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石子路,六十三人在暴雨之中行進了足足三四個小時才算是徹底穿過,而此時的暴雨幾乎已經達到了能夠阻擋人視線的程度,如果不是對這里的一切早有掌握,可能墨峰他們連方向都無法確定了。
「一路往西南走!」墨峰判斷了一下方向,然後拉了一下韁繩,放開戰馬在蠻荒草原之上朝著西南的方向狂奔。
如此大雨之下也只有經受過訓練的戰馬才能夠行進,若是尋常的馬匹,這個時候怕早已經是被天上隆隆作響的閃電給驚到了。
蠻荒跟玉陽不同,玉陽人所居住的地方多是城鎮,而蠻荒則是草原上游牧民族,除了幾個比較有名的大城之外,整個蠻荒基本上都是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分布。
而墨峰的計劃也恰好就是針對蠻荒這種部落式的存在所研究的。蠻荒人口本就不如玉陽,這一次蠻荒新主可查幾乎是傾盡了蠻荒所有的勞力打這一仗,可以想象的到,這一仗可查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而這樣大批的抽調勞動力的情況也讓蠻荒後方有些空虛。
可是即便如今蠻荒草原戰力不足,但他們依舊不用擔心玉陽突襲。畢竟蠻荒跟玉陽不同,你丟一個城市心疼死,可是我丟了幾個部落根本無所謂,除非你能一路派兵偷襲我蠻荒之城,否則休想動我根基,可是蠻荒之城前面那大灣河就那麼橫在那里,古往今來從未有任何一個玉陽軍人跨越過這道天塹!
「大灣河,有朝一日我墨峰定然要率兵跨過大灣河直擊蠻荒之城,將墨字大旗插在蠻荒之城的最高處!」墨峰在暴雨之中策馬狂奔的同時也已經為未來做好了打算。(請記住.)
蠻荒此次進攻,玉陽即便防守再到位,邊關丟失也是注定的,而自己從蠻荒後方殺穿過去一路返回玉陽,這個時候玉陽肯定有不少的敗兵存在,而一路收攏敗兵組建起一支屬于自己的勢力就是墨峰的所有計劃。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如果正常參戰,即便是自己再努力也絕不可能短時間內坐上將軍的位置,可如果依照自己的計劃,當自己積蓄了足夠力量的時候,上面即便想不承認自己的位置都不行。
亂世來臨,群雄並起,這個時候有能力的人就應該為自己謀後路。自己在小山村蟄伏這麼多年,受盡屈辱,從走出的那一天墨峰就暗暗發誓,自己不做一個尋常人,自已要把名字寫在這世界的最高峰讓所有人朝拜!
「不要停!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前行百里為自己找一個可以住的地方。」墨峰對著後面的戰友大聲的叫喊著,同時墨峰猛夾馬月復,讓胯下戰馬再次將速度提升了一成。
六十三騎,在暴雨之中即便是你人身在一里之外也休想看到。如此暴雨幾乎已經能夠阻擋正常人的視野了。可是這樣的暴雨卻無法阻擋墨峰的視野。這麼多年跟隨師父修煉幻行,雖然實力沒有太大的提高,可是無論是眼楮還是耳朵都絕對遠超正常人數倍,在這樣的開闊的草原之上,哪怕有暴雨的阻擋,墨峰也能夠看到兩里外的東西。
六十三騎一路行駛,暴雨也開始有了微弱的減緩,但是此時依舊算得上是大雨傾盆了。一路行進了百里之後,墨峰終于在暴雨之中發現了他們的第一個目標!
那是一個部落,一個並不算大的部落,遠遠望去,一排排的動物皮革所拼接而成的帳篷排出去大概一里左右。
「拿起你們手中的長槍,為兄弟報仇的時候到了!」墨峰大吼一聲高舉手中長槍,隨著墨峰的吼聲,其他的六十二人仿佛也忘記了恐懼,他們一個個從馬背之上將長槍解下高舉在手中發出一聲聲的怒吼。
「前方大約一里處便是蠻荒的一個部落,兄弟們,踏平這個部落!用他們的鮮血為我們手中的長槍開鋒!」墨峰一馬當先,帶領整只騎兵小隊在這暴雨之中組成了一道小小的黑色洪流朝著這個不知名的部落發起了第一次的沖鋒。
如此暴雨掩蓋之下,沒有人能夠想到會有一支數量如此小的騎兵在這樣的天氣越過小唐河進入蠻荒。
「轟隆隆……」雷電仿佛是在為這支隊伍敲響戰鼓,暴雨之中黑甲騎兵一個個跨馬越過部落的柵欄進入了這部落當中。
「陣型不要亂,敵人數量不會太多!」墨峰高喊一聲,一槍挑在了最前面的帳篷之上,將帳篷從中間撕開!帳篷之中幾個圍坐在火爐旁邊的人甚至還來不及發出叫喊聲音就被墨峰的長槍一槍一個挑死在了火爐旁邊,而大雨也在同一時刻將火爐澆滅。
看到墨峰如此勇猛,跟隨在墨峰身後的騎兵們也一個個嗷嗷嚎叫了起來,這些人並沒有分開,而是緊跟在墨峰的身後組成了一個最簡單的沖鋒陣型,開始在這部落之中掃蕩。
如此大雨掩蓋,沒有人發現這支突然出現的騎兵,所以一路屠了四五十個帳篷,竟然連一絲的抵抗都沒有出現。
「爽!殺啊!」墨峰身後的戰友一個個都高聲叫喊了起來。第一次的近乎全軍覆沒給他們每一個人都留下了小小的陰影,而這一次近乎屠殺一般的掃蕩將他們心中所有的陰霾都驅散,讓他們明白了,其實蠻荒一點也不可怕,他們可以輕易殺死蠻荒的人!
這就是墨峰要的,墨峰就是要讓大家都建立起一種無敵的感覺,一支沒有必勝之心的隊伍永遠也不可能勝利!
「殺!踏平這里!」墨峰不再繼續帶隊沖鋒,因為此時此刻已經夠了,他已經成功激起了每一個人的殺性。
不需要任何人指揮,騎兵們三五個成為一組,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掃蕩開來,而墨峰騎在戰馬之上看著一道道灰色的氣流從大雨之中旋轉著飛入自己腰間的小葫蘆之中。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見,墨峰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灰色氣流只有我這個葫蘆的主人才能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