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扶著她,感覺到大半個身子都壓著她,感覺王妃的靈魂一點點的被抽離,「王妃?你沒事吧?用不用找御醫來看看?」
她慢慢的抬起眼皮,眼楮中是充血的紅血絲,滿是疲憊,「沒事,我知道自己的病,不必找御醫,都已經舊病成醫,自己會治。」她的手顫抖著抓著她的手腕,月兒看的出來,王妃這是在強打著精神等待李側妃敬茶。懶
她也不再勸說王妃,輕柔的說道︰「王妃,咱們回去。」
腳踩在地上雪白的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的手指一點點的撫模著光禿禿的樹枝,糙的感覺像割粗在自己的心上一般。原來這些樹上面繁花似錦,現在剩的只是突兀的樹枝,無人觀賞,她現在就如這株樹一般,還沒到人老珠黃,已經沒有人來關照,被遺棄到一旁。蹲到地上抓起一把還沒有融化的雪,緊緊的捏在手中,冰涼的溫度一絲絲沁入心脾,她的心早已涼了。
「王妃,您的身體不能踫涼物。」月兒站在旁邊阻止著她的動作,可還是晚了一步。
她閉眼搖著頭說道︰「已經不重要了,我的病我知道。」一滴淚滴在手中的雪球上面,融化了凝固的冰。月兒在旁邊急得直跺腳,拉著她的胳膊說道︰「王妃,王爺他不會不要你的,你放心,咱們快回屋,這兒涼。」
回到屋中,熱氣撲面而來,溫暖了宮瑾熙的身體。她月兌掉外衣放到月兒的手中,坐在椅子上,「月兒,剛才你不是說要給我驚喜的嗎?」月兒見她的心情稍微好點,爭著眼楮神秘的對她說道,「王妃,今晚就有人陪你睡了。」蟲
有人,會有人嗎?是誰呢?听到人這個詞第一想到的竟然不是兀官凌。
一個毛毛的尾巴掃到她的手上,她高興的大叫起來,「飄影!」把它親切的摟在懷里,親了又親,親到最後一下的時候被一塊糕點堵住了,她順口咬住,嚼了嚼,「芙蓉糕!是芙蓉糕!」,高興的向得了糖的孩子,帶著芙蓉糕又親了他一口,「小東西,你是上那兒弄的?」雖然王府也有,但是不如大街上那種純樸的味道,以前她很愛吃這個店的芙蓉糕。
它搖了搖尾巴把頭藏在尾巴里,兩只小眼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然後偷偷模模的伸出一只爪子,她的眼楮看不見飄影的小動作,「額」月兒明白了飄影是怎麼得到的這芙蓉糕,是偷的!這不就是掩耳盜鈴嘛,那麼大個尾巴誰看不見哪,估計幸虧芙蓉糕的掌櫃心腸好,才讓這小家伙的手。
听見月兒的聲音,宮瑾夕就明白它是怎麼得手的,毫不留情的拎著它的尾巴斥責道︰「明天快給人家送錢去,人家好不容易掙那麼點錢,都要你這個小家伙給偷盡了。」宮瑾夕雖然看不見,眼楮無神,但是氣魄卻壓倒了飄影,它乖乖的躺在她的手掌上面,眼楮中又快溢出淚水,可憐巴巴的樣子,時不時望著月兒,就像它做了好事得不到好處。
月兒看著飄影直搖頭,站在那唉聲嘆氣。
晚上,凌王沒有回來,但是也沒說在李側妃那留宿,月兒星兒小小的高興了一把,默默的為王妃祈福皇上回來。
于是,布了一桌子的菜。
「王妃,您再不吃,菜就該涼了,王爺他很忙,您就別等他了。」星兒勸說著,用眼神告訴月兒,要她給王妃上飯。宮瑾熙聞著一桌子飯菜的香味,食不下咽,想著自己的丈夫正在陪著別人吃飯,現在縱使有滿漢全席她也吃不下去。星兒已經給她往碗里夾了滿滿的菜,她拈起一口菜,放在嘴里嚼著,飄影跳上了桌子用爪子拿了一塊土豆跳到她的肩頭遞到她的嘴邊,宮瑾夕微微一笑,讓它把土豆遞進嘴里,「飄影你也吃啊,我發現你又瘦了,快點給我養肥,讓我抱著也舒服。」說完這句話突然眼楮有些濕潤,什麼時候,某個人也對她說這樣的話呢,可是現在呢,形影單只。還沒吃多少飯,玄墨走了進來,「王妃,王爺說今晚他不過來了。」
宮瑾夕手一抖,依舊嚼著口中飯,突然就感到了苦澀的味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像對這個不是很在意。
在玄墨轉身的時候,一塊土豆飛快的砸在他的後背上,等他轉身,一塊西紅柿又砸在它的臉上,玄墨擦了擦臉上的菜漬,苦笑著走了。王妃養的這個寵物真不是白吃飯的,還是防著點好,抹抹頭上的汗走了。
月兒站在那兒氣的直瞪眼,這個死玄墨,以後非得好好整整他,明知道王妃身子不舒服,還要進來說,偷偷的跟她和星兒說不行嗎,她倆也好編個謊,讓王妃心里舒坦。哎,今晚,又是不眠夜。月兒頭疼的柔了揉太陽穴,抬頭看王妃已經放下了筷子,「王妃,怎麼就吃這麼一點兒,多吃點吧。」,她搖了搖頭,「我吃飽了,撤了吧。」這哪叫吃飽了呀,明明是吃不下去,又往遠處的人影瞪了一眼。
飄影看碗里還有大半碗米飯,吱的一聲溜了,從床底下拖出一包芙蓉糕,可憐的看著星兒,用手指指了指包裹,又指指王妃,星兒搖了搖頭,把桌子上的菜收拾下去,現在王妃是什麼也吃不下去。
宮瑾夕躺在床上,飄影依偎在她的旁邊靜靜的呼吸著。
現在,王府多了個女人,多了一個會生孩子眼楮不瞎的,還有一個難以受孕眼楮看不見的女人,哪兒個會受寵呢,顯而易見,男人是視覺動物,即使她再漂亮只是個無用的人,比她漂亮美麗的女人多的去了,一行淚從眼楮流下遞到枕巾上。飄影一看她流淚了,身上的毛一下子炸了起來,一副誰要欺負主人誰救完了的表情,拿起手帕擦了擦她的眼角,還拿起小爪子撫了撫她的胸,發出嗚嗚的叫聲。
親們的支持讓瑟瑟太激動了~感謝~撒花~