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瑾夕望著天空,眼中驟起一層薄霧,「我什麼時候才能逃離這個牢籠。」。
臉上的掌印與蒼白的小臉形成了鮮明對比,站在錦園門拱前的星月,一看大驚,忙扶著宮瑾夕,咬咬牙氣憤道︰「我就知道去了沒好事,小姐快進屋去。」
躺在床上的人縝密地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臉上一涼,睜開眼,見星月手里拿著一綠色膏狀物,疑惑地看了看她。
「這是綠顏膏,可以使腫傷燙傷處快速復原,有活血之用。」星月邊往她臉上邊抹邊說道,然後又輕輕涂抹在燙傷的手上。
王燕群小產的這出戲似乎哪兒出了紕漏,「 當」腦中閃出一種聲音,宮瑾夕從床上彈上起來,心道,王燕群在倒下前這種聲音與茶壺摔碎的聲音不符,
說明在桌下有一個器皿,那這又是做什麼呢?
腦中閃現一種想法,宮瑾夕點點頭,用這種方法誣陷我,是用情致深還是太蠢呢。腦中又浮現二哥當時的表情,竟覺得他還有些歉意。
月光灑在花兒上如同鍍了層銀粉,蟲兒此起彼伏的叫聲襯托著夜的寂靜。兩道人影躍牆而入,如同暗藏的貓。宮瑾夕輕按星月的腰︰「別動」。
因怕冷要求星月同榻而睡,卻不想深夜有客人來。
「對不起,我打了她一巴掌。」一人說話帶有愧意。
「你已經盡力了,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她。」另一人聲音很有磁性。兩人推門而人,後者說話的那人憐愛地模了模床上熟睡人的臉,
「夕兒,你還是這麼怕冷,我,我什麼時候能帶你走。」
深深地看了宮瑾夕一眼,不舍地收回手。兩人走後,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楮,轉過身子,望著窗外的星星,那位是二哥,可另一位呢?
第二天,就傳來二嫂胎兒已保,也傳出了宮家四小姐是面若桃李,心如毒蠍之人的消息。
宮瑾夕坐在藤制吊椅上,閉目假寐。突然急風驟起,刮的人睜不開眼楮,花壇中的花兒似是經不起狂風往一邊斜去。
「風雨欲來風滿樓嗎?」宮瑾夕諷刺地搖了搖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進了屋。
雜亂的腳步闖進了瑾園,帶頭的人說到︰「宮瑾夕出來。」
宮瑾夕一听是大娘的聲音,二哥是大娘親生,這件事自然放不過她。
「燕群被你弄的小產,你怎麼連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在這享清福。」
大娘的聲音雖不大,卻很有力量,宮瑾夕看到大娘身後的那些人有些鄙夷之色,眼神變得凌厲,語氣卻婉轉柔和,道︰
「瑾夕知錯,讓大娘生氣了,這正準備帶著補品去看二嫂呢。」星月從屋內拿出一個錦盒。大娘看了看,「快點吧,別讓人看了笑話。」轉身帶人離去。
走進清逸園,一陣厭惡之氣撲面而來,宮瑾夕強忍不適。進了屋,見二哥宮毅清坐在床榻邊正喂王燕群喝藥,「二嫂,瑾夕來給你賠罪來了。」
「瑾夕,別這麼說,快來坐下。」二哥放下手中的藥,站起來,王燕群則轉頭看向窗外。
「二哥能否回避,我跟二嫂有體已話要說。」二哥點點頭用手安撫地拍了拍床上人的手,推門離開。
宮瑾夕坐到榻邊道︰「你愛他嗎?」
通過昨晚二哥和那人的對話,宮瑾夕猜想這又是一出糾結的愛情戲碼,便想從她的話中套出那個他是誰。
王燕群從床上坐起來,完全沒有剛才的病態︰「我怎麼不愛她……」
「你愛他,你愛他怎麼還會懷上我二哥的孩子。」宮瑾夕打斷她的話。
王燕群瞬時流下兩行清淚「宮瑾夕,你不要太得意,我已經嫁人了,已經不配與兀官烈站在一起,你不就想看到我這樣嗎?」此時床上人的情緒激動。
宮瑾夕從星月手中接過錦盒,打開後里面有一碗湯,「你為了他敢喝下這碗湯嗎?」王燕群想都沒想後果搶過碗一飲而盡。
沒想到她如此用情,此時王燕群並沒有感到不適,「你……」
「那只是普通補藥,我不是以前的我,對他沒有興趣,請不要再糾纏。」宮瑾夕接過王燕群手中的碗,轉身離開,只剩呆呆地坐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