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口氣也更是惡劣,「這是俺家,你來做啥?」
商略行卻是痞痞一笑,桃花眼那麼向上一挑,「是嗎?那我真的走了啊,以後你別後悔的哦?」說著就一副真的要走的樣子,不過終于沒有忍住,往後瞄了幾眼,但是見著周曉白完全不為之所動。周曉白才懶得理會他的呢,哼了一聲,就扭頭不理會。商略行一下拉不開臉面,真的要走,旁邊的冬至卻是拉住他,「少爺,你真的要走啊我們正事還沒有辦的呢。」
听著冬至的話,周曉白卻是腦子一動,他們來找自己是干嘛的,她倒是不覺得商略行能閑得無聊大冷天來自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趕緊喊住了,「等等,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一听到周曉白這樣的話,商略行一見有樓梯下,得瑟的勁頭立刻又來了,不同冬至拉住,就停了下來,「我還以為你連水塘的魚錢都不要了呢?」
什麼?他們是來送水塘的分紅的啊這個,要,當然是要的了。既然人家是來送錢的,財神爺啊,怎麼能不歡迎?雖然是面對著的是商略行,周曉白臉上也漾出一抹微笑,「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快坐下。」
商略行趾高氣昂的坐下,「嘖嘖,站了這麼久,哎呀,腿很酸啊」
真是的,兜里有錢的人是老大,周曉白只能壓下那口氣,軟下聲音,「商家少爺,這有椅子,您請坐。」
商略行半點都不客氣,大模大樣一的坐下,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這半天連口水都沒有喝,嘴巴這麼干,要我怎麼說話的呢?」
這還真是大爺了的啊,但是周曉白是那種能屈能伸的人,也就招呼這上來一碗茶來,可惜這位大爺也作勢上了癮,就看了一眼,把碗一丟,「碗這麼髒,叫什麼怎麼喝?」
喂喂,這人還有完沒有,要不是晨墨給她拉住,周曉白真是想發火了,「你到底有完沒有完?不喝就拉倒。」
商略行見到玩的這麼過火了,也就見好就收了,「冬至把錢拿出來。」
周曉白接過,手里掂量了一下,就遞給晨墨了,也不去數,想來商家是不會為了這點小錢騙自己的。「好了,錢收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典型的過河拆橋說的就是周曉白,既然錢已經拿到了,周曉白就不用忍商略行的大少爺脾氣,直接趕人了。商略行胸中那口悶氣見了周曉白,吵上了那麼幾句,心里像是舒坦了許多,見到這會兒周曉白這麼說話,倒是也不生氣,就直接招呼這冬至出門走了。
拿到了錢,周曉白倒是沒有覺得什麼,見到瘟神走了,又得了不少的錢,心里高興的緊。剛見著他們出門,忽然想起來,前幾天晨墨和自己說的自家還攢下了不少的野雞蛋沒有賣掉,一直說著要去賣掉,這不剛巧他們有馬車,干嘛不直接誒坐車去的呢。
見著他們就要走了,周曉白卻是發現找不到那籃子的野雞蛋在哪里,趕緊叫著家里的大管家,「晨墨,你把野雞蛋放在哪里了?」
周曉白在廚房里面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叫晨墨也沒有反應,「晨墨,野雞蛋到底放在哪里啊?」
還是不見晨墨反應,周曉白一看,這孩子竟然還抱著錢袋子在那里傻笑的呢。周曉白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傻孩子,竟然這點錢還激動成這樣。若是叫晨墨听了肯定叫他眼楮一瞪,反駁她,什麼叫這點錢,這可不是一點點,這足足有兩百兩的好不好。
周曉白一敲晨墨的頭,「小財迷,俺問你到底把野雞蛋在哪里?」
晨墨吃痛,抱著腦袋,「姐,你這麼用力干什麼?」嘟囔著,姐姐真是的,自己家里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都是她自己不肯好好的去找。這不一他一轉身就找到了,「姐,這不就在這里,你怎麼找的。」
拎出一籃子的野雞蛋,籃子下面還小心的墊著碎布,生怕給顛簸了去。還再三交代著,「姐,你小心著點,記得賣貴點啊。」雖然手里還有那麼大一袋子的銀子,但是晨墨還是舍不得那些小錢。
看著外面馬車就只剩下一個影子了,周曉白趕緊拎著籃子,追了過去,「好了,好了,管家婆,俺出手,你放心好了。」
「喂喂,等一下。」周曉白看著走的越來越遠的馬車影子,忍不住出聲叫了出來。哎,就晚了這一會兒,免費的馬車也坐不到了嗎?
商略行和周曉白這麼吵了幾句,本來一直憋著不爽的心理,忽然一下子爽了似的。上了馬車,還哼起了小曲。坐在前面的冬至還詫異的問著,「少爺,到底什麼時候,你還高興成這樣。」
冬至回想了下,今個也沒有什麼好事,值得少爺高興成這樣啊不就是見到了剛才那個周家的姑娘的,吵了這麼幾句,怎麼就樂開了花?難道自家的少爺還真是有那種啥米傾向?
商略行正得意著呢,眼楮一白冬至,「趕好你的馬車,少多嘴。」
「少爺……」冬至忽然听到後面有人叫喚,好像是周家姑娘的聲音。「專心趕車,少多話。」商略行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得意的很,倒是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叫喚。
不多會兒,商略行卻是听到後面的動靜,像是那個野丫頭的,打開門簾往後一看,還真是周曉白追在後面,叫著自己。趕緊叫冬至停下車,還抱怨著,「真是的,怎麼連人家叫喚都听不見,這耳朵聾了啊」
冬至相當的委屈,自己剛才就是想說這個來著,不是少爺自己你叫我閉嘴,專心趕車的呢。自己還以為根據著少爺和周家姑娘的針鋒相對的情況,剛才少爺听到了後面周家姑娘的叫聲,故意不搭理的呢。豈料還真是沒有听到,這少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每次見到周曉白都是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但是怎麼偏生少爺就還就愛和周曉白吵。
馬車一停下,還不等冬至扶著他下來,商略行就自己跳了下來,「野丫頭,你叫我干什麼?」趾高氣昂的站在雪地上。
周曉白見著前面的馬車一停,趕緊幾步上去,俺的個神啊,這還真是跑的自己氣喘的不行了。見到商略行,直接把手里的籃子往他手里一塞,「幫俺拿會兒。」
啥,怎麼忽然自己懷里就給塞進了一個臭烘烘的籃子呢?商略行還沒有回神過來,只得抱著,「喂喂,你到底干什麼,這是什麼東西?」說著就要往地上丟。
這野雞蛋可是易碎的東西,不小心磕磕踫踫了,破了怎麼辦,周曉白眼楮一瞪,叉著腰,喘著粗氣,「幫俺拿好了。」
商略行嘴里罵罵咧咧的,「你這個野丫頭,又是在做什麼?」雖然嘴里抱怨著,但是手里倒是沒有松開,籃子拿的緊緊的。周曉白一看,倒是安心了。
等著她歇完了,氣也順了,這才從商略行手里接過籃子,自己先跳上馬車,沖著在外面的商略行叫著,「你還不上來,打算在外面一直呆著的啊」
商略行給外面的冷風一吹,一個哆嗦,也是一個翻身直接跳了上來。只听見周曉白又對前面站著看熱鬧的冬至說著,「冬至小哥,麻煩你開車吧」
冬至剛才就閑閑的站在前面,看著自家少爺和周曉白的互動,倒是覺得有意思,但是這次自己也不敢插嘴了,免得多說多錯。這會兒見兩人都上車了,雖然也不知道周曉白到底在搞啥,但是听著叫他趕車,也是答應了一聲,就跳上了馬車一揮鞭子。
商略行給車廂里面的暖空氣一燻,也像是回神過來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啊,剛才給周曉白莫名其妙的這麼一叫,然後就是忽然給塞進一個東西到自己懷里。這會兒見著冬至竟然听著她的招呼,氣又是不打一處出來了,「冬至,你是她家的下人,還是俺家的下人,怎麼她這麼一叫,你就听了?」
冬至一听,壞了,不知道剛才又是惹到少爺不爽了,趕緊一拉韁繩,叫馬停了下來。周曉白急著進城,「商略行,你就是哪里不對勁了,堵在路上還不走,難道打算在這里過夜啊」
「我就是想在這里呆著,你不爽啊」商略行就是想和她唱反調,故意拿著話堵她。周曉白算是知道了他的這種別扭的心思,也就不理會,就坐在車上也不說話。冬至更是不敢發話,果真,不大會兒,就听到商略行的吩咐,「冬至開車。」
憋了一會兒,商略行憋不住了,「野丫頭,你干啥去。」他見著周曉白緊緊的抱著那個籃子,像是有什麼寶貝似的,不就是一籃子雞蛋的啊。
「俺去鎮上賣野雞蛋。還有以後少這麼呼來喝去的,俺有名字的。」既然商略行好生的說話,周曉白也不是小氣的人,和他搭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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