一起住？」
蘇籽言擺手，來的路上便想好了托辭︰「我沒有文憑，工作不好找，所以不打算呆下去了，明天上午的火車。」
來往多了，遲早會穿幫，這種境況，她實在不想讓好友知道，
蕭卓爾一把抓住她的手，低低地，急切地︰「那今晚就住在我那吧，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至始至終，兩人都在回避一個話題，她怕她傷心，她又何嘗不怕她難過，但，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想必，他今晚是不會回去了。
何況，自己也有一肚子的話不吐不快……
五年的光陰不過數小時的描述，便已話盡。聊著聊著，人也倦了，睡夢中的蕭卓爾，臉上猶有淚跡。
蘇籽言卻輾轉難側，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狀態。
所以，手機一震動，人便醒了。不用猜都知道來電何人，女人像貓一樣機敏而無聲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才敢聯線。
「在哪里？」一接通，便傳來他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淺淺的慵懶。
饒是這樣，蘇籽言掌心出了汗，手機差一點滑落，「朋友家里。」她盡量壓低聲音，生怕吵醒了夢中人。
「地址。」
「錦年小區。」
「十分鐘後，我要在小區門口見到你。」聲音很溫柔，卻由不得你反對。
黑色的邁巴赫在夜色中泛出冷峻的光澤，像他，總是那麼氣魄不凡。蘇籽言回頭看了一眼︰卓爾，原諒我不告而別。
轉身，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沒有開燈，車里黑 的，看不清楚表情，依稀可見他的臉部輪廓，優美而深邃。
「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回來了。」男人一直盯著她不說話，氣氛壓抑，讓人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良久，凌少默伸出手來，一邊撩拔她的長發一邊閑閑地問︰「我不回來，你是不是很高興？」
「不是的。」蘇籽言低著頭，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前面的車壁。
凌少默低魅一笑︰「那就是很想咯？」上身慢慢地向她靠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氣息，青草一樣的味道，很好聞。
蘇籽言呼吸一窒，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人不自覺地往身後讓，直到背貼上車門，無處可退。
「嗯？」凌少默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性感，像罌粟一樣令人沉迷。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蘇籽言忙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蕭卓爾打來的，將食指豎在唇間示意他別出聲，按下了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