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繡著暗花龍紋的馬車緩緩駛出王府,在剛下過雨的路上軋下條條印跡,天色逐漸黑暗,風因無所事事撩撥著脆弱的樹枝。
看著不斷往後退的街景,宮瑾夕放下撩起簾子的手,因怕冷摩挲著胳膊,一件輕裘飄然而落,溫暖的大手拉過她那微涼的小手,
「夕兒,你的手好涼,回到府中我讓王御醫給你開幾副藥調理身子,你的身子太弱,真擔心你。「兀官凌皺著眉頭說道,
宮瑾夕甜甜地一笑,仿佛那一刻天地都失去了顏色,」王爺,臣妾的身子在家調理多年,也不見好轉,就不要把多余的時間花在臣妾身上。「」那怎麼行「兀官凌霸道的把宮瑾夕拉進懷中,」還等著你生下本王的子嗣,今天帶你出來就是為了散心,那些政事就不要管了。「
听著馬車外喧鬧的聲音,宮瑾夕又好奇的掀開的簾子,轉頭問道︰「快到皖西湖了嗎?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這麼熱鬧「
兀官凌挑挑眉,灼熱的注視著她」今天是咱們東澤國的一個重要節日,皖西節,是男子向自己心愛的女子表達愛意的日子,怎麼,夕兒難道不知道?「
宮瑾夕不敢看他的眼楮,「可能是在王府太久,臣妾把這樣的重要節日都忘了。」兀官凌一歪頭,「噢?原來是夕兒呆在府中太久的原因,以後,看來本王要多陪陪王妃了,禎燕,停車,本王要陪王妃下來走走。」
宮瑾夕下車時總覺得車夫有些熟悉,並沒有多想,匆匆下車了。
看著樹上掛著五彩斑斕的彩燈,上面寫著每個男子對他心愛女子的那該多好,哪怕只是一點點,可是,這輩子不太可能了。
眼中的淚漸漸朦朧了雙眼,「夕兒,你怎麼了。」兀官凌從她的身後摟著她的腰,「無事,只是沙子入了眼。」宮瑾夕用手帕擦了擦眼,」夕兒,我為你掛一頂花燈可好。」
看著他由濃轉淡的筆墨飛舞在那代表深意的紅紙上,她不敢看他在許諾什麼,或者甜言蜜語,怕自己沉淪,
「夕兒,來看我在上面寫了什麼。」她像一個木偶似的拉了過去,「兀官凌此生只愛宮瑾夕一人,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幾個普普通通的字闖入了眼簾,他畢竟是自己的夫,畢竟是自己的夫啊,自己要跟他一輩子的人。悠悠轉身,佳人的臉上已布滿淚痕,
兀官凌嘆了口氣「夕兒,你不必為我這樣。」用大拇指擦著她的臉龐,佳人的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無奈只得把佳人摟入懷中。
坐在悠悠蕩蕩的船上,從剛才激動地情緒中月兌離出來,看著岸邊成雙入對的男女放著許願船,旁邊是愛著自己男人,也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吧。
「夕兒,」「嗯?」「感覺好些了嗎?」宮瑾夕扭過頭,「好多了,剛才,我失態了。」佳人的臉上仍有哭泣的痕跡,那副模樣真叫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