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便是宮瑾夕的三哥,面容俊秀,身穿白色暗紋長衫,眼神中是濃濃的思念。宮瑾夕心想,雖是穿越而來,
但血緣關系是不可磨滅的。離開家這麼長時間,也要表達思家之情。
宮瑾夕含淚撲進三哥懷中,帶著哭腔道︰「三哥怎麼這麼久才來接瑾夕,人家都想家了。」
三哥宮毅然拍了拍她的背,微微笑道︰「瑾夕怎麼還像長不大的孩子,讓飛花道人見笑了。」
飛花道人捋了捋胡須,本應笑容滿面的臉現在已略帶凝重,說道︰「丫頭體內寒毒已被我調解,只是自娘胎就有無法根除。」
宮毅然微抱緊宮瑾夕道︰「謝師傅救命之恩,瑾夕現在能活的健康快活全在于師傅的功勞。」寒毒?我不是來練武的嘛,
怎麼師傅和佳音從沒對我說過身帶寒毒?宮瑾夕心想。
轉頭看向佳音,這小鬼眼中點點淚光,不知是因為這寒毒,還是因為她離開,宮瑾夕掙開宮毅然的懷抱,跑到他面前,
雙手扶著她的雙肩道「佳音,別哭了,我還要回來看你的。」
佳音拍開她的手,不讓她看見他眼中的淚,轉身道︰「快走吧,誰稀罕你。」
飄影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一躍到宮瑾夕懷中,用腦袋蹭了蹭宮瑾夕的下巴,似是在道別,宮瑾夕頂著它的小腦袋,「吆,小毛球,你這是第一次向我示好。」
時間總是那麼短,留戀總是那麼長。宮瑾夕踏上馬車前,深深地看了這琉璃谷一眼︰「我是否能重回到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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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經過喧鬧地街市,買主賣主討價還價聲,賣糖葫蘆悠長的叫賣聲︰「賣糖——球——嘍——」。
馬車轉了個彎就出現另一番景象,一個三層通體紅色的木制樓,每層窗外沿上都嵌著大紅燈籠,在頂樓上掛著個大匾,上面寫著‘會飲樓’。
「瑾夕才離開京城這麼幾天,莫非又想會飲樓的荔枝排鴨了?」
騎在馬上的宮毅然笑著說,宮瑾夕紅著臉道︰「哪有,哥哥趕快回府,我還想見爹和娘。」
瑾夕放下撩著簾子的手,閉目依著背靠,心道︰這個國家為東澤國,兀官家是皇族,宮家則是掌握了部分勢力,
還不知道這個丞相爹爹是什麼樣,宮瑾夕自嘲地笑了笑,現在多想也沒用,還不如休息一會,便閉眼睡去。
在車上小憩一會便到了相府。相府石階兩旁各有一座石獅,種了一些花草,看來是經常有人打理。宮瑾夕踏上石階,
看了看寫著宮府的匾,沒有意料之中歡迎回家的場面,如同刮著的輕風,不溫不癢。
她對拿著行李的僕人道︰「你們先走吧,我想靜一會兒。」「三哥,你先回去吧,等會我去看爹娘。
跟著個人走進錦園,爬山虎長滿牆壁,花壇中種著各式的花,旁邊還有一個吊椅。
「小姐,您回來了,累了吧,星月給您倒杯茶。」眼前是一位水靈的人,有神的眼楮大大的,一看就是個機靈人。
宮瑾夕接過一杯茶一飲而盡,「我現在要去爹娘那,在琉璃谷時不慎摔傷,記憶有損,你給我帶路吧。」星月並有顯出詫異的神色,只是听從吩附,「是,小姐」。
推門見坐在木椅上品茶的兩人,一人溫柔如玉,並無蒼老之色,一人婉約如蓮,兩人如同一對璧人。「父親,大娘,瑾夕回來看你們。」
宮相放下手中的茶,神色有些激動,「快過來,讓爹爹看看,在飛花道人那身體調理的怎樣。」宮瑾夕走近道︰「病已無礙,多謝父親關心」
她又轉頭看向大娘,大娘這才把那頭從茶杯中抬起來,輕聲道︰「瑾夕回來了。」
看了看宮相抿了口茶不再說話。宮相抿了口茶又道,卻沒有剛才那樣的激動,
「有空去看看你二哥二嫂,你大哥去打戰了還沒回來,他走的那天本想跟你道別,那時你在琉璃谷療傷,不得已才忽忽走了。」
宮瑾夕坐在那與父親和大娘聊家常,總感覺氣氛有些怪異,兩人的關心好像都被逼,敷衍幾句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