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你家少爺呢?」周曉白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立春也是一臉的疲乏,「曉白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家少爺還在休息。」
休息,這都什麼時辰了,他怎麼可能還在休息,周曉白不信。「真的,曉白姑娘,自打那天我家少爺回來,人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般,怏怏的,干什麼總是提不起精神了,大夫叫他好生的休息。」
啊那天他到底去了哪里,怎麼會弄成這般模樣?都歇息了幾天了,怎麼還沒有緩過來?雖然他在家應該沒事,但是周曉白沒有親眼見著,心里總是不踏實。「那也成,既然他在休息,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在這里等他醒來吧。」
立春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曉白姑娘,我家大少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呢,要不您先回家。等我家少爺醒了,精神頭好點了,我再去接您?」
周曉白捻起一塊桂花糕,再抿了一口清茶,「反正,我今個也沒有啥事情,能不能借我一張椅子,我就在這里等他。」
她明顯的看的出來,立春推三阻四的樣子,就是不想自己見到商洛染。難道真是商洛染出了什麼事情嗎?
若是按照周曉白一貫的性子,人家不想叫自己見,自己也不會這麼厚著臉皮的去求,但是一想到這事關系到商洛染的安危,她就不能淡定了。今天一定要見到他才是,要親眼看到他安好,自己才能放心。
立春見著周曉白這般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也實在吃不住這位姑娘在自家兩個主子心里到底是什麼位置,所以也不敢硬趕,只能叫著人好吃好喝的人伺候著,自己卻是到了商洛染的臥房。
商洛染並沒有和立春說的那樣在休息,反倒是歪在桌子邊上,若是周曉白見了,保不住還真是認不出來了。屋里烏煙瘴氣,酒氣燻天,商洛染眼中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倒是幾天沒有休息的樣子。
見到立春進來,他倒是清醒了一分,抬眼望了一下,「立春,她走了嗎?」。
立春搖搖頭,「少爺,曉白姑娘听了你在休息,倒是啥也沒有說,只是說要在哪里一直等著你起身。」
立春也是第一次見到少爺這個模樣,自打那天少爺平安回來,性子就是大變,成天與酒為伴,他勸了好些時日,但是一點作用也沒有。其實打心底里,他倒是想叫周曉白見見自家少爺,勸勸少爺,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少爺一回來就這樣了呢?
本以為少爺听了會有所反應,豈料他又是拿起手邊的酒瓶,「她愛等就叫她等去吧。」
啊但是立春見著自家少爺那個樣子也不敢多事,只能暗暗的退了出去。偷空又去瞅了下周曉白,人家果然繼續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邊喝茶吃點心,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立春再去看看自家少爺,人家喝著酒倒是也很鎮定的樣子。只能嘆了口氣,真是不知道自家少爺這是咋的了,以前多稀罕曉白姑娘的,怎麼今個就不願意見了呢。
但是若說不待見,看著他這個樣子倒是也不像,要不怎麼會關在屋子里面灌著悶酒的呢。但是主子們的事情,哪容得自己一個下人插嘴的呢。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咋的了,現在就看兩個誰能拗的過誰了。
果不其然過了沒有多大會兒,就听著屋里少爺叫喚了,「立春,她還在嗎?」。
「少爺,你說的誰啊?」立春故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商洛染怒了,本來自己心里不就爽快,立春還在這里拿喬,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的嘛。「你說是誰?」雖然他喝了酒,但是聲音更是低沉了些,語氣里面的威嚴像是更甚了。
立春不敢搗亂了,趕緊恭恭敬敬的回答,「少爺,曉白姑娘還在那里等著呢,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走了。」
商洛染眉頭一擰,心里想著,她怎麼就這麼執拗呢,不到黃河心不死,難道非要今個自己見上她一面才可以?沉吟了許久,商洛染這才開口,「給我準備換洗的衣服,我要沐浴更衣。」
要沐浴更衣,豈不是說要去見曉白姑娘。立春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就去置辦了。
等到商洛染出現在周曉白面前的時候,就又是一個風度翩翩、長身玉立的翩翩佳公子了,剛才渾身的酒氣,也洗滌一淨。只有眼中的紅絲,泄露了他想刻意隱藏的疲憊。
見到商洛染出來了,周曉白一下子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他面前,「洛染,你還好吧。」
眼前的商洛染看起來倒是和往日一般,身上臉上倒是像沒有傷痕,看來確實沒事。但不知怎的,周曉白總是覺得他眼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多了一種疏離。
「我一切都好。」商洛染的語氣也是淡淡的,雖然平日里面語氣也是起伏不大,但是周曉白還是從他語氣里面听出點不正常。
「洛染,那天……」周曉白剛想解釋那天自己晚去的理由,沒有想到商洛染一听到這里,竟然吼了出來,「你不用說了。」
周曉白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商洛染這麼大聲的和自己說話,嚇得往後面瑟縮了一下。商洛染也像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解釋了,你什麼意思,我明白。」
周曉白郁悶了,自己還什麼都沒有解釋,他都明白什麼了啊周曉白還待要說些什麼,看著商洛染一副不想听的樣子,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你來這里做什麼?」商洛染忽然這麼問了出來。
雖然語氣恢復了以往的腔調,但是那種疏離的感覺又是這般強烈,周曉白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竟然問自己來這里做什麼,難道不知道自己擔心他嗎?周曉白差點月兌口問了出來。
可是出口的卻是,「我……我想問下你怎麼最近不去酒樓的了。」
商洛染「哦」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著,「就是這點事情啊。」心里卻是自嘲了起來,還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才會來的呢,豈料又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
周曉白見著他這般反應,更是連連點頭,「沒錯,酒樓的生意才正上軌道,你不來可怎麼成?」
「你都說了酒樓已經走上了正軌,那我去不去,應該關系都不大了。再說,我已經叫略行去打理生意了。」商洛染又是這麼接上了一句。
什麼?他難道以後真的不打算去了?周曉白急了,「洛染,你真的把酒樓的生意打算交給略行?」
商洛染聞言也是沉默了,他也是在心里反問自己,真的打算不管酒樓的生意了嗎?其實酒樓在他看來不僅僅是一門生意,更是和周曉白的一個紐帶,每天自己就可以在那里見到她,可以在那里和她借著公事,談天說地。
這樣的話,自己真的能舍棄嗎?想說出不是,腦子里面馬上閃現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不行,點點頭,「沒錯,以後酒樓的生意,我就交給略行了,雖然他是第一次接手,但是我們商家的子弟,想來也該是不錯。」
酒樓在周曉白心中也不僅僅是一門發家致富的工具,沒錯她是想掙錢,但是這些天下來,她給更是珍惜每日早晨和商洛染在一起的時間。天南海北的說著話,就算是不說話,兩個人這麼靜靜的呆著,也是覺得分外的舒心。
她本來以為就算是不說,商洛染也會和自己有著一樣的心思,一樣的珍惜。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
「那魚塘的生意呢?」周曉白忍不住月兌口問了出來。
商洛染也是猶豫了,魚塘呢?魚塘算是自己和周曉白最後一層的關聯了,若是連這個都舍棄的話,那以後真的就和她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了。他低著頭猶豫了半天,這才咬著牙,說了出來,「魚塘的生意,以後也都又略行來打理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周曉白眼楮睜得大大的,很是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這才幾天功夫不見,怎麼他就變成這樣了呢。
難道就是因為那天自己沒有到,所以他才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對他的那份心思已經淡了,所以才不想見到自己了的嗎?不行,周曉白一定要和他說個明白。「洛染,你若是為了那天的事情,才這樣,我要和你說個明白。」周曉白急了,生怕商洛染誤會了自己。
可是一提到那天,商洛染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語氣急促,「我都說了,不要說那天的事情,難道你听不懂嗎?」。
「可是我也不能這麼平白的叫你冤枉了我的啊」周曉白急得眼淚都要掉了出來,「我那天不是沒有去,只不過去晚了。等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她以為她一說出來,商洛染就會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沒有想到商洛染一听到,臉上卻是露出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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