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緩緩關上,陽光慢慢退去,只剩黑暗幽靜,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這時她才捂著臉發出壓抑的哭聲。
「耀哥哥,你怎麼又不高興了,是不是萱兒又惹你生氣了,你嚴肅的樣子好嚇人,不要這樣,好嚇人的。」
那年她才六歲,爹爹是當今皇上的至交,常常帶她去宮中和皇子公主們玩耍,那次和皇子們玩捉迷藏,無意中發現了坐在假山旁憂愁的他,
總覺得他是那麼的奇怪,那麼讓人琢磨不透。她好心的問他為什麼坐在這,他卻冷冷的回答道,「不需要你管,快給我滾。」
年幼無知的她卻更加認真地對他說,皇子是不能說髒話的,他轉頭看了她一眼,也許是那一眼,造成了以後發生的事,那年,他才十一歲。
「耀哥哥,不要不理萱兒好不好,你笑一笑嘛。「那小手爬上了他的臉,幫他扯出了一個微笑。他嘆了口氣,把她抱進懷中。
「萱兒,這個世上只有你能安慰我,其他的,都是假的。」那小腦袋誠實的點了點頭,天真無邪的說道,「嗯,這個世上只有萱兒最疼耀哥哥了,對不對呀?」
亂動的小手不小心踫到他的背部,「嘶」他皺著眉頭抽了口冷氣,仿佛忍受著什麼痛苦,「耀哥哥,是不是你的母後又打你了,快,讓我看看。」
那小手忙解開他的衣服,他阻攔著她的動作,「萱兒,我怕你看了會害怕,還是不要看了。」她堅定的握著他胸前的扣子,
「不,今天一定要看。」背上縱橫交錯的血跡,還有恐怖的舊傷,讓她捂著嘴快哭出來了,「怎麼,怎麼會。」他穿上衣服,溫柔的抱著她,
「萱兒,嚇著了吧,母後不是故意的。」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背部,安撫她的情緒。她知道皇上對皇後極其冷淡,皇後把所有的火全撒在他身上,
平時用鞭子鞭打他,皇上對此不聞不問。他,就成了皇宮中最不受寵的皇子,兄弟姐妹都欺負她,連奴才宮女都不把他當回事,甚至還有傳言他根本不是皇上的子嗣。
「耀哥哥,你看。」她從平時裝小玩意的小袋子中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她扭開蓋,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的後背,
「耀哥哥,舒服嗎?」他朝她點點頭,「嗯,萱兒,這是什麼藥?」她得意洋洋的仰著頭,「這是啊,上次我爹爹救駕有功,皇上賞的,我從爹爹的書房偷出來的呢。」
他身體一震,握住她的小手,「萱兒,別抹了,快放回去,你爹爹一定會責怪你的。」這藥不是普通的藥,是先皇留給皇上的,
不僅能使傷口快速愈合,還能增強練武之人的內力。「不要緊的,耀哥哥,父王一定不會怪罪我的。」她調皮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那年他十四歲,她才九歲。
第二天,他卻看不見她小小的身影,反復托人打听,才打听到她在家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消息,那時他發誓,一定要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