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瑾夕躺在床上思考這些天發生的事,父親及大娘的冷淡,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星月,二嫂對她的誣陷,以及兀官烈的出現,似是一個無形的籠子吸引她走入其中。
宮瑾夕輾轉反側,因感覺不適坐了起來。
「怎麼了,小姐。」星月被她的動作鬧醒了,轉身問道。
「沒事,只是有點悶。」宮瑾夕一手扶胸,一手把窗推開。
陣陣清風吹過,依在枕靠上閉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卻不想,一團白光撞進了懷抱。
「飄影!」一睜眼卻不想是這小東西。飄影面露急色,緊緊地咬著宮瑾夕的衣袖,見她不動,又改跳到星月的肩上,咬著她的衣襟。
宮瑾夕驚異于飄影的動作,難道是琉璃谷出事了?
飄影不輕易與外人接觸,難道……轉頭問道︰「你是琉璃谷的人。」星月看了她一眼虔誠地點了點頭。「看來琉璃谷出事了,咱們走吧。」說著宮瑾夕動用輕功躍窗而出。
「師傅!」看著飛花道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宮瑾夕撲到床邊,看著滿屋狼籍,牆上有斑駁的刀痕,似是經過激烈的打斗。
佳音則是自責的雙手握劍,滿眼憤恨,星月給他的傷口抹藥。
「這是怎麼回事?」宮瑾夕問道,飛花道人虛弱地說道︰「玄凌宮為了得到飛花散的武功秘籍,這次左右護法都來了,哼,但我沒有讓他們得逞,咳…咳…」
「師傅,別說了,你……」宮瑾夕看著飛花道人滿身的傷口,以及胸上最深狠的那一掌,下面的話不忍說道。
「丫頭,我也活不長了,年輕時做了許多錯事,我想用剩下的生命去化解那些恩怨」飛花道人說完還嘔出幾口血,似是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師傅,不要說了,佳音,你看清他們的面貌了嗎?」宮瑾夕轉頭問道。
「他們黑巾黑衣,看不清面容。」佳音緊握劍柄,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此時的宮瑾夕已淚流滿面,低聲喊道︰「師傅。」
「丫頭,我要把一身絕學傳給你,你必須成為天雪宮宮主,佳音和星月為左右護法,飄影也成為你的神寵,只忠于你一人。」飛花道人虛弱的喘著氣。
「師傅,為什麼讓我做天雪宮的宮主。」宮瑾夕不解。
「丫頭,因為你跟他們不同。」飛花道人微笑地說道。宮瑾夕苦笑著點點頭︰「師傅,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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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影,你忍耐一些,只要一滴血就夠。」宮瑾夕輕輕的握著飄影的爪子,飄影則略帶恐懼地望著她,「嗚嗚」地叫著。
剛才飛花道人告訴她飄影只是被他馴化,才與他親近,要真正成為他的主人,需用飄影的血和其主人的血混合讓它喝下。
一滴血從毛絨絨的爪子滴下,與碗中的那滴血相溶。宮瑾夕一手撫摩它的後背,一手拿著碗喂飄影喝下,喝完後,見飄影慢慢地倒下,「飄影!」
「無事,它醒來後只認你一人為主。」
讓飄影成為她的神寵後,飛花道人要把一身功夫傳于她。
氤氳的蓮花池中,有一個漂浮的石座,宮瑾夕坐在上面運著氣息,飛花道人在她身後用天玄冰針把功夫傳入她體內,讓她慢慢調整氣息。
事後,宮瑾夕抬起略顯疲憊的臉,「師傅,你已把一身功夫用天玄冰針傳與我,那您以後怎麼辦。」
飛花道人無所謂的呵呵一笑道︰「人生難得逍遙,將來就逍遙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